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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217章 《夜莺与荆棘》
我最后一次见到许知恩是在急诊室。他的白衬衫被血浸成锈红色,喉结下三寸的刀口仍在汩汩冒着气泡,像被扎破的氢气球发出垂死的嘶鸣。监护仪尖锐的警报声里,我攥着他逐渐变凉的手指,突然想起十八岁那年他教我骑自行车时说的话:\"晚晚别怕,我永远在你身后当刹车。\"
那时候我们都不知道,有些承诺会被命运碾碎成玻璃渣。
消毒水刺痛鼻腔时,我正蜷缩在妇科诊室外的塑料椅上。诊断书上的\"宫颈癌晚期\"像团烧红的炭,烫得我慌忙把纸揉成团。手机在掌心震动,沈临川的名字跳出来:\"今晚陪楚妍过生日,不用等我。\"
我望着走廊尽头那扇窗,雨水正沿着玻璃蜿蜒成泪痕。十五分钟前,我亲眼看着楚妍挽着他的胳膊走进vip病房,粉色香奈儿外套下露出半截病号服——原来这半年来他频繁出入医院,不是如他所说出差,而是在陪她做化疗。
\"苏小姐?\"护士的呼唤惊醒了我,\"手术需要家属签字。\"
我在联系人列表顶端停留许久,最终拨通那个七年未联系的号码。当哥哥苏明城带着消毒湿巾来医院时,我正在呕吐袋里咳出带血的黏液。他皱着眉退后半步:\"爸说让你死在外面干净。\"
这句话比吗啡更有效地止住了我的眼泪。我签字的钢笔尖戳破纸张,墨迹在\"家属关系\"栏晕染成黑洞。就像二十年前那个雨夜,我抱着沾满泥泞的小熊玩偶冲进灵堂,父亲扬手打翻母亲遗像时,实木相框在地面裂开的纹路。
化疗第三周,我在镜子里看到个苍白的鬼影。曾经引以为傲的长发大把脱落,枕头上总沾着暗红血渍。沈临川发现诊断书那天,水晶烟灰缸擦着我耳畔砸在墙上:\"要死也别死在我房子里!\"
我沉默着收拾满地狼藉,指尖被玻璃碴划破也浑然不觉。玄关处我们的合照还挂着,照片里他替我拂去发间樱花的神情温柔得刺眼。那是我偷来的一段时光——在他把我当成楚妍替身的五年里。
衣柜深处还藏着证据:两条同款的羊绒围巾,楚妍的是雾霾蓝,我的是灰褐色;两双jimmy choo高跟鞋,36码的摆在玄关,37码的蒙着薄灰。最讽刺的是床头抽屉里的婚戒,内圈刻着\"ly&c\",不是林晚,是林妍。
手机突然震动,许知恩的短信跳出来:\"给你带了糖炒栗子,在老地方。\"我盯着最后三个字眼眶发酸,城南废弃铁道旁的梧桐树早被砍了,就像七年前我推开浑身是血的他,头也不回地奔向沈临川的保时捷。
我瞒着所有人办了出院。太平间门口,许知恩的母亲甩了我两耳光,指甲在我脸上刮出血痕:\"扫把星!要不是帮你追查沈临川的账本,知恩怎么会\"她突然哽住,抖着手从包里掏出个丝绒盒子。
沾血的银链上挂着子弹头,内侧刻着\"w&x\"。我想起二十岁生日那晚,许知恩在靶场打了三十发子弹才找到这颗完美的心形弹头。当时我笑着把项链丢还给他:\"谁会戴这么丑的东西。\"
此刻它沉甸甸地坠在掌心,比我癌细胞扩散的肝脏还要重。法医说许知恩中刀后仍爬行了四百米,身后拖出的血痕里混着细碎的糖炒栗子——我初中低血糖晕倒时,他总变魔术似的从兜里掏出油纸包。
最后那个黄昏,我穿着楚妍同款的白裙子来到跨江大桥。沈临川的语音留言还在播放:\"楚妍需要静养,你别再装病骗我回家。\"江风卷走手机时,我摸到口袋里冰凉的u盘,里面是许知恩用命换来的证据:沈氏集团走私医疗器械的流水,以及楚妍冒名顶替我骨髓配型的记录。
原来我早该死在十六岁。那年白血病病房的月光很冷,父亲在缴费单上签了\"放弃治疗\",是许知恩偷了家里祖传的玉佩。当我躺在移植舱里时,窗外传来他被打断肋骨的闷哼,还有他父亲暴怒的吼叫:\"让你帮那个丧门星!\"
后来玉佩在楚妍脖子上闪着光,她说这是沈临川送的订婚礼物。而许知恩再也不能拉小提琴了,他替我挡下追债人的那棍,右手神经永久性损伤。
江水吞没我的瞬间,记忆突然格外清晰。九岁那年母亲葬礼后,许知恩在槐树下给我擦泪,蝉鸣声里他的眼睛亮得像星辰:\"晚晚别怕,我发明了时光机哦。\"他摊开掌心,两颗荔枝糖在阳光下晶莹如琥珀,\"吃掉就能回到最快乐的时候。\"
如今我含着早已过期的糖纵身坠落,却只尝到满口血腥味。恍惚间看到许知恩在岸边奔跑,他举着糖炒栗子的手穿透虚空,一如当年那个追着汽车跑了三公里的少年。
江水灌入肺叶的疼痛原来不过如此。真正疼的是想起许知恩最后一次来找我,他捂着渗血的腹部笑得很温柔:\"监控藏在栗子铺\"而我不耐烦地打断他:\"沈临川要带我去挑婚纱了。\"
当时窗外玉兰开得正好,有片花瓣落在他发间,我竟忘了替他拂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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