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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3章 首次摆摊
叶晓飞忍不住乐了，他这卤肥肠的手艺可不是盖的，这么多香料和调料下去，想不好吃都难！
当即便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这会儿龙华公社那几个国营厂都还没下班，装过去卖正好合适！
于是两人将方恒家能装东西的盆都拿了出来，因为卤肥肠需要切块，叶晓飞还带上了一把刀。
方恒爷爷以前做菜生意，家里的秤是现成的。
因为要放卤肥肠的盆，叶晓飞还带上了方恒家的桌子。二十斤卤肥肠缩水严重，没卤之前足足有一大袋子，卤了之后就只有一盆了。
现在的人肚子里缺油水，所以叶晓飞没将肥肠里的油全部撕下来，所以剩下的肥肠估计还有个十一斤左右。若是按照后世那样把里面的油撕下来处理，恐怕就只有七斤了。
他们以前没少在国营厂附近去转，带着这些东西轻车熟路到了厂门口。
龙华公社的纺织厂、机械厂和制鞋厂都挨在一起，每到工人快要下班的时候，那里都人满为患，全是做生意的摊贩。
他们到的有点晚，但是幸好东西不多，随便找了个空隙放下来，一个简陋的卤肥肠小摊就好了。
周围的摊贩看见来了一个生面孔，下意识想看他们卖什么，但叶晓飞用锅盖盖着盆子，他们都看不见。
没一会儿，厂里的工人下班了，周围的摊主也没工夫再看叶晓飞，都卖力吆喝起来：
“豆腐脑，新鲜的豆腐脑，喝了一碗还想喝！”
“卖烤红薯！一个下去吃的饱饱又甜蜜蜜的烤红薯！”
“……。”
“来一来看一看喽，特别下酒下饭的卤肥肠，走过路过不要错过，错过就要拍大腿！”叶晓飞也大声喊了起来，顺便把盖着卤肥肠的锅盖拿开，顿时一股香味就飘了出来。
有几个有说有笑走过来的男工人闻到这个香味儿，顿时就走不动道了，这味闻着又香又辣，让人食欲大开。
再一看叶晓飞面前的盆子，只见色泽鲜亮的卤肥肠浸在油亮亮的卤汤里，表面有一层一看就诱人的油脂，顿时眼睛一亮。
这个菜一看就下酒啊，他们哥几个下了班正准备去喝几口，这菜可比炒花生米下酒多了。
“小伙子，你这个是卤肥肠吗？怎么卖？”
这么快就来了买主，叶晓飞笑脸相迎：“大哥，卤肥肠是两块钱一斤，保准你吃了还想再吃。”
“什么？居然要两块钱？”这几个工人顿时有些犹豫，肥肠的价格又不高，这个卤肥肠居然敢要两块钱一斤！
本来有些想买的几个人，顿时就想走。
叶晓飞看出他们的犹豫，连忙用筷子夹出一根肥肠，切了几块递过去。
“几位大哥，你们肯定平时都是吃惯了好东西的，先尝尝味，要是不好吃，不买也没事。”
这几个工人听叶晓飞一口一个大哥，又捧他们有见识，心里舒服不少，“行，那我们就尝尝，要是不好吃，我们可不买。”
“那是肯定的。”
不要钱白不吃，那几个工人接过卤肥肠尝了尝，眼睛顿时就亮了。
卤肥肠的油脂香混着浓郁的香料味，他们恨不得这会儿就来一口酒，这味儿……也太足太好吃了吧？
他们都是机械厂里资历很老的师傅了，平时拿的都是高工资，所以才有闲钱下了班去喝酒。
吃了不少下酒菜，这卤肥肠真是让他们眼前一亮，把之前吃的那些下酒菜都秒成了渣渣！
甚至就连他们接过肥肠时，手上沾的汤汁，都忍不住舔干净了。
“小伙子，你这个卤肥肠味儿真正啊，一吃就知道下酒，就是价格能不能稍微便宜点？铺子上肥肠才三毛一斤。”
“大哥，这肥肠虽然便宜，但是能做到这么好吃，里面要放很多好料和油水，而且肥肠的损耗特别大，已经是实惠的价格了。这样吧，你买两斤以上，我把这小半送给你们，行不行？”
叶晓飞指着刚才给几个工人尝味剩下的那一小截，问。
人都喜欢占便宜，听到有送，这几位工人心头也舒服了不少，点头道：“行，那我们哥几个就要两斤。”
“好嘞！两斤一共是四块钱。”叶晓飞麻溜把肥肠切好，装进了这几个大哥带着的饭盒里。
这也是他为什么率先选择来厂门口卖卤肥肠的原因之一，现在的工人都是自己带饭盒上班，节约了他买袋子的成本。
现在一切都刚刚开始，这些成本当然是能节约就节约。
万事开头难，这生意只要开了头，后面就简单多了，而且叶晓飞也不吝啬给人尝，几乎吃了卤肥肠的都买了。
摊前的生意就没断过。
有些人买一斤，有些人只买半斤。不管买多买少，叶晓飞和方恒的脸上都挂着笑容，态度友好的把肥肠切好装进他们的饭盒里。
做生意主要看的就是个态度，看着叶晓飞态度这么好，买主越来越多，不到半个小时，盆子里的肥肠就一扫而空，就剩下了些卤汁。
这三个厂里的工人加起来很多，很多后面出来的都没买到。闻着卤肥肠这边的香味，连忙问他以后还来不来卖。
“卖啊，以后每天下班的时候我们都来这里摆摊，大哥大姐们不管买多少，咱都给送点，这里面的油水多，吃了心里舒坦！”
今天的肥肠一共只有十一斤，不算上他添头送出去的那一点，卖到钱的只有十斤。一共卖了二十块。
肥肠成本是五块五毛钱，香料的成本是三块七毛钱，但是卤水可以重复使用，所以这里可以不算进去。
只单算肥肠的利润，十四块五，差不多是成本价的四倍。
这还只是他手头上的钱不够，这次做得少！
八十年代最体面的正式工人，一个月的工资也就三十五块钱左右！还必须是正式有资历的员工！
算下来，他几天就能挣到一个正式工人一个月的工资！
在其他摊贩还在卖力叫卖的时候，叶晓飞和方恒收摊了。
方恒没想到叶晓飞敢把肥肠卖出这么高的价钱，而且还这么多人愿意去买！刚才生意那么火爆，他都只能在边上打下手切肥肠。
而且后面的人还没买到，这些卤肥肠明显没做够！
方恒有点激动：“飞哥，这卤肥肠居然这么受欢迎，你明天多买点，我帮你一起卖，早点把你需要的钱凑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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