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回忆(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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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

时间过得真快，再有半个月就要过年了，该为过年做准备了。大街上白茫茫的雪覆盖了成堆的垃圾。

院子外面成天的打枪，王为民白天在厂子里鼓捣一辆破旧的摩托车，把几辆不能用的拼凑了一下，凑了辆能开的。

厂子里就四个人，无聊了就开始按照书上学习操作，厂子里有几台台机床，实在是无聊，师父让他车一套象棋。

王为民虽然车工技术刚学，但是上手很快，又会画图纸，于是他欣然接受了任务，精心挑选写材料，开始了象棋的制作。

两天时间都沉浸在车象棋的过程中，每一颗棋子都经过他的精心打磨和雕琢，精钢做的棋子摸起来凉凉的，没有毛刺和瑕疵。

他把象棋装在一个精致的铁盒里，拿给师父看，师父则是拿起千分尺测量起来：“不错错，你大概已经有中级工的水平了，我这还有本高级钳工技巧，你拿回去看看吧”，说着递过来本书。

王为民一脸激动：“谢谢师父”。

林工最近看起来更加的虚弱了，身体已经瘦的皮包骨了，王为民劝道：“师父，你这是得了什么病，去医院看看吧”。

林工摆摆手不在意的到：“不碍事，我得的是淋巴癌，也没几个月活头了，只能靠吃药维持着。”

王为民听了心里很难过，他想起了师父平这些天对他的关照和教导：“师父，需要什么药，您跟我说，我想办法给您去弄”。

淋巴癌哪怕在后世也没有多好的办法，只希望药物能为师父减轻些痛苦，让是临走前不那么痛苦。

林工看着徒弟这么关心自己，心里很是感动。他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便把自己的手艺和经验都传授给了王为民，希望他能继承自己的衣钵，成为一名优秀的工程师。

林工眼神中满是回忆道：“生死不由人，我今年都六十五了，也活够了，想当年，我还是带着辫子出国留学，当年我跟你差不多大，就跟着大少爷出去了，先是去了英吉利，后来到了法兰西，大少爷留在法兰西，打发我去了德意志，在德意志我学到了不少先进的技术和理念，回来后就想为国家的工业发展出一份力。可惜啊，时运不济，经历了那么多动荡和变故，到现在也没能实现自己的抱负。”

林工喝了口茶：“大少爷回来后打算造枪炮，回来找到当局进了兵工厂，可惜没多久，小樱花入侵，大少爷一把手把兵工厂烧了，小樱花知道后，把大少爷一家都杀了，只留下我们几个老家伙苟活”。

王为民听着师父的话，心中充满了敬佩和同情，新中国就是在这么一代又一代热血青年的奋斗和牺牲中建立起来的。林工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当时年轻气盛，想着报仇，就加入了抗日队伍，可惜啊，身体不争气，一场大病差点要了我的命，病好了后，我就回到了这里，教起了徒弟，希望能把我这点手艺传下去。”

王为民紧紧握住师父的手：“师父，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努力，不辜负您的期望。”

林工看着王为民，眼中满是欣慰：“好，好，我一定把我一身的本事都教给你，今天没什么事，维修间有台坏的发报机你去拿过来，我教你怎么修无线电”。

“好”王为民乐颠颠的去找发报机。

维修间里堆满了各种工具和废弃的机器零件，王为民在杂物堆中翻找着那台坏的发报机。不一会儿，他终于找到了那台满是灰尘的机器，小心翼翼地抱回了师父的办公室。

林工接过发报机，熟练地拆开了外壳，向王为民讲解起了无线电的基本原理和维修方法。他一边讲解，一边示范，王为民则聚精会神地听着，不时地点头表示理解。

师徒二人就这样在办公室里度过了一天，林工看着徒弟认真的样子，心里也十分高兴，夕阳西下，王为民抱着修好的发报机离开了办公室。

趁着天还没黑，告别了师父，往家里赶去，路上三三两两的人群都在议论着什么，有的手里还提着萝卜白菜。

一进95号大院大门，院子里也热闹了起来，闫阜贵正说着听到的消息：“东直门外老百姓可以去那买菜，外面当兵的不管”。

李大妈在人群中问道：“有粮食没？”

闫阜贵摇头：“不知道，去了就知道，大军围城还让城里人买菜，看来事情不简单，有需要的赶紧去”。

王为民回家跟他妈说了一声，拿了些钱就跟着院子里的人一同去了，同去还有易中海，刘海中，何大清，闫阜贵，李大妈，六根，院子里住的这几家都去了。

到了地方一看，只见城墙下的空地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蔬菜，有白菜、萝卜、土豆等，都是附近村里运来的。人群熙熙攘攘，都在忙着挑选购买。王为民也跟着挤了进去，先挑了些萝卜白菜，还有土豆，看见有卖杀猪卖肉的，又买个五斤肥肉，准备回家过年用。

院子里各家各户也都买了些肉和菜，一些人还买些棒子面。

买完菜后，先把菜放回家，让王母做饭。

分了几斤菜和两斤肉，王为民又去了趟厂子里，给师父送点，这些天厂子里虽然有粮食，菜早就没有了，只有一缸子咸菜凑合吃着。到了厂子里，却发现师父已经吃过饭了。王为民只好先把菜留下，让他明天吃，厨房的帮工听说去买菜了，没见着人。

回家路上，到处是买菜回来的人，大家脸上多少都露出些笑容。

回到家，王母已经把晚饭做好了，一锅热腾腾的白菜炒肉片，还有刚蒸好的馍馍，王为民洗了洗手，坐在桌前开始吃饭。王母一边吃一边问道：“今天买的菜怎么样啊，贵不贵？”

王为民咽下嘴里的饭菜，说道：“还行，不算太贵，就买了些萝卜白菜土豆，还买了点肉，准备过年吃。”

王母听了，点点头：“卖菜那乱不乱。”

“不乱，都有人在那看着呢”。

“那我明天也去看看，马上就要过年，多准备点吃的准没错”。

“行，您看看有卖鸡的没，买两只，回头给我师父那送一只，家里留一只，再买点鸡蛋就行”。

“成”

吃完饭，王为民帮王母收拾了碗筷，王为民回到屋里，躺在床上，想着明天还得去厂里，早点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