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做“生意”要沉得住气(1/1)

首发：~第20章 做“生意”要沉得住气

分到钱的9排战士，人人都神采奕奕，有的叼着“花籽”，对其他人递过来来的“宇宙”牌不屑一顾。有的往嘴里扔块达丽娜香果糖，脸上满是满足的神情，有的拿出崭新的回旋球玩耍。总之，9排把邻排的战士羡慕得双眼放光。

很快9排收集战利品卖了“大钱”的消息便不胫而走，

对于收集异族残肢断臂这种事，从来就没有断过，只是9排搞了完整的甲壳而已。

几个排长都暗中安排，“都给我盯好了，一旦异族来攻，我们也要有所斩获！不能让9排的屁股翘上天了！”

以至于新兵防线这边，人人都打了鸡血似的盼望亲人一样盼望异族来攻，彻夜分班巡逻，人人都瞪大了眼睛，这让从第一防线撤下来的老兵们很困惑。在搞清楚原因后，这些老兵无不嗤之以鼻，有那么好搞，我们早就发财了，还在用在这里卖命！

李栋对这些早有耳闻，其实从经济角度分析就不难看出，靠战利品发财的希望是渺茫的。自己的少尉军衔，享受的薪酬是3800元联盟币，三级卓越勋章每月享受津贴1500元联盟币，排长是没有职务薪酬的，要连长以上每级享受800元的职务薪酬。李栋的月总收入合计为5300元联盟币。大概与银心联邦一般公职人员的收入差不多。

联盟军总司务长对媒体说，“我们的战士看似薪酬较低，但他们在服役的50年间，他们的吃穿住行甚至娱乐都不需要花一个子儿，而且在他们退役的时候，还能享受基本薪酬总量一倍的相关待遇，如果放弃这种待遇，也可以拿走一半的现金。仅仅是这些就上百万了，先生们、女士们。如果勤俭一些，退役时起码能拿走200万的免税收入，这不算少了吧？”

这样的计算方式好像确实不错，50年的时间，相当于联盟给你存了全部的薪资，每个月还按时发放，如果一分不用的话，就是两份收入，确实到退役时，人人都是百万富翁，即使在漫漫万亿人中，也算是踏上了富翁的阶梯。

李栋知道这完全是忽悠人的。军队的士兵根本存不了钱，至少绝大部分人是存不了钱的。枯燥的生活，单调的餐食，提心吊胆的度日如年，还有极可能丢掉的性命或者终生残疾的危机。都让士兵日常绷紧的神经在放松的时候大手大脚寻找刺激，因此每到轮休日，士兵不是胡吃海喝烂醉如泥，就是寻找各种刺激，花钱如流水。孝顺的，会把钱汇给家人，但除了那些特别困难的家庭，又有哪位家人愿意花费亲人的卖命钱呢？

“长期处于崩溃边缘的士兵，是一台不可忽视的暴力机器，如果是一群士兵，那就是一颗核弹！”——托特纳海姆多尔达克斯将军的名言。那些长期紧张得不到释放的士兵，很可能成为破坏力巨大的火药桶。试想，这样的士兵会存钱？

一对完好的螳螂甲壳，黑市价格起码是2万联盟币。想想都觉得诱人，几乎是李栋少尉年薪的一半。一般人算账：“我一年搞10对，就是20万联盟币，50年就是1000万，呵呵，发财了！”殊不知，9排在4个多月以来，共收获5对甲壳，看起来不少，但每次都需要动用半个班的士兵，螳螂都是成群的攻击，需要先靠火力驱散一部分，分离成单独的个体，这期间还不能使用破坏力巨大的武器，否则前功尽弃。然后依靠李栋这种神枪手一击毙命，然后一队保护，一队分拣或拖回，后面的士兵还得防备其他异族等等。总之猎取一只螳螂士兵，是必须团队协作配合，而且还必须有默契才能有所收获。

在其他排蠢蠢欲动之时，9排的排长以一套经济学家的理论来教导士兵：我们必须不断改进我们“进货”的方式，要想利益最大化，必须降低“采购”成本。而产品就在那里活蹦乱跳，如何安全、有效、完整地增加“产量”，是我们每个人都要必须积极面对的大事！

