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升巡抚一人揽大权(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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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众锦衣卫在听到指令，动作利落地将那阮大铖死死按在板凳之上，手中的板子旋即高高扬起，而后重重落下。

只一板子就打得皮开肉绽，崩出血来。

凌卫明端坐在殿内，听着殿外传来那阮大铖撕心裂肺的叫喊声，心中畅快之感油然而生。

这个南明的大奸臣，祸国殃民，罪大恶极，哪怕被活活打死那也是罪有应得。

此等奸佞之人，于历史的长河之中，唯一能勉强算得上贡献的，恐怕也唯有那些诗歌戏曲方面的佳作了。

阮大铖在生生挨了三四板子之后，再也无法忍受下去，别说五十了，就是一二十也能要了性命。

趁着四周之人稍不留意，赶忙从怀中哆哆嗦嗦地掏出十两银子，满脸谄媚地向那锦衣卫贿赂道：“上差辛苦，这些银子拿去做茶水钱，万请饶我一命。”

那锦衣卫接过银子，目光深邃而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阮大铖，这一眼直看得阮大铖心惊胆战。

以为贿赂不成，生怕遭受更重的刑罚，于是只好将身上所有的银钱以及所佩戴的玉佩、戒指全都摘了下来，一股脑地递向锦衣卫。

此时，锦衣卫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缓声说道：“阮大人，这就对了。只要留着性命，这点钱又算得了什么！您趴好，弟兄们保准好好伺候。”

言罢，便换了一个行刑手。这新行刑手手法甚是精妙，手头的功夫堪称一绝，只见他高高举起板子，看上去是重重打下，可实际上只是擦着阮大铖的皮肉而过，仅仅是擦了点皮，丝毫不伤内里。

就这样，五十板子打完之后，阮大铖竟还能勉强下地走路，他也不敢多做停留，被下人扶上马车逃离了此地。

大殿之内，此前针对凌卫明的罪名讨论，在经历了阮大铖之事后，再也无人敢多言半句。

紧接着，众人便开始议论封官之事。大明向来遵循以文制武之道，由武将晋升为巡抚之人可谓是凤毛麟角。

周延儒便以此为由，态度坚决地不予凌卫明升官。

温体仁却毫不客气，直言道：“武将升巡抚的虽说不多，可因战功封爵的却比比皆是。不升巡抚，首辅大人难道是想给凌大人封伯吗？”

凌卫明听闻温体仁之言，深以为然，当下上前就拜了一拜，满脸戏谑地说道：“我还以为周大人是坏人，没想到这么为下官考虑，实在失敬了！”

周延儒闻言，顿时怒目圆睁，大声骂道：“竖子，就你的功劳还想封伯？一没有全歼叛军，二没有收复辽东，给你个巡抚就是天大的恩赐！”

崇祯坐在龙椅之上，微微思索片刻后，接过话头说道：“好，就依周爱卿所言，凌卫明巡抚辽东，赞理军务兼管粮饷，兼任都察院右副都御史。”

凌卫明上前叩拜谢恩，王承恩接着拿出早就拟定好的名单，念道：“辽东地处敌后，都指挥佥事陈世南勤勉有加、辅佐总兵有功，升任辽东按察使，

郑集升任辽东布政使，孙永为辽东都指挥使。

义州卫指挥使孙传庭阻击叛军有功，调任陕西都指挥佥事，

着其带领义州卫女真士兵入关剿贼。”

凌卫明一惊，调动孙传庭一事，为何不与自己商量一下，向后看了一眼孙传庭。

那哥们儿的面容之上全然被喜悦所覆盖，竟是不见哪怕一丝一毫的惊奇之色。

凌卫明瞧见这般情景，心中不禁疑窦丛生，犹如乱麻纠葛。

他当即沉下脸来，那原本还算平和的面色瞬间垮了下去，语气中满是愤懑与不解：

“昨夜明明都已将诸事商量妥当，怎的今日就突然变卦了？居然还调用女真雇佣兵，真当我是那般轻易就能被拿捏之人吗？”

此时，正在朝堂之上等待着谢恩的崇祯，却迟迟未能等到预想中的场景。

王承恩瞧出了些许端倪，特意轻声提醒道：“凌大人，该谢恩了！”

凌卫明却仿若未闻，径直向崇祯进言：“皇上，孙传庭手下有两千女真骑兵，可这些骑兵尚未彻底归心，在此种情形下贸然入关，所面临的风险实在是太大了，还请皇上三思啊！”

崇祯身为帝王，心思敏锐，已然察觉出凌卫明话语中对自己隐隐的不满。

此刻，他觉得以安抚凌卫明为上策，于是缓缓开口道：“凌爱卿，朕看你殿外的那一百勇士极为忠勇，而孙传庭又善于练兵。

朕深信，有他带领女真骑兵，必定能够迅速平定陕西流贼。你就莫要再舍不得了。”

周延儒平日里难得有看他人笑话的机会，此刻见缝插针，阴阳怪气地说道：“凌巡抚难道还想抗旨不成？”

凌卫明听闻，冷冷一笑：“皇上，女真骑兵生性桀骜，难以驯服。臣在辽东之时，那也是耗费重金赏赐，再加上严苛的军法加以约束，方才勉强没有生出乱子。

如今他们进了关，可就远离臣的掌控，鞭长莫及了。今日臣有言在先，他日若出了事……”

崇祯见凌卫明这般不依不饶，心中不悦，打断道：“出了事，也定然不会寻爱卿的麻烦。”

凌卫明却并未就此打住，接着问道：“那骑兵的饷银又当如何？”

崇祯本就有些生气，在这大殿之上，凌卫明如此这般斤斤计较，实在是有失体统：“饷银由朝廷拨付，皆按辽东时的待遇。”

凌卫明仍不罢休，继续说道：“辽东汉阳军饷银可是关宁军的三倍，臣还是把话提前说明白了，省得将来哪位大人再给我无端定罪名！”

崇祯气恼万分，大声道：“好了好了，此事朕已然知晓，不必再提了！今日耽搁许久，没什么事就退朝吧！”

言罢便大步流星地走向后宫。王承恩见状，高声长喊：“退朝！”

孙传庭见势不妙，急忙快步走到凌卫明面前，“扑通”一声跪下请罪：“大人，小人也是昨日才收到洪承畴的信件，其邀请我加入到剿匪队伍之中。”

凌卫明俯视着跪在地上的孙传庭，冷笑道：“昨夜收到信件，今日就能将此事直达天听，看不出来你的本事倒是挺大！”

孙传庭满脸焦急，赶忙说道：“大人，您若是不高兴，小人不去便是，情愿在您手下当个指挥使。”

凌卫明微微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孙传庭的肩膀道：“既然都已经下旨了，我也不会耽误你的前程，去吧，女真兵给你两千就是，日后发展如何，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说完，便从孙传庭身边径直走过。

陈世南随后上前，没好气地丢下一句：“请佥事大人尽快到我这里领取调兵令，过期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