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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22章 难道我是个冷血的怪物吗？
但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由于多部分神经被扯的稀巴烂，他连眨眼都做不到了，更何况这两只眼里还插着两根手指。
只是不知为何，五感和意识反倒脊背发凉地清晰了起来。
陈平可以很清楚地感觉到，那些沾满血浆的手指蠕动在瞳孔和视网膜上的情形，他的身体已经无法再抖动，灵魂却近乎口吐白沫。
“稍微理解一点了么？”
张献忠用穿透眼珠的手指刮了刮陈平歪了的鼻子，微笑道：
“虽然没有多少时间，但很多环节还是必要的…请忍耐一下。”
“你知道吧？‘序列’并不会因失去意识而消失，在你昏迷、睡眠或成为植物人后，拥有的能力也将继续保护你。”
“我会维持你的最低生命限度，你也做好把自己的‘生命’、‘人生’以及‘序列’永生永世奉献给我的准备吧…”
没等陈平反应过来，张献忠便用剩下的那只手抓住陈平的双腿，勾住鞋底向中心一压，他整个人便缩成了行李箱大小。
场面异常静寂，加之声带被摘除，到底没发出多少声响。
那些待在旁边，幸存下来并目睹一切的民众都惊呆了。这些在他们而言只是短短几分钟的事情，居然导致了这么多人的死亡。
每个人都有股仿佛从脚底升上来的寒意，这寒意化作冰锥在地上生了根，居然让他们连迈开步子都做不到。
腿在软与僵硬之间，风一吹甚至就会掰断。
张献忠没有理会他们的眼神，只是自顾自，微笑着肢解眼前的‘活体’。
他总是嘟囔着‘唔，好像还是大了一点’，随后便像个突发奇想的全职少妇一样操持起面前的‘食材’。陈平就这样被他压成了一个实心球大小。
整个过程里，咔哧咔哧的血肉拼合、摩擦、碰撞声不绝如缕，即便雪风不小，每个人也能从环境中轻松辨认那渗人的呐喊。有些人张开嘴巴，有些人想要流泪，却纷纷觉得喉咙沙哑，哪怕不用手去捂，也什么都放不出来。
有科学家宣称，‘至极的恐惧会压制人的一切潜能’，这无论在历史还是眼前看来都所言非虚。
“这样差不多完成了。”
张献忠盯着手中的红球，露出莫测的笑容。
他很难理解自己此刻的心情，就像不理解那种想拯救奏秦的情感，是因何在一瞬间便如若遗忘，然后欲望滴水不漏满足了自己的整颗心一样。
那么我到底是变了，还是彻头彻尾的没变呢？
张献忠自嘲的笑笑，随即举起了手中的红球，那上边有电光流转，还有一只残破的眼睛无神闪耀。
没精打采也不要紧。
他设下了‘开关’，只要把手指插到眼睛里，便可源源不断的获取电流。
就这样…
“电的问题，解决了。”
张献忠未免有点过分的神清气爽，他伸了个懒腰，淡淡回眸扫视间，便有一道道雪花变成了利剑，插进了那些观众的心胸。
“接下来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深吸一口气，握紧手中流泪的红球，残影般湮没于雪夜。
这是要朝李治的家里赶去。
奏秦的面影，就像踩中的雪声般再度清晰了起来，但不知是否是寒冷的缘故，她的笑脸好像有点记不清了。
张献忠的心，加速了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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