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发:~第126章 师尊替他挨回那三百仗。。
此刻,荠然之间,云逸从天而降,打破了这片刻的宁静。云逸眉头紧锁,眼中闪烁着怒火,他望着姜晚宁,语气中带着责备:“怎么那倔驴还是如此不懂事,竟敢如此对待自己的师尊?”
姜晚宁仍旧没有说话,他的心神还未从刚才的震惊中恢复过来。他望着云逸,眼中满是无奈与自责。云逸见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冷哼一声:“我去教训那小兔崽子,一点昆仑宗少主的威望都没了,竟敢欺负师尊,简直是无法无天了!”
姜晚宁闻言,连忙伸手阻拦:“别……别这样,云逸。”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显然是对薛戗的行为感到痛心疾首,但又不想看到云逸与薛戗发生冲突。
云逸却是一把甩开他的手,怒声道:“阻我?你敢吗?他都敢这样对待你了,指不定哪天就敢欺师灭祖,说不定连他的亲生父母都不放在眼里,何况我们这些人?都得玩玩!”
姜晚宁闻言,心中更是悲痛万分。他摇了摇头,眼中满是自责与悔恨:“是我的过错,薛戗会变成这样,是为师的错。你之前挨了三百杖,我替你分担,我陪你一起受罚。什么是正?什么是邪?只要你肯回头,我什么都愿意替你承受。”
云逸闻言,不禁愣了一下,他望着姜晚宁那满是自责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他苦笑一声:“啥?你……你们师徒俩,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真是服了你们了。你把你徒弟罚了,这会倒反过来,你又挨罚,这简直是倒反天罡啊!改名叫血脉压制算了,你做他徒弟好了!”
姜晚宁几乎没有注意到云逸这句话的意思,他的心神已经完全沉浸在了对薛戗的担忧与自责之中。他望着远方,眼中满是迷茫与无助,不知该如何是好。意这句话意思 。
姜晚宁挣扎着想要起身,却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虚弱感如潮水般涌来,仿佛连动动手指都耗费了全身的气力。她的脸色苍白如纸,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与疲惫。
云逸站在一旁,目睹此景,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不忍。他快步上前,稳稳地扶住姜晚宁,体内灵力涌动,欲为其疗伤。然而,姜晚宁却轻轻摇了摇头,声音微弱而坚定:“不必浪费灵力在我身上,我这伤并无大碍,只是心里难受罢了。”
云逸闻言,眉头紧锁,目光中满是关切与责备:“你莫要再逞强了,身体若是垮了,还如何管教那混小子?他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若是没有你在旁监督,还不知会闯出多大的祸来。”
姜晚宁勉强挤出一丝微笑,想要缓解这沉重的气氛:“真的无妨,云逸,你别太担心。我休息片刻便好。”
云逸见她如此坚持,也不再强求,只是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与坚持:“如何?你若真觉得不适,定要告诉我。我云逸虽不是什么大能,但护你周全还是做得到的。”
姜晚宁轻轻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感激:“好多了,真的多谢你。有你在身边,我总能安心许多。”
云逸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浅笑,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别谢我了,自从我遇到你,哪一次不是共患难见真情?说起来,你还欠我一个人情呢。我的天枢长老,只要你好好的,我就谢天谢地了。”
姜晚宁闻言,眼眶不禁微微泛红,声音中带着几分哽咽:“你……真的从未后悔过入了昆仑宗吗?”
云逸神色一凛,目光中透露出坚定与豪迈:“哼,我后悔啥?人生在世,能有几个真心的朋友?我除了你和楚倾阳,还有苏瑶他们几个,就已经知足了。这辈子,能与你们并肩作战,守护这片苍生大地,舍小家为大家,值了!”
他的声音铿锵有力,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千钧之力,重重地砸在姜晚宁的心上。她望着云逸那坚毅的脸庞,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暖流。在这一刻,她深深地明白,无论前路多么坎坷,只要有这些朋友在身边,她就无所畏惧。
“走吧,我们回昆仑宗。”云逸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他轻轻扶着姜晚宁,每一步都走得异常小心,仿佛生怕惊扰了她身上那份不易察觉的脆弱。夕阳的余晖洒在他们身上,将两道身影拉得长长的,映照在昆仑宗古老的石阶上,平添了几分岁月的沧桑与温情。
回到昆仑宗内,姜晚宁的脸色依旧苍白,但她眼中却闪烁着不灭的执着。“云逸,我师弟呢?他身体如何?”她的声音虽轻,却透露出难以掩饰的担忧。
云逸轻轻叹了口气,眼神中满是温柔与安慰:“楚倾阳身体现在好多了,你不必太过挂心。你先休息一下,我去帮你熬点药。”
然而,姜晚宁却摇了摇头,目光坚定:“你先回去吧,我去戒律庭领罚。”
云逸闻言,脸上闪过一丝愕然,随即化作深深的忧虑:“哦?啥?领罚?……不是吧,你还真去啊!不行,我陪你一起。你要知道,杖刑可不是闹着玩的,会要命的。”他的语气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坚决,显然不愿让姜晚宁独自面对即将到来的惩罚。
戒律庭内,气氛凝重得几乎令人窒息。林羽一脸难以置信地望着姜晚宁,声音颤抖:“什么?长老,我没听错吧?你要领罚?”
