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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9章 豆腐成了
孟晚委屈的说:“二叔嬷你长得如此娇小,我与小梅又没弯腰低头,可不是没发现你吗。”
矮的和个冬瓜似的,打人都得跳起来吧!
张小雨眼睛似要喷火,“你说我矮?”
孟晚一脸无辜,“我没说啊?小梅你听到我说二叔嬷像矮冬瓜了吗?”
小梅磕磕巴巴的作证,“没……没听到。”
张小雨快气疯了,他说不过孟晚,就嘴里不干不净的开骂:“就显得你长了张利嘴,如此不敬长辈,也是十多岁该嫁人的哥儿了,就这么不清不楚的和个表亲一个屋檐底下住着,长得那么个狐媚子样,也不知把宋家大郎的心勾去了没。”
古时名声甚至大过性命,哪怕是农家贫苦男女大防没有那么严重,张小雨这番话也是污人名节,若是京都大户,甚至会要人性命。
小梅脸色煞白,她不敢再掺和下去,悄悄踮着脚跟往后挪。
孟晚还不知道其中利害,但也晓得这些话不能随便被人听了去,“二叔嬷你……”
“晚哥儿!”
常金花连丈夫早亡都能挺过来一手扶持儿子长大,今日见到老娘虽然伤怀,可到底只是伤心一阵就过去了。
见孟晚不在家中,她便出来寻他,岂料正听见张小雨的一通谩骂,怕孟晚和他不清不楚的掰扯吃了亏,常金花急忙叫住了他。
冲上前去将孟晚护在身后,常金花冷肃着一张脸,“你也知道你是做长辈的,我们还是同宗同族,你脸都不要了这么污蔑小辈,今天这话如果传了出去我就叫晚哥儿一头撞死在你家门口,再拉着你一块跳河去!”
张小雨本就没理乱吠,且还怕常金花,见她的冷脸就像见了活阎王,她还不服,但在常金花面前也不敢再胡言乱语,小声叨咕,“本就是他先取笑我,再说周围又没旁人在,我骂他两句也是他该。”
常金花冷笑一声,一把拉住他的胳膊,“既然如此咱们就上你公婆面前分辩去,看你男人不把你个烂嘴的哥儿给打个半死!”
“我不去,我没说,你快松开我。”
眼见着常金花真要拉他去见公婆男人,张小雨才真急了,他本来就嫁过来几年没有孩子,在家里抬不起头来,若是犯口舌惹到公婆那儿,他男人是真会将他吊起来打,毫不虚晃。
常金花力道大,人又比张小雨高,当真将他给拖拽了两步出去,吓得他惊慌失措,“好大嫂,是我错了,我嘴欠,我不是人,你可别跟我计较了,晚哥儿,你快劝劝你婆,啊呸,劝劝你姨啊!”
孟晚也看不出常金花只是吓一吓张小雨,还是来真的,他名声虽然重要,但张小雨家和宋亭舟家是同宗同族的堂亲,他听常金花说过,张小雨男人宋有财和宋亭舟父亲是堂兄弟,从小在一个院里长大,只是宋有财是村里出了名的懒汉,成天吃酒玩乐不好种田,三十好几才娶上家里穷的揭不开锅,快要被爹娘卖儿卖女的张小雨,虽是个哥儿,但也娶上了,总比没有媳妇儿强。
宋有财虽然混账,但平日还是敬重大嫂的,常金花在村里奉行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素日少与旁人接触,就是怕她一个寡妇,犯了什么口舌,如今要是真为了他打上堂弟家里,岂不是惹得旁人看笑话?
孟晚心思一转,忙拉住常金花,“姨,算了,谅他往后也不敢再编排我,这次就饶他一次。”
常金花听后表情果然有所松动,看来刚才别看言辞激烈,实际也在犹豫。
“好大嫂,你那兄弟又跑去喝酒,我地里还有活计要做,你就当可怜可怜我,快放我走吧。”眼见着又有人推着粮食往这里走,张小雨急得不行,连忙求饶。
孟晚扯扯常金花手臂,常金花便顺势放了他。
张小雨推着车粮食慌不颠的跑路,孟晚在他身后声音不高不低的威胁,“二叔嬷,你若是在村里乱传我闲话,我时间更多,坐在村口瞎掰两句也成,不比二叔嬷一大家子人,还有两个正值妙龄的小姑子,若是她们名声被你连累了,想必二叔一家一定会好好和你说道说道。”
张小雨哪还敢再惹他,灰溜溜的跑了。孟晚再一转身,发现小梅早不见了,不禁苦笑两声。
“走吧,先回家。可是得少往外跑,你二叔嬷是个假把式,几句话都能唬住,你是不知道有的厉害媳妇,真是三两下恨不得要你的命。”
孟晚嘴上答应着,他还以为常金花说的要命只是个夸张的形容词,怎料不久过后,三泉村真的会闹出了人命。
——
下午回家孟晚将明早要用晒粮场磨豆子的事和常金花说了。
“做豆腐要磨黄豆,这我知道,明早我去磨,你在家准备你的。”几斤的豆子而已,倒不是活计轻重的问题,做豆腐的技艺都是祖传的,她怕她在场孟晚会不自在,按说奴的生死都该由主人家掌控,别说一个小小的豆腐方子,便是十个、百个方子,主人家想要,奴便要毫无保留的上交。
但宋家买孟晚可不是让他为奴为婢的,而是想让儿子娶了做夫郎,那就不是一样的待遇了,虽然孟晚没有娘家,可她们宋家该有的体面要给人家,家传祖方必是不可视人的。
孟晚还不知道常金花的心思,他倒是没有什么避着人的想法,如果研究成功,肯定是他和常金花一起忙活。
夜里他在小屋睡得正香,却被一阵压抑的痛呼声吵醒,孟晚瞬间瞪起了眼睛,——又来了。
他初时听到还以为是人家隔壁两口子亲,有些脸热,后来又觉得不太像,但也不好意思细听,白天听小梅一说才解了关窍。
原来是在家暴。
打的人闷不作声,被打的人低声忍耐。
这又与孟晚粗浅了解的家暴不同,仿佛两人都习惯了这种相处模式。
孟晚心底发寒,自从穿成这个年代的哥儿后,他几个月没照镜子,隐约从宋家破旧模糊的铜镜中和清亮的水盆里看到了自己现在的长相。
怎么说呢——和他前世的长相极为相似,但又柔弱精致的几分,且最大的变化除了年岁小了外,体力也差了起来。要知道一般成年男人的体力和女子比起来绝对是压倒性的,可孟晚现在的力气竟然还不如常年劳作的常金花。
伴着磨人又磨心的声音,孟晚思虑太多,导致他这晚睡得并不踏实,这一夜做了许多乱七八糟的梦,但大部分醒来便忘了,记忆深刻的便是他抱着个婴儿身体、大人头颅,长得和宋亭舟一样的怪物,然后那怪物一个劲叫他妈妈,找他要奶喝。
孟晚硬生生被吓醒了,家里就他一人,常金花又是早早起来去磨豆子,孟晚还不太适应闻鸡起舞的日子,好在常金花也不约束他,他起床洗漱后没吃饭,去看他化得盐卤。
橱柜最上面就是一碗淡黄色的盐卤块化得水,孟晚仔细交代过常金花这东西有毒,一定要放在隐蔽的地方别被人误食了,也不知常金花放到哪儿了,总之他没在明面上看见过。
见卤水化好,孟晚便去院子里搬柴,这时常金花也提着木桶回来了。
“姨,你回来的正好,帮我找一块大些的麻布。”麻的质感与纱布相似,做好豆腐用它做布包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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