于是，士兵们脑洞大开，各种奇葩的想法和建议如同井喷。靠谱点的认为挖陷阱比较好，脑洞大的觉得“绊马索”是一种有效的方式，更有人认为每个士兵配发一把“斩马刀”，专门砍螳螂大腿，他是这样描绘的：“一场大战过后，遍地都是螳螂士兵的大腿和失去大腿等死的螳螂在哪里哀嚎！兴奋的士兵叼着香烟，穿梭在这些残肢断臂群中，收集那些看上去光泽良好，整洁，干净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李栋一脚踹下战壕。

虽然没用的太多，不过却有一个主意似乎有用，李栋决定尝试一下。那就是用“电”，高压电击。电击武器实际上使用广泛，如，防空网都带有大量电荷，能引爆爆裂飞雀等空袭武器。而且复合电池是机动装备和机甲装备的主要动力来源，集束枪的也是靠电池提供能量。在战场上电池简直是不可或缺的主要能量来源。考虑到异族的个体巨大，必须使用一定额度的高压，而且需要持续电击，彻底让这些虫子失去行动能力，这才好“宰杀”。只要能解决持续放电问题，这个办法也许真的能用。

李栋沉浸在这个想法之中，仔细推敲了一下，然后找来几个精通机械修理的士兵聊了聊，集思广益后，李栋便决定在换岗后实施计划。湿季的好处就是采用轮岗制，两个连各值守三天，三天在阵地，三天在营房，轮休则按照每日轮流休息的方式。没有值守阵地的士兵便待在营房里修整，获得轮休的士兵则可以外出。唯一的坏处便是，值守士兵的防区又恢复到大战之前的2000米了。不过对于希望扩大产能的9排来说，却是一件好事，因为“作业面”更加宽敞了嘛。

下岗后，李栋去了机修营，通过介绍认识了一位少尉。从他哪里搞了三台“待维修”的机甲主电池。克鲁斯凭借三寸不烂之舌的强大公关能力到装备营，搞了几张金属网，这种金属网是敷设在合金棱堡上的，主要是防备电磁攻击和雷击的。类似于地球古代法拉第笼的原理。然后是各种导线，高压伺服器，高压释放器之类的辅助设备，组装这些都不复杂，有中等学历的人都能搞定。一切准备就绪，就等上岗后敷设“捕虫网”了。

李栋下达了最严格的命令：本次捕虫计划不可泄露，否则就是与9排全体士兵为敌，必将群起而攻之。

无奈天公不作美，连日来大雨倾盆，持续到月末方才停止，9排士兵便抓紧时间在防线前敷设“捕虫网”，但泥泞的土地并不适合作战。连日来撤了敷、敷了撤，搞得众人怨声载道。

不过，李栋以“专家”的语气告诫大家：凡事，要沉得住气，没有付出哪来的收获呢？因为频繁撤换，“捕虫网”不得不更换了三次，克鲁斯说，自己欠的人情大了去。

终于，天气放晴，不过异族似乎也在享受这难得的晴朗空气，并未作出攻击。不过师部接到太空舰队发来的警示，异族舰队在赤歇星沙漠处，投放了大量的茧船（一种酷似蚕茧的大型运输船）。估计近期将会有大动作。

于是赤歇星的九大防御城市纷纷提前进入备战期。轮岗时间也变成10天一轮岗，然后各种辅助设施开始大量运往前线。9排的“圆球兵”全部进行了检修，无人机也全部备好。

不过老兵们并不紧张，似乎还有点兴奋。虽然今年的“鏖战准备期”提前，但真正的大战还是要等到干季完全到来时才会爆发。毕竟，交战的双方都不喜欢湿漉漉的地面和水流四溢的“沼泽”地形。9排的“捕虫网”已经敷设下去两天了，但异族还是没有任何动静。白天工程机械人在工兵的指挥下，不断修筑防御工事，替换老化的“泡沫战壕”，还在战壕前挖掘一条5米宽的深沟，并在深沟中埋放了大量的设备，推倒了阵地前沿所有的树木，然后在士兵目力所及之处都密密麻麻埋上了各种地雷和感应传感器。

