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实在没办法(1/1)

首发：~第249章 实在没办法

夜幕降临，柳杏儿催着陈虎走快点儿好让他休息，可陈虎却偏拉住她的手慢悠悠踱步，还大言干这点活儿比上阵杀敌轻松。当晚，柳杏儿就深刻体会到这男人精力有多旺盛，累了一天还折腾半宿。

次日清晨，柳杏儿晚起，赶到时帮洗碗的婆子已把活儿干完。只见摆摊的树下不仅桌椅归位，还多了个结实的凉棚，宽达六米，撑得稳稳当当。听婆子说，这棚子是差爷们找民夫搭建的，还挖了地基做足加固，今晚就铺稻草，地方专给柳杏儿用。

柳杏儿好奇是哪位差爷，婆子的回答让她一愣：“是昨儿那个捕头。”

柳杏儿的小生意正悄然发生着变化。有人指着绑了脚和翅膀的鸡、鸭告知安排，晌午吃鸡，晚上吃鸭，桶里的海鲜也分两顿做。柳杏儿看着水桶里丰富的食材，不禁感叹姓潘的真会享受。

她还盘算着找泥瓦匠垒个灶台，此前因怕地盘被占没弄固定棚子。而左婆子看到潘广金帮忙弄的棚子十分惊叹，和家人嘀咕老胡家的复杂关系。同行老头儿一语道破其中缘由，说这不过是为了拉拢有能耐的胡成，毕竟亲戚间也讲究利益权衡。

左婆子咂巴着嘴，认为自家选对了路，没得罪胡成家还能跟着赚钱，而其他几家眼皮子浅，生意恐怕难长久。

她细数着别家与胡成媳妇熬汤用料的差别，别家清汤寡水猪杂腥味难除，哪比得过胡家舍得放料。左老头儿也夸她脑子清楚，自家吃食好，不怕被抢生意。

那几家呢，看着柳杏儿挣钱眼红，做这生意却又怕卖不完亏钱费力，村子离码头远又没牛车，不挣钱时家里争吵不断。而这一天晌午，潘广金竟没来，柳杏儿一打听，得知他突然有事。

今儿个衙门有些冷清，捕快竟只有往日的一半，连潘广金都不见踪影。饭后，陈虎惬意地躺在躺椅上休憩。

一旁的柳杏儿细心地削着水果，用牙签插起，温柔地喂到陈虎嘴边。这一幕恰好被几个民夫瞧见，他们瞬间瞪大了眼睛，满脸写满羡慕，那模样仿佛脚都要抠出个洞来。

陈虎惬意地享受着小媳妇柳杏儿的投喂，心里满是欢喜。柳杏儿心疼地看着他勒红的肩膀，对他愈发体贴。然而，平静很快被打破。

有人带来消息，潘广金带着人去抓男丁，十天半月都回不来，而且他们还联合拐子抓人。萧山王扩充私兵，挑拣壮丁充军，意在皇位，一场战争似乎已不可避免。柳杏儿听闻，兴致低落，她本就不喜欢打仗。

陈虎见状，一边安慰她，一边继续喂水果，可柳杏儿却想起现代那些战火纷飞的场景，不知这乱世又将走向何方 。

有人想着占坏人留下的东西，给民夫加餐；裴五姑娘和裴六郎身处京卫，个把月不见柳杏儿，猜测她是否有事。此时家中来信催促他们回去，只因圣上要下旨，可裴六郎满心遗憾，好想走之前再见柳杏儿一面。

就在裴五姑娘抄书烦闷时，一个瘦瘦弱弱、穿着补丁衣裳、满手茧子的姑娘出现了，弱弱询问这里是不是收女学生且不要束修，管事的给出了严苛又充满挑战的答复。

一个十一二岁、模样局促的小姑娘石晓燕，双手紧攥衣摆，紧张又期待地询问管事娘子：能否白日做工，晚上来学？

令人意外的是，管事娘子不仅应允，还抛出一连串福利——有大通铺可住，虽每晚授课仅一个时辰，但考试公平；不仅如此，还提供一顿晚饭！

这对石晓燕来说，不啻于巨大惊喜，她忙不迭跪地致谢，竹筒倒豆子般道出自家情况。待她欢天喜地离开，一群同样心怀渴望的女孩子围上来，七嘴八舌询问真假，有人怀疑是骗局，石晓燕却坚信不会。

在贫困如影随形的日子里，她险些被爹娘卖掉。苦苦哀求后，她以自己找活儿挣钱的承诺，暂时留住了自己。听闻女子书店收女学生还不要束修，她看到了一丝希望。识字，或许能在未来被卖时多一条出路。

可同伴们却迟疑不决，有人觉得女孩读书无用，有人让她先去探探。她毫不在意，回家跟父母表明想法，说既能干活又能省钱，学好了还能卖个好价钱。她不恨家境贫寒的父母。黄昏时，裴六姑娘看到她欢天喜地而来，第二天再见，她已换了模样。

小姑娘石晓燕换上新布鞋，洗净头发扎成双丫髻，一身簇新粗布衣裳，眼里闪着光。裴五姑娘招手唤她过来，一连串询问昨晚饮食、所学。石晓燕开心作答，大米粥养胃，衣服是先生所给还帮忙改小，学了《百家姓》会写自己名字。

裴五姑娘离开书店时神情恍惚，心中满是疑惑，难道自己错怪了柳娘子？裴六郎却在一旁为柳娘子说话，直言她人美心善，严川频繁出现或许是他觊觎柳娘子，而柳娘子借口有事实则在躲他。

金鳞卫的威严令人敬畏，众人皆不敢轻易与之冲突，区区都头娘子柳娘子自然也不例外。严川出手帮她解围，她又怎敢推拒？裴五姑娘将这一切看在眼里，陷入沉思。

此时，归期将近，裴六郎催促着要返程，可裴五姑娘却决定再留几日，还让人回家报信，称五日后才启程回京，毕竟圣旨得下个月才下。然而，就在这看似平静的日子里，意外接踵而至。几个前来求学的姑娘，第二天竟大多爽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