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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十六章 牛牛：人族有句古话叫，识时务者……
“林公子侠胆大义，肩挑明月。”
栾红玉耐住心底的喜悦，红唇泛出温热的吐息，“我春香楼必有重谢。”
“那就恭喜老板娘一统青山街了。”
林言淡淡笑道。
“奴家姓栾，名红玉，青山街地下称呼红娘子，林公子不妨可以称我红玉？”
栾红玉嗓音清甜，如山间流淌的甘泉，醇醇可口。
眉眼盈盈，多的是妩媚动人的水汪汪。
“可以，红玉姑娘。”
林言稍作犹豫，还是念道。
对待财主的任何提议，都要尽可能满足。
这是乞丐的基本素养。
“对了，早就听闻林公子的字帖乃青山街一绝，字迹风格自成一体，有大家风范，不知今日能否有幸得见？”
栾红玉眼巴巴地望着眼前的青衣书生，一剪秋水眼眸浅浅流转，当真是不让人好开口拒绝。
所以才道：英雄难过美人关，只愿身在此洞中。
“自然可以。”
林言颔首笑道。
“小女子大幸，待我取来笔墨纸张，为你研墨。”
栾红玉盈盈一礼，刚要起身去闺房悄悄取来物件，柔荑却被轻轻勾住。
转身疑惑地看向了林言。
“公子这是？”
“无需红玉姑娘如此麻烦，在下才疏学浅，不过尔尔伎俩，就不用浪费文房四宝了，以茶代墨，以指为笔，用这桌面为纸张想来也是可以的。”
林言的嘴角挂起温润如玉的笑意，再加上小手上的余温融融，栾红玉多年来平静的心湖如同丢了一颗小石子，荡起些许绵延不绝的涟漪。
只能重新落座，柳腰轻弯，如大家闺秀，优雅的姿态下，落落大方地为林言又沏了一杯雾气清香的茶水。
林言手指点触在茶水水面，以体内元气牢牢黏住水珠不至于轻易溃散。
哒哒哒……
桌面上蜻蜓点水，勾勾画画，明明只是软绵绵的水渍，可在卖字帖的青衣书生的手下，却如铁画银钩，照射沧阳，绵绵劲力令水珠入木三分，形成点点深邃轮廓。
自幼受过书画熏陶的栾红玉此时此刻不由得看呆了，樱唇勾着一抹痴痴的浅笑。
当目光不小心掠到那一撇峻山眉峰，心底的涟漪荡漾得愈来愈久远辽阔。
像是要化成几两汹涌的浪潮，席卷胸口，几斤几两的风情无意间怦然而动。
“见丑了。”
林言抬起手指，迎面看向还在怔怔出神的栾红玉。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栾红玉只觉嘴唇有些发干，她涉猎诗词之道不深，可终究算是个翻阅过大家著作的读书人，但还是被林言这首看起来像是即兴而作的小诗震惊到了。
三两文字，就已诱人入那十里桃花，锦绣年华的幽幽意境。
着实是底蕴深厚，文才兴然。
“林公子这一手怕是放眼整座骊江府都要折煞太多读书人了。”
栾红玉给出极高的点评。
众所周知，云州九府，诗词书画是骊江府的头等招牌，风流才子，红袖佳人的故事也是最多的。
林言不仅书画自成一派，而且还有别具一格的诗词才华，在一座小小的青山街卖字帖属实是将这天赋才华暴殄天物了。
未免太过可惜。
“哈哈哈，如此盛誉，小子可不敢应下。”
林言朗声笑了笑，姿态谦逊。
“听说，林公子有心仪的姑娘了？”
栾红玉忍不住问道，红唇不自觉抿了起来。
放在以前，她自然不会这么唐突冒昧。
可眼前的男子文武皆是不俗，至少有二流武夫的实力，而且相貌堂堂正正，俊武非凡，放在青山街，甚至是平安县都是独一档的存在。
女人天生的慕强心理促使本来就性格坦荡的她问出了这句比较大胆的话。
之前她曾听人说过，林言面容清秀，说话又好听，在百花坊很是吃得开，而且还有个老相好名唤青禾。
她想在本人面前再试探一二，倘若只是个堕落在温柔乡的痴儿，那与她栾红玉终究不是一路人。
如果志向不在一隅，而是放眼青云，她还是很乐意“以身饲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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