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故意(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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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怎么没算，他小算盘打的可精了。他给了点甜头，让我们去干。”

“嘘！你也知道他给了甜头。又没让你白干。”老季突然停住脚步，打断胖子的话说道。

“嘿，你说这话啥意思？他目的这么明显，你打算装瞎？”

老季指指墙壁，说：“做生意就做生意，莫谈国事。让你挖隧道就挖，让你修运河就修，其他事管那么多干吗？我们就事论事，莫然勘探，鬼强出船、出船长、出水手，硬骨出干活的工人，咱们去远东挖隧道”

老季说着突然咦了一声，问，“鬼强图啥？”

“我这不还接了他一个私活。鬼强想用我们的模拟仓找沉船。”胖子用手比划了个钱的手势，“萨马人几百年前丢了几船黄金，有一些可能在那附近。”

“人和船都是现成的，白赚两个海岛，萨马能移民，黄金找到了是现货，鬼强是稳赚。”老季点点头，踱来踱去，猛地停住脚步，又问，“鬼强带你去石山，是为了看那条淹水的隧道？”

“我下去看了。那一带山的高度有五千多米，远东铁路环山三百多公里，然后从地势稍低的山谷穿过去。山谷前后有两条隧道，长度都是二十公里。有一条隧道震塌了。塌陷以后溢出地下水，发现下面有条暗河。他们没去找暗河的补给河流，地下水系情况也没调查。”

胖子停顿一下，又补充道：“隧道里灌的都是水，在山中间通船这个灵感，估计就是从这儿来的。”

“真正要贴钱的就是这四座山”老季喃喃自语道。

“什么叫‘就是’？”胖子一听叫了起来，“你敢不敢算成本？”

“这还真不是成本的事。”老季咂咂嘴，笑道，“你说淹水的隧道，清淤、加宽，现成的事。剩下来的三座，我们可以先去看看。”

“这么儿戏？去看，不就等于是答应了？隧道要通船，我是没算，怎么说也得大五倍吧？就算我们挖开了吧，有没有水、怎么通水，又是个大工程。老季你是不是鬼迷心窍，疯了？莫然，你倒是说话啊！”

胖子不可思议的看看老季，又看了看默不作声的莫然，哗的跑到酒柜旁，呯的打开瓶盖，哗啦哗啦倒了满满三杯。

“别急。”莫然走过来，心不在焉的挑出一个冰块，放进嘴里。

“能不急吗？”胖子呼的一口闷掉一杯，哗啦哗啦又给自己加满。

“别闹，”莫然夺下胖子的酒杯，轻轻一笑，说，“老季，这个房间屏蔽信号，我们瞎聊的事情，没关系。胖子，我同意老季的想法。理由么，很简单。你看，彼得罗夫在图纸上是怎么标的。”

莫然点了点腕带，让四座山在影像里高亮显示。

“客户的目的，跟我们没有太大关系。我们应该把注意力放在满足客户需求上。”

莫然盯着着影像中雾海的位置，说：“彼得罗夫想让内陆水系相连，障碍是四座山脉，不是四座山。他标识的位置，他说叫山谷。这个说法，不专业，也不正确。”

不管修桥还是修路，都要寻找山谷。

山谷平坦，前后穿山隧道相对短，建设成本低。

山谷的种类多极了。

两山之间狭窄陡峭的，叫山隘。

两山之间低矮处比较平缓，叫鞍谷。

两山之间的部位狭长，叫山谷。

彼得罗夫统统叫做山谷，本就不对。

在山脉中寻找能够通船的隧道位置，从找山谷着手，错的更离谱。

胖子说的没错，隧道大小是个问题。

更为关键的是，隧道打通以后，有没有水，怎么通水？

所以要寻找的，不是山谷，而是河谷。

在山区，有山谷，不一定有河谷。

但是河谷一定流经山谷。

必须沿着水道寻找河谷，才能找到挖穿山脉的正确位置。

“这摆明的道理，”胖子不解的问，“老季你是不是装傻，我说的是这事吗？莫然你是跟老季商量好了，铁了心要接这个项目？”

胖子眉头拧成了麻花，他深吸一口气，语气变得烦躁起来：“你们是不是傻？生意不做熟人，干活不找亲戚。四座山两座在图尔、两座在硬骨。港口收益进他们自己人口袋，千火群岛给的是鬼强。这些都是稳赚的。我们保底的就是勘探权。就算勘探可以免费用鬼强的船和人，但挖四座山，换个出产不稳定的勘探权，值吗？”

老季轻轻一笑，刚想开口，胖子粗暴的打断了。

“我还没说完。买卖划不划算不提，你看看那个铁三角？哼！图尔、硬骨和萨马，这是铁三角吗？他们是血亲，整一颗金刚钻啊！你们明知道这家人就是串子带节奏，你还要去咬钩，脑子是不是坏掉了？”

“呵呵，”老季听了忍不住，居然笑出声来，“儿子，你也说我们‘明明知道’，才去咬钩，你还怕啥？”

“啥？明明”胖子愣了愣，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