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发：~第31章 百年未有之大变局
文轩仰头将杯中残酒一饮而尽，又给白先生和自己续上。尴尬笑道：“哦，我在德国karlsruher institut fur technologie (卡尔斯鲁厄理工)留的学，学的机械工程。才疏学浅，还望先生不吝赐教。”
赵睿先生释然一笑：“这就是了，看你就不像个普通人。老夫与家里已搭上关系，家族准备在香港投资创办船舶航运公司和精密加工企业，我收拾一下最近就准备成行。现在战争结束，百业待兴。摆在国家面前的就是早日进入工业化，正是你大展宏图的时候。不知你可愿解甲归田，到我哪里屈就厂长之位。”又带着功成名就者的自信，友善一笑续道：“仗打的漂亮，156项工业援助自然会来，当然这也是地缘政治使然。但仗打赢了是前提，别人也才认可你真正站起来了。”
“是啊，”张文轩接道：“但中国毕竟借此完成了工业化。所以凭良心说，也没什么好抱怨的。做大哥的给了不少，私下留一手也不算过分。对吧？实际上这也是一个硬币的两个面而已。可以说，是苏联帮助我们从一个农业国跨入了工业国门槛。并且废除了那个雅尔塔美苏间的秘密条款，抗美援朝总算有了回报。”
“但是你知道那些项目，在西方的真实技术水平吗？”
张文轩点头道：“哦，因工作的关系对这方面我还是知道些。援建的设备中一部分是苏、德的二手设备，朝战期间就直接用火车皮拉过来用了。那些项目采用的都是1947年的标准，加上xx没给来源图纸，让你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难以自我发展。”张文轩口头敷衍着，内心则激动不已。因为他负责研发的一项气浮陀螺仪科研项目，正巧卡在精密机械加工设备上“机会难得！是否接住对方伸过来的橄榄枝？”他心里琢磨着，犹豫片刻决定还是先向组织汇报一下再说。便抿了一小口茶说：“我理工学的就是机械，后来又自修的自动控制，对您的精密加工企业我非常感兴趣，但我需要点时间考虑一下。”
“当然，当然……你可以带家小一起来。”赵睿笑了笑，略停片刻：“还是希望你早作决定”我翘等你的加盟。
“谢谢”
赵睿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挥斥方遒道：“呵呵……，我们从不同的视角，以不同的身份去审视朝鲜战争。表面上看中m双方是这场战争的赢家和输家，但历史和现实都提醒我们。“大棋局”往往不止两个玩家，影响战争结局变数的往往是那些隐秘的局外玩家。”他将烟蒂按熄在烟缸里:“对！下一步资源的占有将决定双方整个战略架构的基础布局。这盘大棋局，还的是罗斯福的新国家主义，同斯大林的国家资本主义之间的博弈。在这场棋局中遏制、牵制、争抢、再平衡、ms都是玩军事战略的大师。”
张文轩笑道：“其实他们最为警惕的还是阵营内出现一个挑战其地位的国家，不管在东方还是西方这样的角色都不能允许它的存在。欧洲还需要恢复、整合、m国就是通过马歇尔计划把它的土地、人口、资源配置成最佳状态，将自己的利益最大化。历史上拿破仑和希特勒都没能征服欧洲大陆，打烂的欧洲一蹶不振在m国控制下，已很难再成为这个世界上有影响力的一极。苏东集团国小式微一盘散沙，亚洲这面，难得的是中国即接纳了别人的援助，又规避了成为别人的附庸。这就是大国的胸襟、外交斡旋和做派谋略，不服不行啊。”
赵睿笑笑沉思道：“只是国内进入工业化后就要面临商品出口的问题。通过香港出口轻工业品，进口发动机、工作母机、电子产品……是打破西方经济封锁的重要捷径。我们可以打个前站，到时候……”先生含笑瞥了张文轩一眼：“所以，人口聚集越多的城市, 生意越大, 乃是亘古不变的经济规律。我们利用林家公司在香港做白手套，通过转口贸易快速聚集大量的财富，返辅国内。还公然到港英政府的眼皮子底下去作，双方一定都会乐见其成的，因为利益使然。”说完哂笑一声，止住了话头。伸了伸酸痛的腰从手边端过杯青茶，微微吹了一口，身体向后惬意的靠在椅背上慢慢品起来，留给张文轩一个考虑的缓冲时间。
