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大年初一这一天（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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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我在爷爷家里，你什么时候过来？”碧玉首先和他搭上了话。

歆慕笛道：“八点钟准时赶到，我收拾一下就走，一会见。”

歆慕笛没想到碧玉提前回来了，也没有让他接。他把妈妈给准备的当地土特产（山货）收拾了两纸箱，下楼放在了轿车后备箱，这些土特产是让碧玉明天来人带去北京的，虽然碧玉爸妈不稀罕，但这是妈妈一番心意，他们再高贵也不会嫌弃。

妈妈已经煮好了素馅饺子，歆慕笛上楼吃了一碗就乘电梯下来了，把车开出地下停车库，开出小区，驶上了公路。

歆慕笛后来才知道，碧玉昨天上午又飞回了台州，打车来到了爷爷奶奶身边，碧玉爸妈担心老人除夕寂寞，督促碧玉前来的。歆慕笛决定这个初一晚上就在爷爷家住下了。

碧玉年年都这样，除夕和初一都陪在爷爷奶奶身边过年，她和奶奶关系甚至比妈妈还要亲，其实都是一样亲人，一个养了她，一个生了她。

歆慕笛果然八点钟赶到了爷爷的家。

轿车刚开进院子碧玉就从客厅跑了出来。歆慕笛下车关上车门，碧玉就上来一把抱住了他，多日没见也十分想他，蹦了两圈、牵着手进了客厅。

歆慕笛按当地规矩，道：“爷爷奶奶新春快乐，我给您拜年了。”说着就双膝跪倒，分别给爷爷奶奶磕了头。

其实歆慕笛大年初一这天从来没给爸妈磕过头，可能没有这个习惯，而来到爷爷奶奶家就不同了，拜年这一传统他必须履行，这是场面上的规矩。

爷爷笑呵呵拉起孙子道：“小歆，让你奶奶煮饺子，我们一块吃饭吧，这是我们中华民族传统习惯，大年初一都要吃饺子，体现了一家人的味道，你这是第一次在爷爷奶奶家里过年，以后要形成常态化。”

歆慕笛道：“那是，以后我年年初一在爷爷家里吃饺子。”

歆慕笛想起什么站起来又道：“碧玉，你干妈给准备的土特产在纸箱子里，我和你搬出来，别忘了，明天带北京去。”

歆慕笛就走出客厅，来到轿车后边，按开后备箱，和碧玉一人一箱搬在了阳台上，碧玉道：“哥，这里装的什么东西，好沉好沉的。”

歆慕笛道：“打开让你看看。”

于是就用剪刀划开塑胶袋，里面都是山板栗、山核桃、干山参、干枸杞，都是山上长出来的，就道：“妈妈的心意，虽然都不值钱，但养生还是很不错的，尤其枸杞子，山里老人有活到120岁的大多都吃这个，以后让爷爷奶奶也别忘了吃。”

碧玉道：“真的假的，我也要吃，哥，以后你带我上山里挖，上山里摘，我还不认得，我们这山上怎么没发现呢？”

歆慕笛就找塑胶袋又把纸箱子封上了，道：“不是每座山上都有的，如果满山片野都是又不值钱了，它的贵重之处就是少，你干妈一个秋季才弄这些，那些超市、药店卖的都是假货，人工种植的，效用不抵这个十分之一。”

碧玉就信以为真，佩服干妈良苦用心，弄了这么多，接着就吃饭了，奶奶已经煮好了饺子，碧玉、歆慕笛洗了手和爷爷一同进了餐厅。

吃完了饭，爷爷要下棋，碧玉就要上山，说是到山上转转，反正天气也不大冷，消消食，看看有山枸杞吗，爷爷想下棋回来再说。

歆慕笛没办法，大年期间也不能扫了这位小公主的兴致，开车就带着碧玉上了山。

这座山的纵深处歆慕笛和碧玉都没来过，公路基本都是穿山而过，靠悬崖路段基本很少，安全性还是很高的。歆慕笛把轿车开到一个山间，就下了车，碧玉就开始寻找山枸杞，歆慕笛嘱咐她不要走的甚远，他在一块大石头上站着了。

天气真的不很冷，歆慕笛抽出一根烟点着，观看山景。这里对比红海来说，海拔均在千米以上，远处的一片山都是光秃秃的树，房屋依稀可见，大概是个村庄，正当歆慕笛点上第二颗烟抽的时候，从一个偏道上走过来一个人，他转头一看愣住了，原来是个大熟人，经常在一起共事的肖寒。

“肖主任，哦，肖书记，你怎么在这里。”

歆慕笛一边走过去打招呼，一边掏出烟递给他一支，肖寒接过烟，他又打开火机给点上，二人又站在了那块大石头上。

“我就是东边那个村的【肖家庄】人，南边那个村子叫【张家洼】，是乡驻地，和肖家庄毗邻那个村子是【徐家庄】，我就是出来到山上转转，怎么你没有回家，哦，给碧老爷子拜年的。”

“是，要不我怎么能在这里碰见你，肖书记，我心里一直有个谜团，你能不能跟我拉拉，冒昧问问你，那个徐尚香是不是和你有过交集？”

其实歆慕笛早已经和欣茹去徐家庄时候证实过，这次要让他亲口说出来。他有一种预感，欣茹姐妹和肖寒关系不寻常。

肖寒深深吸了一口烟，又把烟雾慢慢吐出来，他觉得歆慕笛问得真有点突然，但还是从容答道：“有，曾经她是我的初恋情人，高中毕业后我们就分开了，我考上了【京海大学】，她考的是县城师专，我分配在县教育局，她后来也从学校调过来了，我们又成了同事加恋人关系，再后来双方都调到市教育局之后，感情就恶化了，分道扬镳各奔东西，没有什么值得拉的，都过去的事了。今中午很清闲的，到我家喝两杯，不远，我是步行转过来的，消消食没开车，坐你的车几分钟不用就能到。”

歆慕笛和欣茹去徐家庄那次，徐秀文家的没有说的甚详细，原来在县教育局两人就是同事，后来调去的台州市，那样情况两人在一起时间久更多了。

歆慕笛：“不了吧，上班以后我请你，找一个清净地方喝几杯，今天就不叨扰了，我把你送家去吧。”

肖寒也瞅了几眼远处的碧玉，若有所思，就道；“不用，我一个人清闲惯了，到别的地方再转转，再见。”

说着肖寒扬了扬手，拐向了另一条道，慢慢走去。

歆慕笛又瞅了眼远在二百米处的碧玉，正在专心致志找山枸杞，就摸出手机，给碧玉发了条信息：“别徒劳了，现在即使有枸杞子，也早已经化作尘埃，等到八九月，我带你去台州东山找，现在是不可能了。”

碧玉看到了信息，失望的向轿车走来，不再做无用功。

来到近前碧玉道：“那个人是谁啊，哥你认识他？”

“县委的一个同事，他要请我去他家喝酒，我怕你不去，就没同意。”

“为什么不去，你答应啊，我也能多认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