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暗渡陈仓(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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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起身告辞，莫如深将他送到门外。

莫如深觉得郭明玉今天特别奇怪，他仿佛有意无意地告诉自己苏琦有嫌疑。无论如何，眼下先不管它了。

其实何在曾经与女友白晶去杭州旅游，对于杭州很熟悉。如今他成了莫如深，因为查案不得不与罗红缨再游杭州了。

其实他很熟悉杭州的旅游景点，景点散布各处，正好可以借旅游之机暗自查案，不会引起他人的怀疑。

那场与范东麟意见不和，分道扬镳的好戏只是他们定下的瞒天过海之计，这正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莫如深和罗红缨一组，秦斌和邹子龙一组，文云孙和梁二一组，各自奔赴预先划定的景点和区域。

彭超跟踪杜永福，监视他的一举一动。吴瀚留在府中读书识字，也可远离危险。

两天后，各组聚集在了一起。除了彭超尚未回来，其他人都到齐了。

汇总了实际的田地数据后，莫如深很欣慰，因为很快就能核对范东麟正在查的假账及记录册了。

田地牵涉的农户颇广，苏琦决不可能让所有人缄默不言，更不可能把所有人灭口。

苏琦好比正在用手捧着一堆流沙，根本捂不住。

大家听了，都很高兴。文云孙和梁二留下来吃了晚饭，莫如深安排了第二天的事情后，大家才散了，各自休息。

梁二不放心家里的老弱妇孺，坚持要赶回去。莫如深拗不过他，同意了。文云孙只好陪他一同回去。

他们走了大约一个时辰，大家都已入寝了。

门外突然传来了文云孙的喊声，听起来很着急。贺宽开了门，莫如深披衣而起，其他人都陆续起来了。

文云孙的白袍上满是尘土、泥渍，甚至还有血渍。莫如深一看就知道出事了。

没等他问，文云孙带着哭腔，开口了：“莫大人，出事了！”

莫如深一惊：“出什么事了？梁二呢？”

文云孙哭了出来：“梁二在李家村，他全家老幼都被杀死了。”

“什么！”莫如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所有人目瞪口呆，僵在了原地。

莫如深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对邹子龙和罗红缨说：“子龙，红缨，我们立即去一趟李家村勘查现场。”

邹子龙和罗红缨二话没说，立即去马厩牵马。

秦斌也要去，莫如深没同意，让他留下来照顾吴瀚。

好在今晚有月色，他们快马加鞭赶到了李家村。来到院外，远远听到了梁二的哭声，在这样静谧的夜里显得格外凄惨。

邹子龙认真查看了死者的伤口，全部死于利器伤。

邹子龙说：“死者被利器所杀，伤口形状和大小与程氏灭门案的剑伤相同。”

罗红缨和莫如深仔细观察了一下，果然如此。

罗红缨骂道：“难道又是沐晋阳这个败类？”

莫如深点点头：“应该是他！他又一次出手了。所有死者都没有反抗，也来不及逃跑，都是一招致命，是专业杀手所为。所有死者身上只有一处伤口，均在要害处，凶手一定是一个功夫高手。”

罗红缨咬牙切齿地说：“下次再遇见他，一定不放过他！”

莫如深说：“子龙，你和小文留下来帮梁二大哥料理后事，我和红缨赶回临安向范大人禀报。”

梁二跪在当地说：“梁二已经家破人亡了，请莫大人为草民全家报仇雪恨！梁二从此了无牵挂，我与他们拼了！”

梁二号啕大哭，罗红缨落下泪来。

莫如深咬着牙说：“梁大哥，你放心吧，我绝不会放过他们！有违此言，莫如深誓不为人！”

说完这句话，莫如深放下了从前所有的犹豫，大踏步地走向院外，飞身上马，疾驰而去。

罗红缨紧随其后，策马跟随，大道上响起了急促的马蹄声。

他们往前走了大约五里左右，对面远处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莫如深暗自惊奇，如此深夜谁还在大道上狂奔？

他和罗红缨放慢了速度，保持着警惕。

只见一人越来越近了，突然他高声问道：“对面是莫大人吗？”

莫如深听出来了，来人是彭超。刚才大家集中的时候只有彭超不在，现在总算有消息了。

他赶紧回话：“大哥，是我！”

“哎呀，老三总算碰到你了！”彭超的话语之间充满了惊喜。

三个人纷纷带住了马。

莫如深问：“大哥如此匆忙，莫非出了什么事儿？”

彭超急切地说：“按照你的安排，这几天我都在跟踪杜永福。今天晚上，我看见杜永福来到了转运使苏琦的府地。你也知道我不会轻功，所以进不去，我就在门口等着。”

罗红缨问：“彭大哥，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彭超说：“我在门外守了一个多时辰，没有看见杜永福出来，却看见沐晋阳从府内出来。”

“谁？沐晋阳？他怎么会在转运使府？他不是史家的人吗？”莫如深万万没有想到结果会是这样的。

罗红缨就更不明白了：“我听深哥说过，苏琦是贾似道的人，穆晋阳是史宅之的人，他们怎么可能在一起呢？”

彭超好像没有在意他们俩的疑惑，反而着急地说：“你们俩听我说完。之后，我就跟踪了沐晋阳，他往李家村的方向去了。”

“什么？沐晋阳真的去过李家村？”莫如深问道。

“当时我没有骑马，只好在后面步行，紧紧追赶。”彭超说。

罗红缨着急地问：“后来呢？”

彭超说：“我赶到李家村附近的时候，沐晋阳已经从李家村出来了。我到了梁二家，发现所有人都死了。我猜想是沐晋阳杀的，但是我没有亲眼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