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内心挣扎(1/2)

首发：~第5章 内心挣扎

未曾沉浸在梦乡的怀抱中，或许是因为我未曾去寻觅。弗兰克离去后，我望着周围的墙壁，心神不宁。我想到了家，想到了如何度过我的成长岁月。想到祖父如何在车库里用科学来抚慰自己的焦虑，如何将同样的策略教给我父亲。而现在，我远离家乡，无法用我所知道的方式来安抚自己。

几乎只睡了两个小时，或许更少，我坐在我小公寓的厨房岛上。我想过翻看手机，但又想到我不允许带手机。我不想打开电视，因为我知道那将是我前一天在大厅里看到的同样的废话。虚假的承诺，假冒的广告。这些不会让我平静下来，反而会加剧我此刻的情绪。

身后的墙上传来轻轻的敲击声，让我回过头去。维多利亚站在通往我卧室的开放式门口。我确定她是在等我回去睡觉；她不应该等。她的微笑告诉我，她会继续等。

“我会在厨房里找找，给你做些咖啡，怎么样？”维多利亚从墙上推了推，走向厨房。她一路上都保持着柔和的微笑。走近时，她轻轻地触摸了我的脸颊，手指沿着我的下颌轻轻抚摸，然后打开了冰箱旁边的一个柜子。“看起来有深焙和浅焙。”

我把手肘放在岛上，把脸埋在手掌里。“深焙。”我说，声音因手掌而变得沉闷。

维多利亚笑了笑。“以利亚，深焙会让你的胃不舒服。”

我从额头处把手滑下来，从指尖的顶端看着她。“你提出来的。”

“因为这是选项之一。”她像在经典的游戏节目中一样，手掌在柜门上来回移动。“我不会对内容撒谎。你知道我会诚实。”

我更进一步放低了我的手，手指抵达下巴。叹了口气，我摇了摇头。“我知道，你也知道我不会撒谎。我得到了，我不知道，一两个小时的睡眠。咖啡因越浓，越好。我需要它。”

她皱了皱眉，不情愿地拿起了一罐深焙咖啡。“好吧，我来做。”她说，“我会看看浴室里有没有你可以服用的药。”

“谢谢。”我对她露出了一个微弱的微笑。她回应了，走到咖啡机前。有一分钟，我感觉自己仿佛回到了家里。在明亮而早的早晨，维多利亚准备早餐。她会假装和我一起吃，这样我就能有这样的体验。我从没对此感到厌倦。

咖啡机发出嘀嗒声，开始工作。维多利亚填满了滤网，然后关上了小门。几分钟内，她用水填满了它，然后一股沁人心脾的香气弥漫了整个空间。

当早晨的宁静渐渐驱散了我的疲惫，我把手滑到岛的柜台上。“维基，一个问题。”当她看着我时，我咬了咬下唇。“既然我们在这里，你有没有听到其他安卓的任何消息？”

维多利亚点了点头，拿起一个咖啡杯。“我听到了。有些人注意到了我和你。”她回头看了我一眼。“他们感到困惑，但也充满希望。”

乐观是好的，这意味着他们有希望。如果我们的存在能带来这样的变化，那么这是有可能的。把他们从像前几天楼下的那个女人所做的敌意中拉出来。

“好的。”我把脸再次埋在手掌里，决定闭上眼睛等咖啡准备好。但我的公寓的密码键盘哔了一声，门打开了。

我转过头来，朦胧地看着那个未经邀请就走进我的房间的人。弗兰克。我不需要揉揉眼睛，因为他哼着愉快的曲调走了进来。他一边看着门一边用脚踢了它。

他对我笑了笑。“早上好，以利亚。”他说，把他的托盘放在我面前。托盘上有两个文件夹，一台平板电脑和一盘烤过的肉桂面包。我看了看面包，然后他坐到我旁边的凳子上说，“早上好，维多利亚。”

维多利亚给了他一个半微笑——出于礼貌。我知道那个表情；她是不高兴的。我以前做过她不同意的事，她也给过我那个表情。这让我笑了。

她把咖啡倒进杯子里，放在我面前。“这是里昂斯的员工走进别人公寓的常态吗？”她问弗兰克，“我们能要求把锁码换掉吗？”

我眉毛一挑。我快速地看了弗兰克一眼，这让我笑了。他的下巴紧了一下，然后嘴巴张开了。“对不起，”他对她说，然后看了看我，“对不起，我想一整理好所有的东西就过来。”

我懒洋洋地用手托着下巴，耸了耸肩。“这不能成为你随便走进来的借口，但是，”我伸出另一只手，“你带来了什么？”

他犹豫了一下，像是在他的裤子口袋里找他带来的东西。我越看他，越想弄清楚究竟是哪个找到我在罗伯特家里的弗兰克消失了，他那自大的“我抓到你了”态度去了哪里？现在留下的是手足无措、紧张、努力想要做得更好的弗兰克。

我指了指文件夹和平板电脑。“那些东西是什么？”

“哦，对对。”弗兰克拍了拍自己的额头，笑了笑，先拿起了平板电脑。“这里有你想要的所有最近的数据，还有过去几年的。”

“很好。”他把平板电脑推到我面前时，我拿了起来。一按我的手指，电子设备就活跃了起来。我扫了一眼第一行，向下滑动，然后读了下一个文件的开头。然后我不抬头地再次伸出手。“文件夹里是什么？”我问。

“这个——”我听到纸张在柜台上滑动的声音。他没有把它拿起来，而是把它滑到我的手臂上。“这里面是我找到的所有带有你父亲名字的东西。”他说。

我瞥了一眼文件夹，那是一本破旧、发黄的文件夹。侧面有一些标签，顶部用黑色记号笔写着“加勒特”。看上去就像我父亲的东西。尽管他长大后接触的都是电脑，但他还是需要用到纸张。看到这让我心生欢喜。

“这是他的。”我放手在上面，把它拉向我，打开了文件夹的盖子。“你确定里面的东西都齐全吗？”

弗兰克耸了耸肩。“我在记录保管室的一个旧柜子里找到的，没有看到其他东西。”

当我伸手去拿咖啡时，我瞥了他一眼。不能让它凉了。“谢谢。”我从我的马克杯里抿了一口，翻看着页面的角落。看到我父亲的笔迹就像看到治愈眼睛的景象。我从我老爸那里学到了很多，但是去阅读他的策略和他的想法的机制；如果有什么能够帮助安卓和这个世界的，那就是这个文件夹里的东西。

轻轻拍了拍我父亲的作品，我抓起它，递给了维多利亚。“帮我一个忙，看一下这些，好吗？”我说着，微笑着再次抿了一口咖啡，“我做接下来要做的事情需要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