文轩看着赵先生内心踌躇“心道，这老先生端庄大气。又言之凿凿，当然不可能信口胡诌，轻作儿戏之言。
赵老凝视着不卑不亢的文轩，心里欣赏道“谈吐不俗，可圈可点。也颇有点家国情怀，起码是个有追求的男人。要让他参与自己的事业，就要给他展现诚意，前景，人生价值。
赵睿老先生似乎被撩起了某种兴致，借着酒精和香茶的提劲。捣鼓出了句王阳明的心学“心即理也，天下又有心外之事、心外之理乎？”左右看了一眼闭口不谈，只是慢慢自品着茶。灯下饶有兴趣地看着文轩。心叹道“可惜、可惜了呐……的确是个人才。”
水岸酒肆中。
正在饮酒的张文轩突然间打了个喷嚏。
“是谁又在背后念叨我了？”文轩心里嘀咕道。
看着突然打了个喷嚏，然后捂着鼻子有些愣神的张文轩，坐在他对面的赵睿先生，捋捋颌下留着的一撮小胡子开口问道：“文轩老弟，何事这般出神？”
张文轩闻声回过神来，连忙笑道：“无事，无事，赵睿先生，喝酒，请！”
放下酒盅的文轩冥想片刻，抬头脸红道：“见面即是有缘，今后或许会去叨扰赵老先生，也说不定。”文轩恭敬举杯示意：“请！”
赵睿小口饮了，点点头：“国家正值百年未有之变局，所谓变革就是扬弃。天命不足畏，祖宗不足法，人言不足恤。中国游走于美苏之间，不选边站甩开膀子搞工业才是王道。遍观世界列强工业化是强国之根本，今天的努力将决定明天的世界格局，说到底中国终究还是要走实业兴国的道路。从耻辱中走过来的民族，想站起来都要靠实力说话啊。”他顿了顿又缓缓言道：“虽然我人微言轻，但位卑未敢忘忧国。确实想为家国略尽绵薄之力，怎么……。你不考虑考虑，助老夫一臂之力吗？”
文轩不禁动容道：“惭愧，惭愧！老先生志向高远。我很敬佩，但我也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文轩搁下敷衍之言，心绪念转“多年战乱平息和平来之不易，要努力去保护啊”
赵睿先生也不再啰嗦，转头移目窗外。心绪纷乱的暗叹“自己后现代文骚一个，本可同老妻品茗论道、谈音乐、论书法、山水间挥麈姿意放诞。不想生逢乱世，与妻女不知今生今世还能相聚否。”
张文轩想起1915年，胡适留美时写的一段话“拿破仑大帝尝以睡狮譬喻中国，谓睡狮醒时，世界应为震惊。百年以来，世人争道斯语，至今未衰。”正在揣摩其意。赵老先生笑咪咪地一指：
“你看那边小码头，好像有一帮苏联军人出游。”
语气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愤慨，心中对老毛子当年的龌龊手段很不以为然。这也难怪，熊从你家叼走一百五十万平方公里土地，说破个大天来老人家也难以释怀。
文轩遁着所指望去，果然看到一艏汽艇泊在岸边栈道旁。不远处还停着几辆黑色吉姆和伏尔加轿车，有几个战士正往船上搬东西。3、4个穿着红海军军官服的苏联海军，正在三位中国军人的陪同下，大步走过栈桥。其中一个中年中国军人带付眼睛，文质彬彬举止从容。看东西还没装完，中年军官也不催促。负手码头悠然而立，抬头望向湖面游船带起的浪花。
竟是赴苏联格列奇科海军学院学成归来的肖华，他联想到才在青岛接受的两艘驱逐舰忽然目眨异采。然后又渐渐消失，最后无奈的长叹口气……。
失败是坚忍的最后考验。真理只在大炮射程之内。”他默默的念叨着奥托·冯·俾斯麦的名言。
当时国力孱弱，在军费有限的情况下，只有在"空潜快"战略体系下具备侧重点的建设，中国海军才初具了部分"御敌于国门之外"的能力，战略重心仍向北海舰队倾斜——集中相当有限的兵力、舰艇，拱卫京畿！"空潜快"在当时成了我国海军最亮眼的特点。在陆基战斗机、轰炸机的掩护下对敌人的登陆作战进行遏制。
文轩心中一动，愕然道“怎么是肖华，不是说他去苏联学海军了吗？怎么人在这里……？难道毕业归国了。”沉吟片刻，表情古怪的皱起了眉头。
