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明白什么(2/3)

首发：~第6章 明白什么

王肆右手流畅地将长刀收进刀鞘之中，看着眼前的一切，只是茫然望天，道：“苍天悠悠，何以为解。”

“究竟要——明白什么？”

王肆那血色的双瞳不再那么炯炯有神，在战斗结束之后的瞬间，他甚至有种茫然的模糊，于是那彰显着狂暴的双眸开始变得浅淡，此刻早已由血红色转变为白色，而转变依旧持续。

“出来吧，我赢了！”王肆嘴角轻弹，声音轻微，早已没有了先前那狂暴模式的无所畏忌之势，甚至是有种心力交瘁的感觉。

“无关紧要！”那道意识声音薄浅，鄙夷于王肆。

王肆听着这目空一世的语气极为恼怒，震怒道：“你只是个寄宿于我身体的虫子。”

王肆说罢，那双白眸恰好褪变成正常形态，恢复了他原来的黑色。

“愚朽之类，何必叨叨于此，若无我，则无你！”那道意识轻笑道。

“没有你，我会舒服地躺在床上，而不是在这里打打杀杀，死里逃生，记住了虫子，是你——扰乱了我。”王肆怒不可遏。

“人类！可是在我眼里，虫子才是专属于你们的名词！”那道意识不恼不怒，继续说道：“未来——你会发现谁是救世主，谁——是英雄。”

王肆继续反驳，唇角犀利：“‘英雄？’‘救世主？’去你的春秋大梦吧！”

那道意识薄笑，随即开始数数。

“三！”

“二！”

王肆自然是不知道这鬼玩意在作什么妖，继续有气无力地吭骂道：“你tm……”

“一！”

同一时刻，两者的话同时结束，但明显，王肆并没有说完，便已经昏倒过去。

西域刀羊的身体重重地倒在战斗造成的深坑之中，稀疏的焰火和滚烫的大地炙烤着他，但他已无知觉。

那道意识轻嗤，没有再说一句话，而后深坑之中烟尘四起，待得风烟消静，西域刀羊已然消失。

……

东方的两河流域，次日早晨（九月十日），王肆在床上眯言眯语，浑身的酸痛感让他一次次的错过了手机闹钟铃声。

下午四点多，王肆才堪堪睁眼，他迷迷糊糊地醒来，看着窗外刺眼灼目的阳光，和那压在身上黏糊糊的湿被子，接着他摸了摸自己身上那湿漉漉、黏巴巴的身体。

啪！

王肆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昨夜那如梦般的回忆涌上心头。

“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王肆垂头缩脑，毫无头绪。

顺手拿起床边的电话，此刻他才发现时间已经流转到了下午的四点钟。

“麻蛋，迟到了！”王肆慌张道。

上班迟到扣工资，可他如今的情况已然不是一句睡过头了就能糊弄过去的。

“见鬼，怕是被记上旷工了。”王肆释怀，心痒痒的。

接着他迅速找到了工作聊天群，里面虽然咂咂碎碎的消息很多，但没有一条是专门警告他迟到旷工的。

“全厂停工？”王肆翻到了最重要的一条消息。“停工时间暂未确定？”

王肆诧异非凡，他不明白厂里面为什么停工。

“无所谓，不被记旷工就行！”王肆突然悠然道。

在上班风暴过去之后，王肆才反应过来，他刚点开手机的时候，可是有着好几条私信的。

恍惚间，他只专注于是否被记上旷工了，而现在反应过来之后，他才茫然地点开了其余的消息。

在对消息的一阵消化之后，他满眼震惊，不可置信地说道：“昨晚——不是梦！”

“出来，给我出来。”王肆内心严厉道。

“人类，我在休息，你最好老实点！”那道意识轻抿道。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你所想罢了，不过也只是无关紧要的事罢了。”那道意识声音渐渐消沉，这句话过后，任由王肆如何嘶喊，他都不再搭话。

“我还是原来的模样！至于昨夜的我为何会变成西域刀羊，而且还出现在美域，兴许，唯一的解释也只有那个了。”王肆喃喃自语。

看着空无一人的宿舍，王肆一阵讪笑，此刻的他仿佛就像是荒野里的一桩枯木，杂乱而又遍体鳞伤，毫无生气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