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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083章 有人醉,有人欢,有人死。
她娘亲如此,她也是如此。
所以,她总是听娘的话,乖乖地等待,可一等三年,晋王待她薄么?不薄。认真说来,不管哪个王爷府上的侍妾,都未必有晋王府上的来得轻松自由。她们不需要侍候主子,不需要去讨主母的欢心,只要她愿意,也不需要与谁勾心斗角,因为谁也不比谁得宠……而她娘的话,却从来没有在晋王身上得到体现。可也就是那样禁欲而自爱的赵樽,深深的迷住了她。
想曾经,她信心满满的入晋王府,对他充满了好奇,充满了探索,想要近一步,再近一步,直到信心一再被消磨,消磨了个干干净净,突然看见梓月公主递过来的稻草,她想要抓住,疯狂地想要抓住,想得忘了她娘的嘱咐,要安分……
是她不安分,才有了如今。
打了一个冷战,她知道,她没有路了。
……
……
为了避免赵梓月那个小魔女来搞破坏,夏初七这几日都睡在良医所里。平素要像今儿一样累跑了一天,她一占枕头就能睡过去。可今儿白日里她搞死了夏巡,晚上却有些睡不安枕。
她救过很多人,却从来没有杀过人。
这是第一次,虽然不是她亲自动的手。
想象与实际其实有出入,杀人之后,心总是不太淡定。
她承认,自个儿还是太过善良。不好,不好,真的不好。
她扯着头发胡思乱想着,又拼命想要岔开思绪,不去想夏巡脖子上汩汩涌出来的鲜血和一双瞪大的死鱼眼睛。嗯,想她的青霉素。如今她已经收集了一批食物腐烂后生成的青霉,注入了她自行做出来的培养液里。再过一些日子,便可以进行过滤和提纯了。
迷迷糊糊中,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了过去……
而良医所在晋王府的前殿范围,离后面的承德院和青棠院都非常远,所以那边发生的事情,她完全不知情。可这好不容易与周公见上面儿,突然觉得身边的榻沿往下一陷,接着一个沉重的物体便压了上来,吓得她睡意全消,噌的一下睁开了眼睛。
“谁!?”
“你家爷……”
低低的嗓音,带着熟悉的韵味儿,顿时赶跑了她的瞌睡虫。
就说嘛,外头有守卫,别人又怎能进得来?
吁!她松了一口气。伸出手去,在黑暗中抚上他的脸,嘻嘻直笑。
“想我了?来看我?”
轻“嗯”了声儿,那人浓重的呼吸喷洒在脸上,手上滚烫的触感也吓了她一大跳,脑袋嗖的一下就仰了起来。
“喂,你怎么了?脸咋地这么烫?”
“楚医官……”赵樽干燥的手指縻挲着她的下巴,一双灼灼的眸子,在黑暗里逼视着她的眼睛,“没事,爷只是有些热。”
“热?”
夏初七自然看得出来他热,而且不是一点半点的热,那简直就是整个人都快要着火了。推开了他的手臂,她试图起来替他把脉查看一下究竟是怎么回事,可肩膀刚刚抬起,又被他狠狠摁住下一压。
“我勒个去!赵樽,你吃了多少酒?”
脊背被他给撞得生痛,她呲牙咧齿地低咒了一句,吸了吸鼻子,便闻到了空气里一股子酒味还有淡淡的沐浴清香。看得出来,这厮不仅吃了酒,还是洗过澡才来的。可这大半夜的,跑过来干嘛?她满肚子都是疑惑,可屋子里黑沉沉的,窗口的光线很暗,她连他的表情都看不清楚,又哪儿会知道他着了什么魔?
“你起开,我去点焟,替你醒醒酒。”
她想起身,却被那货拎着领子又摁了回去,脑袋“咚”的一声撞在了木板上,痛得她“嗤”一声儿,简直想宰了他。
“赵王爷,赵十九,赵阎王,我服了你了好不好?你丫简直就是我的克星,我好端端睡个觉,你吃了酒跑我这儿来撒什么疯啊?”
“阿七。”他低低喊她,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脖子。
“哈……你嘛呢?”
夏初七没有弄懂他到底怎么回事儿,平素吃了酒也不像今儿那么失态呀?他不解释,就那样抱紧她,像一头大熊拿鼻子往她的脖子里蹭,也没其他的动作,让她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算了,不都说男的都是大孩子么?这货难得有这么“可爱”的一面,她不哄哄他,岂不是错过了机会。
“爷,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头又痛了?”
“无事。”他低低说。
他还无事?行,就算他无事,可她有事好不好?
整个儿被他的给压着,他又重,弄得她呼吸困难,实在吃不住,又拿手去探了探他的额头,烫得惊人,不像正常的状态。可黑暗中,她什么也看不清,好不容易才扼住他的手腕。
“不要动,我给你把把脉……”
“嗯……”他呼吸很热。
他的脉搏在她的手中跳动,他的心脏离她很近,这样的状态,让夏初七好不容易才静下心。
这一静心,他那脉象便让她大吃一惊。
“赵樽,你中毒了?”
“无碍!”
“无碍你个头。起开,我去掌灯。”
“本王说了无碍。”
他又一次紧紧抱住她,高热的身子有些发颤,嘴巴贴着她的耳朵,低低的也不知道说了一句什么,呼吸更重,烫得她一个哆嗦。
“赵樽!”
她喘不过气儿来,不住推她。
“阿七……”
“诶,我说你…”夏初七挣扎不开。
“喂,赵樽!你怎么了呀?”
“阿七,不要闹。”他又低低说了一句,压着她胡乱地亲吻,不像平时那么亲和,狂乱的节奏,就像一头饿了几百年的野狼。
“到底谁在闹?”她又气,又无力,简直快被他逼疯了。
“别动,让爷痛快一下。”他掰过她的下巴,闹得她脸红心跳,却没有半分抵抗的力气,索性闭上眼睛,任由他来摆布。她感觉出他压抑的渴望,以为他会有什么过分的举动,可他没有。隔了彼此都不算太厚的寝衣,用一种超乎想象的克制力……不知过了多久,终是停了下来,长吁一口气。
“赵樽,你被人下那种药了,是不是?”
“爷是那么蠢的人?”他声音喑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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