“埋这么多地雷，那我们的捕虫网不是白费了？”克鲁斯“仇视”的盯着几台在阵地前晃悠的埋雷机器人。

“那有什么办法，总不能把地雷全拔了吧？”李栋也觉得狩猎的收获不高。

不过老兵们似乎兴奋了起来，一改往日里醉生梦死的样子，这时候却喜笑颜开了。李栋对老兵的状态有些敏感，让手下去打听，老兵却说：小崽子们，到时候你们看着就好！

“盯住他们！万一开战，要注意他们是如何做的。这些老兵虽然看不起我们，但不可否认的是人家确实经验比我们丰富得多。”李栋下令。

老兵和新兵之间似乎一直有一道无法调剂的鸿沟。在很久以前，为了锻炼新兵，军队往往都是新老混编，让老兵带领新兵尽快成熟起来。但漫长的服役生涯，防务区的战斗从来没有停止过，持续数年，甚至数十年的情况都有，长期待在一个地方，什么激情都消失殆尽。

老兵们得过且过，吃吃喝喝，一幅混吃等死的样子。军队高层也没有办法，让老兵进行轮换，需要花费巨额的经费，混编吧？老兵不仅起不到带头作用，反而把那种颓废的精神发扬光大，新兵还没成熟起来，就已经消沉了下去。

后来，联盟军高层想到一个办法，尽量抽调一些资深的、有经验的中低层军官领导新兵，效果不是很好，但还是有一些促进作用。李栋的连长似乎运气都不好，短短五个月时间，换了三个。就在前天，埃尔玛特终于稳正，去掉了代理二字。

第三天凌晨，异族开始发起了攻击，这次攻击强度比较大，但还是属于袭扰的范畴。那些遍地的地雷被触发，大量的螳螂被炸得支离破碎，看得9排的士兵“心疼不已”。一时间炮声、枪声大作。9排虽然心系“捕虫网”，但李栋还是不敢大意，毕竟这种规模的袭扰，搞不好会丢命的。于是他下令，严禁考虑捕猎的事，先把敌人打下去再说。

李栋向天空补射了一次防空网，然后转到棱堡的另一面，那里有个士兵受伤，还好，并不严重。呼叫救护机器人过来，将人抬走。三班长面满尘灰的跑过来，对李栋说道：“老大，是不是让它们逼近点，用火焰弹扫一波！”

“不忙，现在我们还顶得住，不过待会儿后方火炮洗地后，看看情况再定。”

“是！”

“嗖”地一声，一根符箓标枪射了过来，稳稳扎在泡沫战壕上，标枪开始变红，然后“嘭！”地爆炸开来。在标枪爆炸之前，李栋几个翻滚动作，远远避开。一个“圆球兵”被炸了下来，半边外壳被削飞了，圆球兵的线路烧毁，在地上转了几圈后，发出噼噼啪啪的电光后，冒出一股黑烟，看来是废了。

“爆裂甲虫！”一声惊呼。

李栋的机动头盔中立刻显现出无数红点，向己方袭来。

爆裂甲虫是一个令人头痛的武器。虽然没有爆裂飞雀的速度快，但这些甲虫的甲壳却有一定的防弹能力，而且防空网几乎不能引爆这些甲虫，不过这些甲虫怕火。

不过，人类针对不同的异族都有相对应的武器。重型无人机携带一种圆盘喷火装置，就是专门对付爆裂甲虫的武器，这种喷射干粉燃烧剂的圆盘，将整片天空都喷满了易燃的粉尘，不管什么爆裂甲虫还是螳螂统统沾上满身的易燃干粉。

看到甲虫开始接近，李栋一挥手，20多枚火焰弹射出，密密麻麻的甲虫和冲出来的螳螂“哄！”地一声，同时爆燃，无数甲虫变成点点火球冲出，发出“哔哔啵啵”是声音，然后爆炸开来，如暴雨般的火点从空中倾斜而下，很快爆裂甲虫被一扫而空。

“爆裂飞雀！”有人大叫，

“还是老样子，这些异族就只有这些手段吗？”李栋想到，很有些鄙视这些异族。

“防空网”“防空弹”“防空隔板”老三样，轻松解决掉爆裂飞雀。偶有漏网之鱼，也被三下五除二引爆。没有人员伤亡，不过又损失了几台“圆球兵”。

又是一大波黑压压的螳螂士兵，飞奔而来，有些士兵们甚至觉得有些无聊。

不过，这次老大会不会启用“捕虫网”啊？

“阻挡在千米之外！”李栋下令，明显感觉到周边的士兵有些失望，“数量太多了，不能冒险！不过，我想今天应该是个收获的日子。”李栋多说了两句，给士兵们提提神。但最后那句话，也是李栋内心真切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