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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174章 试探
宋满在房中闲居,家常只在寝衣外披一层便袍,草绿薄绢寝衣上钉着珍珠扣,四阿哥指尖捏住那扣子:“这珍珠形状不够圆润……还有更好的怎么不用?”
是闲话家常的语气,却叫人耳根子愈发红了起来,春柳几人也垂下头,轻轻退下。
宋满轻轻吸着气,她到孕晚期身体沉重,与他便再无亲密之举,偶尔浅尝辄止的接触显然对双方都不能尽到抚慰之力,这几日她的身体渐渐恢复,四阿哥偏在这引诱她。
她这个人,一向是自己不好过,就不能叫别人的好过的性子。
而且……
南薰殿几个月间,连续预备两次生产,也提醒了德妃。
如今院里四福晋身子不好、李氏、宋满都忙着生孩子,余下的就只有两个不大得意的张氏。
四福晋去说话的时候,德妃倒没多说什么,只是叫她好好调养身子,又问了问院里的妾室可还老实,四福晋回来后却立刻多方着手,挑了两个年纪相宜,样貌娇俏的官女子入内,放在两个张氏屋里,叫跟着学规矩。
是什么意思可想而知,李氏咬碎了一口银牙,大张氏私下也大不乐意。
福晋、宋满、李氏都不能服侍,她总比小张氏更得四阿哥心一点,结果她好处没得几个月,四福晋就塞了新人进来,还叫她帮着调教,她不得不捏着鼻子教,心里却很不痛快。
这么大的院子,藏不住一点秘密,四阿哥给小张氏屋里的官女子改了名,四福晋吩咐从内拨给格格等级的份例,虽还没有正经名分、另室独居,也显然是强劲新人了。
横空杀出竞争对手,就这一锅粥,多了一个人分,会对宋满造成多大影响,还得上手才能见真章。
她这月子坐了也有一半了,日子倒是过得飞快
感觉着四阿哥炙热的目光,宋满嗔着横了他一眼,眼波流转,薄薄的羞恼,溢着缱绻的柔情,反而叫人脊背一紧。
粉白的耳垂上一粒白莹莹的珍珠,也是正圆,但只有小指盖那样大,平日绝对入不得四阿哥的眼,这会却晃得他双眼发花,直勾勾盯着舍不得挪开,往下是染着粉霞似的脖颈,寝衣滑落,鹅脂似的洁白的手臂,一把握着触手温腻。
四阿哥不是没经历过妻妾产育的人,妇人月子中,再爱干净,无法沐盥,也难免难以见人,尤其如今还是盛夏。
可不知为何,琅因身上却只有那种复杂的幽香,与房中的瓜果香融合在一处,令人心醉。
坐拥系统商城的宋满不会为他解惑,她现在精神勃勃,休养许久,终于出战一回,她整个人战力勃发,处于战斗力的顶峰,这种极限暧昧的拉扯,令她如服了精神大补药一般。
二人近近地坐了一会,空气都随之黏腻起来,宋满却倏地抽身,向内坐去。
她侧坐着,拉起垂落肩膀的衣裳,低眉敛目,还能看到半张侧脸上未散的春情,如雨打过的海棠花,“妾如今身子不便,不能服侍爷……听闻小张妹妹近来倒好,爷还是不要在这耽误时间了。”
她言语轻柔,羞嗔深处,又似落寞,眼角眉梢传递出一点醋意,言辞并不婉转,但语调很轻柔,激不起人的怒火,反而如羽毛在人身上轻轻划过。
四阿哥一个激灵,眼睛亮起来,笑着板过她的肩,“让爷闻闻,这牡丹花怎么还酸了……”
宋满一向以温婉柔和示人,近两年李氏也不能打,没给她什么吃醋的机会,四阿哥乍一看到她吃醋,心里还怪得意的,有种三伏天吃冰碗的畅快,笑吟吟揽住她,“她们也值得你吃醋?张氏还是那性子,那婉兰倒有几分像你,可到了你跟前,必又自惭形秽了。”
福晋挑的新人,月前就进来了,但她们身份严格来讲只是宫人,没有敬茶请安、特地拜见的流程,宋满彼时正在紧要关头,也没必要特意去两个张氏房里看,只有冬雪认真打听了一番。
她在四阿哥耳边轻轻地哼声,转过身环住他的脖子,草绿的薄绢滚落,露出两节玉藕似的手臂,四阿哥呼吸一紧。
眼见两个人越来越近,屏风外佟嬷嬷不高不低地轻轻咳嗽两声。
宋满立刻抽身,转过来系那珍珠的扣子,不知是手上有汗还是怎的,那圆溜溜的珍珠扣子在指头上直打转,手指尖雪白的肌肤上透着一点粉红,指甲也是粉莹莹的,那珍珠扣子被这样的手指头捏着,光华无端弱了三分。
四阿哥挑剔的目光落在那上头,“这珠子顶不好,不配,不是给了你好的?”
“那样好的东西,怎舍得用在这里头。”宋满低声说着,手指上动作还不利落,四阿哥干脆伸手来帮她系,一边握着她的手系扣子,一边低低笑着道:“这点合浦珠你就舍不得了……叫苏培盛再送一盒子东珠来,哪怕一时戴不得,你拿着当弹珠玩,咱们也不是玩不起。”
要名正言顺地佩戴东珠,至少得是个皇子侧福晋。
宋满依靠着他,如藤蔓依靠着大树,“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可爷待妾这样好,妾怎舍得不耽溺其中?”
她抬起眼,双目盈盈含波地望着他,似有泪光闪过,“妾只求,若有爷厌弃了妾的一日,您不要告诉妾,就叫妾守着这些日子,骗着自己吧。”
她神情柔软,眼中却是狂风巨浪一般的剧烈情意,四阿哥呼吸微滞,他深吸了口气,搂紧了她,“琅因……你是我掌上的珊瑚珠,是我庭中的上阳花,我怎舍得将你放下。”
天上地下,也当然只有他这样的天潢贵胄,配得上如此佳人的深情厚谊。
他要握紧这颗珊瑚珠,绝不松手,让她永永远远,做他庭前花。
宋满柔顺地依偎着他,默默垂泪。
四阿哥陪着娘仨用了晚点,再出去时天已有些擦黑了。
宋满从暖阁溜达回卧房,春柳已亲自换了枕褥,撤下来的褥子上泼了半碗汤药,有些地方还有用茶水洇湿了擦拭过的痕迹,她处理这些东西已经极有经验,脸不红心不跳,卷起来交代妈妈:“主子的汤药撒了,只怕洗不净了,扔掉了吧。”
丛妈妈”诶”了一声,“姑娘放心吧,我保证处理干净。”
春柳微微一笑。
宋满如今还每日服用太医开的药,但已经变成月子中帮助排出宫内残血、补养身体的药,春柳下午煎药时,特地多留出半碗汤水。
半碗用来解决褥子毁尸灭迹,宋满还有一碗晾得温热的吃下,她神情有些疲惫,但精神很舒畅,冬雪出去,悄悄留神,打听着四阿哥的去处,回来正要回宋满,见她倚着摞起来的大枕头闭着眼,似乎在打盹,便悄悄退至一边。
转眼,京里最热的一段日子便悄然过去,宋满也终于再次迎来自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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