这时他注意到一个细节，肖华穿着55式海军少将军礼服。并不与同他军衔对等的苏军顾问组长套近乎，却同管技术兵器培训的中校相谈甚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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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工大熟悉的熄灯号响了，小饕抽身闪出晦暗无光的走廊，同巡逻的战士擦肩而过。
启动意念跨越2237公里，站在外贝加尔湖的一棵树上，他从树上一跃而下3公里俩脚印儿很快消失不见了。
铅灰色的乌云低垂。如大山般压向地面。林海雪原中，一个小小的黑影在高低起伏的丘陵间。如一缕轻烟来势如电，在微弱的雪光映照下。越发显得魅影如星丸跳荡，迅捷无伦。
广褒的湖面可以看到大片纯净无暇的蓝冰，脚踏绽放的气泡冰。晶莹的多棱体冰堆横陈冰面，美得一塌糊涂。贝加尔湖是断层湖，实际上是大陆板块撕扯产生的一条裂缝。和非洲洲东部的红海一样，贝加尔湖的湖岸每年以两厘米的速度向两边继续不断拉开。
小饕跃起空中用光剑刺入冰层，在一米多厚的冰层上切了一个半径两米的圆。然后一个劈空掌，切下的坚冰顿时击成齑粉。身体如高台跳水运动员，直接落进了冰冷刺骨的贝加尔湖冰水中。外有气盾防护的他穿过新生代沉积岩，沿着受地壳强烈构造运动形成的褶皱，向幽深的砾岩断崖急速下潜。
硅基基因改良的他已经能像神祗般，在没有阳光，平均水深730米，最深1620米的贝加尔湖底潜行了。好似并不需要晨接紫气，暮引丹霞的道家苦修，反而更像是在基因魔改与粒子配对之间的抛骰子豪赌。
周围一片漆黑， 但他并没有感到危险，这是一个十分宁静的水下世界。他的视线可以穿透黑暗，耳朵可以分辨出3千米外钩虾谈情说爱的声音。并且不需要呼吸氧气，令人类色变的巨大水压对他更是小菜一碟。他现在只需要摒弃一切懦弱和世俗习惯的束缚，不断实践和验证自己的超能力，或者像基督山伯爵一样把亿万财富随意抛撒出去。为自己祖国谋利益，“哈哈哈……，简直是不要，不要的太爽！”
小饕双脚像章鱼的吸盘一样，牢牢抓住百余米厚的万年沉积物。整个身体就静静的立在水中，他闭着双眼。感受着水流和各种触摸他身体的另类触角，或许哪只是些水草，也或许是群别的什么水中微生物。适应了水下环境后，小饕开始继续摸索向前。一路不断邂逅贝加尔海豹、秋白鲑、凹目白鲑等大小的脊椎动物。一条正在猎食的狗鱼触碰了一下他的手臂后，追逐着身上有五道黑色条纹俗称“五道黑”的冷水鱼向东北方向游去。他一路调节着令人窒息的孤独感，终于在深度600米处发现了疑似运送黄金的高尔察克队伍的车辆残骸，但没有发现黄金。只有一具女子和刚出生的婴儿骸骨，缠绵在剩了一半的车厢里。这直接勾起了小饕对前世那个传说中凄惨故事的回忆：
“逃难的队伍，为抄近路决定横穿冰封的贝加尔湖。这种生儿子没屁眼的主意不知是哪个混账出的，还是说搅屎棍“历史砖家”为混淆视听杜撰出来的奸计？“冰湖上艰难跋涉的队伍遭遇了暴风雪，在无遮无拦的宽敞冰面上什么御寒措施都没有用。疯狂的高压气旋扫过步履蹒跚的队伍，风雪咆哮着穿透人体。暴风雪中那位站在冰面上张开双臂，遮掩马车上分娩妻子的男爵。在零下60度的严寒中，冻成了冰雕，他用生命维护了和妻子的最后尊严。但是对所有还活着的人来说，区别只是先冻死或者后冻死的相同命运。人和马相续倒毙，逃难的人群没有停下，丢下物质、武器、尸体和500吨黄金、绝望的步入无尽的黑暗中。最后二十万人就这样全部冻成了冰柱，等来年的春天降临时，贝加尔湖封冻的湖面逐渐融化，这些军官、士兵、贵族、农奴……，一起沉入了深幽无比的湖水，没有泛起一丝涟漪！真相就这样永远消失了。”
这片湖底处于欧亚板块与阿穆尔板块之间的张裂带，它处于断谷凹部上的第二台阶边缘。构造间隙四周围绕着变质岩，沉积岩和岩浆岩形成的悬崖峭壁。如同一个张开大嘴的无底深渊，仔细观查在裂缝边缘的石坎处发现了明显的机械刮蹭痕迹。这说明还有车辆在重力压迫下，滑入1600米的裂缝深处。
小饕就跟冻住了一样，僵在了断崖边缘。太诡异了，历史到底是在哪里出了蹊跷？让500吨黄金坠入1600米深渊。怪不得后世的勘探和打捞，一直没有结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