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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6章 明白什么
王肆起身，拖着浑身酸痛的身体，把自己的被褥、衣物那些整理了一番。
日暮，王肆按照通信，与张霜如期见面。
破旧的老饭馆里，两人的饭菜加起来甚至做不到四菜一汤的标准。
昨晚的事，王肆确定闭口不谈，他不是英雄，他只是被奴隶的一摊“尸体”，毫无乐趣可言。
“看见了没，还真是西域刀羊，那神秘被我们猜中了。”张霜喜笑颜开，用着意味深长的微笑看着王肆。
“嗯，真猜中了我们，可惜的不是有奖问答。”王肆附和道。
“无所谓，反正咱们猜中了。”
“嗯，别光顾着说话啊，多吃点饭。”王肆提醒道。
“没多大胃口，咱就是说啊，你昨晚上哪偷鸡摸狗了？怎么一觉睡到了四点多！”张霜眼角带笑，唇边嗤笑，一副你懂的的样子。
见王肆依旧埋头吃饭，张霜接连说道：“我今早还去找了你一下呢！当时要不是你还在呼吸，我甚至都想要报警了，鸡毛了，你小子睡觉可真是流了一身的汗啊。”
“呼，别提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困得很啊！”王肆露出无奈的神情。
这一刻，他决定把那个秘密放在心底，将一道道的枷锁给它牢牢困住，对谁都不说。
“此事有猫腻啊，你不会真是……”张霜轻挑眉毛。
“哎呀，别说了，就此打住，掀过吧。”王肆连忙说道。
“好好好，不提也罢！不过我还是得要说一句，年轻人，注意节制啊。”张霜再次谈起。
“知道了知道了！”王肆无奈，默认了对方的默认，而后转口问道：“咱们这厂怎么停工了！就因为‘演出者’那事？”
“啊我的老王啊，别把事情说得那么简单行不，美域那都响起了几个计量单位，你还一副悠然见南山的模样。”
“几个‘小男孩’几个‘胖子’？”
“嗯！不然呢？你以为呢？”
“呃……那昨晚那巨斧丧尸怎么给整复活了，听说还变得更强了。”王肆不紧不慢地问。
“你说，我说的是可能啊，会不会是那家伙吸收了核弹的力量啊！”张霜瞪大眼睛说道。
下一刻两人面面相觑，接着王肆拍手说道：“噢该死，搞个蛋蛋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啊！”
“唉阿肆啊，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今天全厂区的异常啊！”张霜突然问道。
“异常？除了停工没什么异常啊，怎么了？”王肆天真地说道。
张霜一阵摇头，像是惋惜王肆的浅薄脑瓜一般，淡淡说道：“整个宿舍空无一人，厂区里的人们眼神中透露着对生活的无欲无求，甚至你看看这街上，快餐店都没几家正常营业。”
“这一切，你没发现吗？或者说，你没明白嘛？”张霜再次问道。
当听到那个字眼的时候，王肆跟打了鸡血一样，振奋道：“明白什么？”
“唉！你这个叼毛！”张霜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惆怅模样。
王肆停止了咀嚼，开始慢慢思考起来，随后说出了两个字：“人性？”
“对啊，人们总是擅长洋溢于在自己擅长的领域里洋洋洒洒，而若面对突如其来的困难或者挫折，他们就会变得堕落，甚至是怨天尤人，整个人无精打采。哪怕最后打起精神来，都是一个漫长的过渡，就像咱们昨晚吃饭的时候，那些人对暴乱的各种评论。”
“人性百样，你总不能要求他们这一个个鲜活的生命都随时随刻地保持乐观吧！要真是那样，那岂不是千遍一律，无所新鲜了嘛？”王肆反问。
张霜拍打脑门，“唉，可能是我对他们的期望太高了吧。”
“你是想说最起码做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王肆追说道。
“嗯……额……”张霜久久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别管这些有的没的了，咱们先管好自己的肚子再说。”可这句话之后，王肆朝天一叹，用着自己仅能听到的声音无力地说道：“人类确实是这么的脆弱，这么的堕落啊！他们——很难对世界不产生抱怨。”
下一刻，王肆打了个激灵，猛吸了几下空气，呼喊张霜道：“走付账去，我请客，咱不是哲学家，以后还是少说点这样有道理的话，要不然别人以为咱们目空一切，自以为是呢！”
西山之上已无晚霞，夜幕随之而来，王肆和张霜在淡淡的亮光中行走，仿佛末日里的灯光都是那么憔悴无力。
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那一刻，人体就像是一个点，而影子，才是鲜活的生命，在暗淡中、在夜幕里惟妙惟肖。
厂区住宿楼四楼，两人轻挥下手，轻声说道：“回见，饭点互约。”
“好。”
“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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