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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23章 绝境逆袭，曙光在前
绝境逆袭，曙光在前
艾琳的指甲缝里嵌满混凝土碎屑，血腥味混合着电缆燃烧的焦臭在喉头翻涌。
托马斯青铜色的右臂卡在两根变形的钢梁之间，齿轮转动的咔嗒声像是死亡倒计时。
\"还有七分钟。\"马克从水泥板下伸出沾满血污的手，指尖捏着碎裂的电子表，\"混凝土完全碳化前……\"
燃烧瓶砸在坍塌的承重墙上，幽蓝火焰顺着电缆绝缘层蛇形游走。
艾琳扯下浸血的丝巾捂住口鼻，医用剪刀扎进通风管道的缝隙。
三十米外的阴影里，三个头戴乌鸦面具的身影正在装填新的燃烧弹。
卡特突然抓住她的脚踝，折断的肋骨刺穿白大褂下摆。\"没用的，\"考古学家的金丝眼镜碎成蛛网，\"这些是1901年宾夕法尼亚车站改造时埋设的……\"
又一枚燃烧瓶在空中划出抛物线。
托马斯猛然拽动金属化的手臂，齿轮与钢梁摩擦迸溅的火星恰好点燃飞来的玻璃瓶。
半空爆开的火雨将邪教徒逼退到拐角，老神父趁机将燃烧的圣经页片塞进通风口。
\"跟着烟雾走！\"威廉神父的十字架吊坠映着火光，\"排风系统还在运作……\"
艾琳突然按住老人渗血的肩膀。
圣经燃烧形成的火鸟形状正在通风口投影出诡异图腾——那正是她在弟弟死亡现场见过的逆十字星芒。
托马斯的手臂突然发出高频震颤，两枚崩落的齿轮自动飞回卡槽。
\"小心！\"
卡特嘶吼着扑倒艾琳的瞬间，承重墙轰然坍塌。
混凝土碎块擦着艾琳的鬓角飞过，将考古学家的左腿砸成扭曲角度。
马克从水泥板下抛来的应急灯照亮了恐怖画面——二十米外的隧道顶部，倒悬着上百个杰克那样的膨胀人形。
\"他们……在产卵？\"艾琳的医用镊子差点脱手。
那些半透明胶质包裹的胚胎正在吮吸电缆火花，就像中世纪手抄本里描绘的地狱育婴堂。
托马斯突然用齿轮手臂插入地面裂缝。
金属与岩石摩擦的锐响中，青铜色纹路顺着混凝土裂缝蔓延，竟暂时加固了摇摇欲坠的隧道结构。\"往九点钟方向爬，\"他牙缝里渗出铁锈味的液体，\"二战时期的检修通道……\"
燃烧的圣经页片突然全部熄灭。
黑暗降临的刹那，艾琳听见威廉神父的念诵声混入了陌生的拉丁语变调。
老人佝偻的身影逆着火光冲向邪教徒，怀表链子缠住某个乌鸦面具的脚踝，两人同时坠入深不见底的检修井。
\"别回头！\"马克的喊声带着胸腔积血的嗡鸣。
他身下的水泥板正在缓缓下沉，露出半截刻着共济会符号的青铜阀门。
卡特突然疯狂大笑，扯开染血的衬衫露出胸口的逆十字烙印。\"二十年了……\"考古学家眼白变成浑浊的黄色，\"圣玛格丽特医院的电梯井……\"
艾琳的医用剪刀抵住卡特喉结的瞬间，托马斯齿轮手臂突然发出教堂钟声般的轰鸣。
金属震颤中，卡特的瞳孔恢复清明，但嘴角开始涌出粉红色泡沫——折断的肋骨终究刺穿了肺叶。
\"带着这个……\"卡特将沾血的怀表塞给艾琳，表面珐琅彩绘的圣母像正在龟裂，\"地下祭坛的坐标……\"
燃烧瓶的爆裂声打断了临终遗言。
艾琳抓着半块混凝土碎屑匍匐前进，医用酒精在掌心挥发带来的刺痛让她保持清醒。
托马斯突然拽着她滚进某个凹陷处，上方三厘米处掠过带着毒液的骨箭。
\"看地面。\"托马斯的金属手指划过血迹斑斑的砖石。
艾琳的白大褂残片在应急灯下显现出荧光——那是她用手术刀血浆画的简易地图，此刻正与卡特留下的怀表裂纹完美重合。
马克最后的呼喊从逐渐闭合的水泥板下传来：\"蛇有七寸……\"
托马斯猛然将齿轮手臂插入砖缝，青铜色脉络突然发出幽蓝光芒。
艾琳听见地底深处传来蒸汽时代的管道轰鸣，仿佛有辆幽灵列车正从1893年的圣玛格丽特医院疾驰而来。
金属手臂上的圣痕开始渗出水银状物质，在地面勾勒出纽约地铁从未存在过的第18号线路。
当最后一个邪教徒的乌鸦面具被卡在变形的闸机口时，艾琳看见托马斯瞳孔里映出诡异的双环齿轮倒影。
他的金属手臂正在不受控地书写某种楔形文字，而远处威廉神父坠落的深井中，传出了二战毒气罐阀门旋转的声响。
（接续前文）
托马斯金属手臂的震颤突然变得规律，齿轮咬合声与地底深处的震动形成奇妙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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