天璇长老也是一脸震惊,眉头紧锁,似乎难以接受眼前的事实:“天枢长老,这……没搞错吧?这不是让我为难嘛。二位尊主那里,我如何交代啊?你这……不是让我难做吗?”
姜晚宁却无动于衷,只是淡淡地说道:“少主犯错,是我的失职。你罚吧,三百杖,我撑得住。”她的语气平静而坚决,仿佛早已做好了准备,将生死置之度外。
云逸站在一旁,心中五味杂陈,他深知姜晚宁的性子,一旦决定便难以更改。他只能默默祈祷,希望她能挺过这一关。
天璇长老无奈地摇了摇头,最终只能一挥衣袖,示意戒律使开始执行杖刑。戒律使手持长杖,一步步走向姜晚宁,每一步都似乎踩在了在场每一个人的心上。
“一杖、两杖、三杖……”随着杖数的增加,姜晚宁的脸色愈发苍白,但她却始终咬紧牙关,一声不吭。地上的血丝渐渐汇聚成一片,触目惊心。
“四十一杖、四十二杖……”每一杖都像是重重打在了云逸的心上,他紧握的双拳早已渗出了丝丝血迹,眼中满是痛苦与无助。
“九十杖、九十一杖……”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压抑与悲壮。
终于,“三百杖!”戒律使的声音如同一声惊雷,划破了这漫长的沉默。姜晚宁闭上眼,疼得浑身颤抖,但她依旧没有发出一声呻吟。地上,一片猩红,触目惊心。
云逸再也顾不得许多,立即冲上前去,一把扶住了几乎要倒下的姜晚宁。他的眼中满是心疼与决绝,仿佛在这一刻,他已经下定了某种决心,无论如何也要守护好这个让他心疼的挚友。
天璇长老急匆匆地赶来,一脸担忧地责备道:“哎呦,我就说你,少主的事,我看还是等尊主回来再议吧。你……你这般擅自做主,若是尊主知道了,恐怕……”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责备,几分无奈,似乎对眼前的情况感到十分棘手。
姜晚宁轻轻摆了摆手,脸色苍白却坚定地说道:“不必担心,少主犯错,是我这师尊的错,我理应替他挨罚。咳咳……”他的声音微弱而沙哑,每说一句话都似乎要耗尽全身的力气。
云逸见状,连忙小心翼翼地将姜晚宁背起,步伐稳健地向他的房间走去。到了房间后,他轻手轻脚地将姜晚宁放在榻上,然后拿出药膏,仔细地为他上药。这几天,姜晚宁都在养伤,身体显得格外虚弱,半躺在榻上,咳嗽声此起彼伏,仿佛要将五脏六腑都咳出来一般。
侍从高阶弟子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无奈之下只好提议去请医者。然而,姜晚宁却坚决地摇了摇头,用微弱而坚定的声音说道:“不必麻烦医者了,这点伤痛我还能忍受。”说完,他强撑起身子,靠在床头,脸色苍白如纸,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种不屈的坚韧。
云逸在一旁看得焦急不已,他眉头紧锁,忧心忡忡地说道:“你总是这般倔强,这伤要是留下病根可如何是好?”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担忧和无奈。
就在这时,掌教薛磬突然带着薛倾闯了进来。薛倾一进门就大声嚷嚷道:“不必啥?小兔崽子还不进来给你师尊道歉?!你今日不解释清楚,看我不揍你一顿!”他的声音洪亮有力,充满了威严和怒气。
薛戗低着头,畏畏缩缩地走进屋内,连看都不敢看姜晚宁一眼。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鼓起勇气,用蚊子般的声音小声说道:“师尊,对不起。”他的声音虽小,但每一个字都充满了真诚的歉意。
姜晚宁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欣慰的光芒。他轻声说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但你可知错在何处?”他的语气平和而温和,仿佛在引导一个迷途知返的孩子。
薛戗咬着嘴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他哽咽着说道:“徒儿不该顶撞师尊,还……还做了许多不正当的事。这几天我一直在反思,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走上了歪路,徒儿真的错了。”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悔恨和自责。
姜晚宁捂着心口,费力地扶起薛戗,然后一把将他搂在怀里。他深情地说道:“你可能感觉到为师心口很痛,但你知道吗?这剜心之痛,对我来说又算得了什么?我只希望你能够改过自新,重新做人。只要你愿意改,你就还是我的好徒儿。”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深情和期待。
云逸、薛倾、薛磬以及侍从高阶弟子都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幕。他们的眼神中既有感动也有敬佩。他们知道,在这一刻,姜晚宁不仅是一位严师,更是一位慈父般的存在。他的宽容和慈爱让所有人为之动容。
薛戗“师尊,我能感受到,是我错了,是我不该。,?”
姜晚宁拍了拍薛戗的背,缓缓说道:“既然知错,往后便不可再犯。”薛戗用力地点了点头,眼神变得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