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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二百零七章 兵器
“反贼有多少兵力？”姚韫真发出了灵魂质问。
方君寿摇摇头，“眼下还不清楚，派出去打探的人不曾传消息回来。”
齐夫子：“兴许反贼他们还没出发。”
方县令点了点头，“但愿如此。松纹县的米粮存储不及古定，反贼欲壑难填，多半会先一步出发。你们看，咱们是不是先注重古定那边的情形？”
姚韫真摸了摸下巴，她的观点和方县令截然不同。
同时冲击县衙，两县齐齐被攻下，幕后的反贼真的会一前一后来吗？
换做是她，肯定下令两边一起出发，双面夹击，早日拿下南江才是正理。
方县令还是老样子，试图用不切实际的幻想来安慰自己。
若在以往，姚韫真还有兴致附和他，可现在情况紧急，她直接将自己的设想和盘托出，戳破了方县令掩耳盗铃的意图。
方君寿沉吟几息，“爹，儿子也赞成姚姑娘的见解。能一举拿下，何必费事先来后到呢？一夕之内，两县同乱，说这伙反贼没有预谋，任谁都不信。
而他们处心积虑已久，断断不会在这件事情上犯糊涂。咱们还是得早日做好对抗两伙反贼的准备，人数……”
他迟疑了一下，斟酌着说道：“即便一个县只派三百人来，那人数也比南江要多。故而，召集百姓，组成民兵，势在必行。”
姚韫真在旁边继续补充，“大人，县衙武库里有多少武器？反贼们占据松纹、古定，必然不会放过他们的武库。我等发动百姓，武器这上头……
两军对垒，武器甲胄先输一成，士兵难免成为战争的消耗之物。南江县士兵人数本就不占优势，再消耗点儿，战局就难说了。”
方县令眉心皱起，“武库本官还未来得及清点，这就去吧，你们跟我来。”
方县令派人去找小吏拿武库钥匙，一行人去了武库清点甲胄兵器。
清点过后，姚韫真总算松了口气，武库的冷兵器充足，尽管甲胄比较窘迫，但她已经很满足了。
至于火器，一件都没有。
姚韫真纳闷了，“南江条件不算差啊，怎的一件火器都不见？”
“侄女，你还知道火器？”方县令吃了一惊，“南江县条件不差，可毕竟算不得大县，没有火器属实正常。本官听兄长说过，只有富裕的中等县城和大县，朝廷才会配给火器。毕竟火器的保养也是需要点底子的嘛！”
方君寿：“南江有如此数量的刀剑，已经超过很多地方了。”
姚韫真颔首，“原来如此，我曾看过一本杂记，书里提到火器威力惊人，若我们有，战局恐怕会更加占优。说不得能撑到州府来支援还有余力。方公子，大人，你们可晓得火器的制作方法？”
方家父子俱是摇头，方县令叹息一声，“侄女，你不晓得，火器受朝廷看重，要知晓如何制作，得先入了工部，品级低还接触不到。本官一无所知啊。”
想想也是，姚韫真方才着急了些，说话没过脑子。
她遗憾地点点头，“好吧，是我想当然了。”
她拿起一支箭，敲敲它的前端，“大人，诸位，你们说在这里绑点烟花爆竹什么的，引线做长点，把它点燃射出去，威力是不是会更强？还能把敌人炸伤了去。”
齐夫子眼睛一亮，随后不知想到什么，犹疑起来，“这个法子倒好，但爆竹会不会半路将箭炸成两半，或是影响准头，反而浪费了一支箭？”
方县令赶紧叫停，“那可不成啊，不能浪费。弓手需要的箭数量可不少。”
方君寿若有所思，“韫真，你把刚刚的设想，再说一遍给我听。”
姚韫真重复了一遍她的想法。
“是了是了，你说的这种想法，有点像朝廷的一种简易火器。”方君寿眼中闪过一道光，“这火器名唤火箭，我见到的那种，似乎是在箭杆前端绑上一个火药筒，而非爆竹。”
咦？不是说品级不高无从得知吗？怎的方君寿知道，方县令不知道？
姚韫真很有眼色地没问出口，转而和方君寿探讨起火箭的可行性来。
最后，两人决定先用和箭同等重量的木枝做试验，效果不错的话，再试着炮制到箭杆上。
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下午，方县令叫停他们的试验，“先吃饭去，本官叫人送去幕僚房了，不吃饭，还没等反贼打来，我们先饿死了。”
众人各自散去吃饭，姚士弘才终于有了个跟姚韫真单独说话的机会。
他迫不及待地开口，“韫真，你不会真的打算留下来守城吧？你不为自己考虑，难道不为兰娘和弟妹考虑吗？大人不介意咱们离开，那还不早点逃去别地？”
他在幕僚房里来回踱步，“两面夹击、两面夹击啊！就算那些人都是乌合之众，也够咱们南江喝一壶的了，而且，他们看着早有预谋，我们哪有赢面？不若趁着他们还没过来，早早地逃去州府，吃糠咽菜都不要紧，将命保住才是正事！”
“嗯，你说的不无道理。往州府不安全，这样，你现在回家，跟娘一起带着晗真修齐，去清溪村投奔大姥爷，一道进山里去。”
姚韫真仔细给姚士弘分析了一通个中道理，反贼敢连霸两县，肯定会在去州府的官道上拦截一手。
到时，不管是平民百姓，还是达官显贵，落到他们手里，下场通通好不了。
攻来南江，擒贼先擒王，他们多半会直接进攻县城。
方县令下令的时候还特地命百姓们将家中的米粮全部带走，坚壁清野。
在百姓家中搜刮无果，对南江本地地形又不甚熟悉，反贼们只能全力针对县城。
届时，城内虽然危险，城外的山里却更为安全。
徐氏宗族在本地发展日久，族里不乏对山中熟悉的人，跟着徐氏，家里人的安全都有保证。
姚士弘连连点头，“好好好，我这就回去……慢着，你不跟我们去吗？你、你要留在县城？”
……找死？
后头两个字，姚士弘没说出口，但明晃晃地写在了两只圆睁的眼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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