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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512章 对峙
承华殿中一片庄严肃穆，穿着朝服的大臣规规整整地分立于大殿两侧，在中间让出一条笔直的路来。
顾淮序难得地如同齐王和太子那般穿上王服，陆定渊却还依旧穿着在牢狱之中的那身衣裳。
连日的牢狱生活让他整个人瞧着削瘦了许多，面上也不免露出几分憔悴来，可周身的气魄却一如往常。
他直直立于大殿中央，面上不见一丝一毫的闪躲和怯意，反倒一片坦然，衣裳虽因未曾换过难免有些褶皱，但却依旧整洁利落。
又有鹿鼎渊挺拔的身形相衬，即使这样也依旧体面矜贵。
气定神闲的样子让人打眼一瞧，并不觉得他是今日被审问的囚犯，倒有一些像画本子中的那冷面判官。
“父皇，如今七日之期已到，是时候将这事做一个了结，定罪行刑。也好给朝廷百姓一个交代，给虞朝百万兵马一个交代。”
齐王装模作样地上前拱手，还不忘瞥了陆定渊一眼。
他筹谋了这事这么久，如今终于要迎来尾声，心中抑制不住地有些兴奋。
他几乎能想象出陆定渊被人压着到刑场上的样子。
以他的性子，一定不会轻易跪下，到时刽子手会狠狠踹在他的膝窝，让他不得不跪，他总是扬着的头颅会被按在冰冷的台面上，一刀落下，便再也露不出那种让人讨厌的神情。
待他一死，在这朝堂之上，顾淮序便丢了得力的帮手，那蠢货太子便更不用提了，根本就不配成为他的对手，这皇位早晚要落在他的手中。
齐王光是想想，便觉得浑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
可皇帝却并未如他想象一般当场定下陆定渊的罪行，反倒是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齐王今日似乎有些着急，怎么，你赶着回去？”
方才还在沸腾的血液顿时消停了许多，齐王赶忙向前拱手：“回父皇，国事乃头等大事，为父皇分忧才是儿臣毕生所愿，又怎会为了旁的事而耽搁？儿臣方才只不过是惦念边关那些将士，这才有些心急罢了。”
皇帝唇角扬起一抹讥讽的弧度，轻轻瞥了他一眼：“那齐王既然无事，便不妨在朕这儿多待一会儿，听听大理寺这七日的探查结果究竟如何。”
大理寺卿一早便从顾淮序那得到了证据，早在早朝开始之前便一一同皇帝将此事的来龙去脉都说了一遍。
此时皇帝提起，他立刻抬脚上前，跪禀道：“关于陆定渊私卖粮草军马一事，臣等已悉数查明，此事为诬告。”
“不可能！”
齐王瞪大了眼睛，几乎有些控制不住地走到大理寺卿跟前，“你是怎么查的？人证物证俱在，你说他无罪？那你告诉我，物证是哪儿来的？”
“物证是哪儿来的，恐怕齐王要比我更清楚了。”
陆定渊嗤笑一声，冷冷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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