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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4章 两个侦查方向
苍璐去找了一个女性狱警，跟她借衣服，女狱警感到有些奇怪，但也答应了，拿出几件衣物让她挑选。
苍璐看了看，首先放弃了红色的短裙和带铆钉的皮衣，拿起一套裤装女式西服，打量之后，又觉得有点过于正式和威严，也放下了，最终选了一套白色连衣长裙，端庄中带一丝浪漫，柔美没有攻击性，是一般大众不会挑毛病的款式。
她穿着这套去见秦流云，还好，秦流云遵守诺言，没继续找茬，而是笑了笑，拉过把椅子来，翘起二郎腿，隔着栏杆坐在她的对面：“不错，开始吧。”
苍璐松了口气，打开卷宗。
“目前，有三起案件。据推测，案发时间都在深夜，受害人都是年轻女性，遭受侵犯后再被杀害，但是，凶手残忍破坏了她们的隐私部位，东宁又是一个多雨的城市，以至于没有体液留存，证据都被冲掉了。不仅如此，凶手还割掉了她们的头颅，带走了衣物、钱包及一切证件，以至于受害者身份无法确认。”
秦流云认真听着，听苍璐读案卷时，他的神色是安静的，安静到与先前那个邪魅嚣张的人物判若两人。
“局里什么意见？” 他问。
“破案么，肯定一般是两个方向，一个方向是凶手痕迹，比如脚印、凶器、是否有目击证人等等；另外一个方向是受害人，摸清被害人的身份，从她们的关系网检测，缩小侦查范围……”
“你们局里，八成意见不一致吧？” 秦流云打断她，笑起来。他笑的时候，眼角有一点点鱼尾纹，可这点笑纹反而增加了一丝桃花感。
苍璐缩了下舌头。还真叫他说着了。
理论上说，当然上述两个方向都重要，然而，在现实中，由于人力物力精力都有限，肯定要先确定一个方向重点排查。
“的确，我们领导的意见分为两派，” 她硬着头皮回答，“一派想先摸底被害人的身份，一派则认为，这是完全的随机行凶，凶手根本不认识受害者，即使找到被害者的社会关系，也对破案帮助不大。所以应该增派大量人手，地毯式搜查凶器，以此作为突破点。”
她表达得很委婉，实际上，说话的时候，脑海里浮现了副支队长侯长海与支队长邢震的激烈对立场面。
侯长海比邢震还大十岁，也是老刑警了，如今却在邢震手下当一个副手，俩人经常不对付。
“破案最重要的是什么？时间，时间，还是时间！咱们就这么几个人几条腿，你侦查方向错了，就是在给凶手保驾护航！”
“找受害者找受害者，有用吗？那几个女的要是鸡，谁杀了她们还留身份证啊？”
“要我说，把本市之前有过案底的家伙全集中起来，先来一通‘科学办案’，看谁露怯，再揪着审！当年三大案我就是这么破的！”
以上几句话都是侯长海喊的，邢震的脾气沉默寡言，不正面跟他吵，有时反而激怒得他更加火爆。
“你是哪一派呢？” 秦流云慵懒的声音把苍璐的思绪拉回来。
“我……算是前者吧，受害者派，” 她小心回答。
“bingo，正确！” 秦流云打个响指，突然露齿一笑，“你左胸上，有只蟑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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