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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179章
皇后见状略带关切地问到，“周姨娘身上的伤可要紧？若是严重，本宫让人去请医女来，可不能耽误了。”
周年湘恭敬地蹲下身，“多谢皇后娘娘，妾身上的伤不要紧。”
见她推辞，皇后也并未强求。
目光落在跪着的几人身上，脸上的笑意淡去。
“说了这么久，本宫还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既然贤妃和沈四夫人都说是冲撞了十公主，那便说说是如何冲撞的吧。”
跪在地上的三人都没有开口，直到奶娘承受不住皇后威严的目光，才伏到地上，颤抖着声音开口。
“奴婢没能看好小姐，让她撞到殿下，奴、奴婢有罪……”
磕磕绊绊的说完一句，就再说不出。
头上不停冒出的冷汗将她的脸颊打湿，将视线模糊，她不适地眨眨眼，却发觉汗水越来越多，直到眼眶包不住，她才发觉是眼泪。
她满是惊恐地流着泪。
皇后冷眼瞧着奶娘狼狈的模样，目光又落在最前面的贤妃，
“贤妃，往日你是最重规矩的人，本宫以为安国公府也是如此，怎么如今一个下人连话都回不好？”
贤妃对于皇后这番话也只能再次请罪，垂下的头将所有不甘和冷意掩藏。
皇后瞧见贤妃矮下的身子只觉十分畅快，
“既然安国公府的人说不清，周姨娘，便由你来说吧。”
周年湘闻言走到中央，行完礼后将方才同珍贵妃说过的话又复述一遍。
跪着的贤妃在周年湘的一字一句间，身上的温度逐渐退去，绝望蔓延全身，让她一直坚挺的背也矮了下去。
抱着茹姐儿的沈四夫人再也抑制不住，眼泪漫出，瘫软着身子跌坐在地上。
压抑的气氛让茹姐儿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一边哭还一边喊着，
“娘，我怕……”
沈四夫人紧紧抱住怀中的女儿，强忍着没有哭出声，但泪水放肆地涌出，早已打湿她的脸。
皇后的呵斥声打断了她们的哭泣。
“这就是最重规矩的安国公府？恃强凌弱，胆大妄为，若今日你们冲撞的真不是十公主，而是随意一家的女眷，岂不是就真要叫你们打死了！”
桌案被重重的拍响，沈四夫人和奶娘都吓得身子一抖。
“不分青红皂白就随意要出手教训人，谁给你们的胆子？安国公府？贤妃？还是三皇子七皇子？”
皇后的声声质问，贤妃和沈四夫人都不敢回答。
帐内安静地连呼吸声稍重些都能听见。
周年湘悄悄望去，就见跪着的贤妃紧紧抓住身下的衣衫，似乎在压抑什么。
坐在上首的皇后带着怒意，可怎么心中却是满意地欣赏着贤妃此时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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