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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386章 领证
戒指硌得指缝生疼，像是某种无声的提醒。
“32号请到3号窗口。”
顾言琛站起身，黑色风衣下摆划过一道利落的弧线。
他走了两步又回头，伸手要扶她，却在半空顿了顿，最终只是做了个"请"的手势。
姜黛抿唇走向窗口。
工作人员推来两份表格，圆珠笔在纸面上划出沙沙的响声。
“想好了？”顾言琛突然开口。
他签字的钢笔在“琛”字最后一捺洇开墨渍，很快被修长的手指盖住。
姜黛没抬头：“嗯。”
钢笔扣上笔帽的脆响里，顾言琛轻笑一声：“好。”
他推过表格时碰到她的指尖，又迅速缩回，“恭喜你们，经历这么多终于能在一起了。”
“谢谢。”姜黛将离婚证塞进包里，“也谢谢你当初愿意帮我这个忙。”
玻璃窗外飘过一片梧桐叶，顾言琛的目光追着叶子落到地上。
“应该是我谢你，在苏黎世治腿那几年……”他喉结滚动两下，“要不是你每天推我去复健，我也撑不下来。”
“言琛。”姜黛按住他颤抖的手腕，“都过去了。”
工作人员敲敲玻璃，递出两个暗红色小本。
顾言琛接过时指尖发白，却冲着姜黛露出完美的微笑：“走吧，你家那位该等急了。”
旋转门转出刺目的阳光。
傅淮之倚在深灰色宾利前抽烟，烟灰积了长长一截。
看见他们的瞬间，他将烟头碾灭在垃圾桶上，大步走来。
“拿到了？”傅淮之直接揽住姜黛的腰，目光扫过顾言琛手中的红本。
顾言琛后退半步，冲姜黛点点头，“我先走了。”
他转身前最后看了姜黛一眼，“保重。”
姜黛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中一时有些感慨。
傅淮之扳过她的脸：“看够了吗？”
他拇指重重擦过她下唇，突然拽着她往回走。
“干什么？”
“择日不如撞日。”傅淮之亮出早已准备好的户口本，“今天把证领了。”
姜黛还没反应过来，踉跄着被他拖上台阶，“你疯了！哪有人上午离婚下午就……”
“免得你再跑。“傅淮之在民政局门口掐住她的腰，“我现在就要名分。”
姜黛有些心虚，她咬了咬唇，说道：“我不会再走了，我保证。”
傅淮之看着她，认真地说道：“我要的不仅仅是保证，我要法律的保障。”
工作人员诧异地看着去而复返的其中一人带着另一位。
傅淮之把结婚申请表拍在台上，钢笔塞进姜黛手里：“签。”
“你……”姜黛耳尖通红，“至少让我换个衣服……”
傅淮之侧过身挡住旁人的视线，低头咬她耳朵，“怎么，刚才和顾言琛来的时候不嫌这身难看？”
他握着她的手强制落笔，“签完回家随你怎么换。”
钢笔墨水晕开在“申请人签字”栏，姜黛看着自己扭曲的签名，突然想起三年前独自在国外的医院攥着孕检单的样子。
傅淮之掰开她僵硬的手指，十指相扣按在复印机上。
“笑一个。”摄像师指挥道。
闪光灯亮起的瞬间，傅淮之侧头吻住她。
钢印压下来的声音很响，姜黛缩了缩脖子。
办理结婚手续的时候，姜黛还有些恍惚，仿佛一切都像是在做梦。
直到拿到结婚证的那一刻，她才真正意识到，她和傅淮之终于成为了合法的夫妻。
“老婆。”傅淮之把结婚证举到她眼前，“现在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我的人了。”
他牵着她穿过大厅，将两本红证书胡乱塞进西装内袋。
姜黛挣扎着想整理头发，却被他拦腰抱起。
她惊呼一声，“傅淮之！放我下来！”
“不放。“他收紧手臂，下颌线绷得死紧，“这辈子都别想。”
旋转门映出他们交叠的身影，阳光将两道影子熔成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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