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日常物品(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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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她将棒梗唤至床边仔细问道：

“哪儿被打伤啦？疼不疼啊？怎么不回来跟我说呢？要是伤了我的孙子，这事可没完。”

棒梗回答道：“是打屁股啦，若不是二大妈拦着，我的屁股可能就要被打烂咯。”

此言让贾老太大为恼火，立马想下床去找傻柱理论，幸亏秦淮茹艰难地将她拦住。

贾老太反倒责备秦淮茹道：

“像你这样的妈哪里还像样？儿子遭了外人毒手，你还偏向着外人。该不会是傻柱给你灌了迷魂汤了吧？”

转而她又温柔地对棒梗嘱咐：

“圆桌那里有我给你留的晚饭，快去吃吧！”

接着再转身冷声教训秦淮茹道：

“你是贾家媳妇儿，我家的事才归你管，以后别总跟傻柱混在一起，听明白了没？”

秦淮茹看着正与床边玩耍的小当和槐花，忍下怒火说道：

“娘您当着孩子瞎说些什么呢？都是子虚乌有的事情，我不过在教导棒梗不要擅自动别人家东西罢了。”

贾老太却满不在乎地讲道：

“跑傻柱家那边又能如何？不过是顺点吃的而已嘛。早些年要不是我儿子帮忙接济傻柱和雨水，他们俩怕早就挨饿死了。”

于是又继续骂起傻柱为啥带个外人住进家来，这得多费多少粮食能够？傻柱也是没良心的很，狗肉居然都不记得给自己送来点。

秦淮茹想到其实傻柱已经给三家大爷送了，甚至还给了聋老太太最大的一块，就是没轮上自己家送来，心里难免也有点埋怨傻柱的意思；再加上贾老太一直在旁边唠叨个不停，觉得屋里闷气得待不下去，就径直跑到外面屋檐下生气去了。

另一边易卫东尚不知道贾家因他几乎快要起争执。洗漱完毕后他走进西房，在昏暗里拿到了何雨水产前给他说过的中间抽屉钥匙，解锁后打开抽屉。

映入眼帘的东西不多，一个小盒子中装了些许两张寸的相片，是傻柱和何雨水的近照。

全是这几年的样貌记录，并无更早孩童时期的照片。毕竟回想起来也正常，自从傻柱做起厨师工作后生活才逐渐宽裕一些，早年间何大清离世之时，傻柱和雨水差点饿死。

看过照片，他又拿起了一个类似粮本的小册子，其形似后来常见的团员证模样大小。翻开看内里的表格形式记录详细：某月某日购买了多少斤粮食等等，每户都会分配固定定量，一旦超出该标准，即便有钱加上粮食票也不得额外购入。

傻柱每月定量二十八斤，而何雨水则有二十六斤。好歹傻柱从事厨师这一行方便让易卫东能在家中落户，不然换个任何其他职业的话，多一张吃饭的嘴都可能导致粮食不够吃。

当前大家都缺油水滋润，唯有靠多吃粗粮果腹，每个人的食量自然也会较大。饭菜分量若是不足便只能忍受饥饿感了。

每人每月配给的菜油量为八两，蔬菜供应亦十分稀缺有限。

抽屉底最后剩下的还有粮票以及若干布票、油票之类物品。

易卫东确定没有遗漏后，将抽屉再度锁紧，并把钥匙妥帖藏好。因为少了何雨水在旁边搅和，这一夜他睡得分外香甜。次日清晨，他先忙活着淘米煮粥，扫净地面，随后简单地做了些运动。待到早餐结束时，那边何雨柱还沉醉于梦乡。易卫东随手找来张纸，用铅笔留下几句话：今天我要去芦苇荡里抓鱼，家里锅里有剩下的饭，放在圆桌上。

背上那只何雨水赠予的土黄色挎包——上面镶嵌着五个红色大字：“为人民服务”

，再往上一点，则装饰了一颗鲜艳的红五星。他走上大街，沿着向西的方向，途径雍和宫大街一路往北走过桥后折返西侧。没多会儿，他便抵达了所谓的“雍和宫鸽子市场”

。然而此地实则位于地坛北方，距离雍和宫很远，这名字缘由他也琢磨不透。

早前易卫东还想预先设想一些话术，到场一看却无需多言，并无他人盘问即径直混入人群之中。现场众人都警惕万分，各自低声商谈事务，不断警觉四下环境变化。要是突然有人大声疾呼一声，恐怕这里所有人都会在瞬间四散而去，无影无踪。

前行片刻，易卫东观察四周发现摊贩们无所不售，许多人站立不动守在原地，手持包裹进行掩饰；只有当顾客前来询问，才会稍微拉开露出些许货物供人过目。而之后交谈细节都会特意远离至较为隐蔽的地方继续进行磋商。

不久，他注意到一个闲置的位置，站好后调整与邻近两位小贩平齐，并且顺势将背后跨着的黄挎包挪至身前。其内事先备足了共计八包面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