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内心挣扎(2/2)

首发：~第5章 内心挣扎

“当然。”维多利亚把文件夹贴在胸前，然后看了看里面。当她扫描、记录和记忆书面文件时，她眼中的绿色逐渐消失。

在我身边，弗兰克倒吸了一口气。“她也能这样做吗？”他低声说，“只有400型以上的——”

“你们找我来是有原因的，对吧？”我看着他，挑了挑眉毛。“只要别的机器能做的，她也能做。而当她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我们可以开始工作，好吗？”

“对。”弗兰克把手滑过头发，站了起来。“我们下楼开始吧。”

“好的。”我再次从咖啡里抿了一口，看了看维多利亚。即使她没有看着我，我知道她在听，所以我对她笑了笑。“维基，我会回来的。如果你也能看平板电脑，那就太好了。”

她点了点头；她的眼睛仍然盯着文件夹。

我微笑加深了。“我很感激你，”我说。

我看到她的脸上浮现出一个微笑。

由于我公寓里没有真正的衣物可选，我只好穿着一条蓝色的睡裤和一件白色t恤与弗兰克离开。我本来想穿一双蓬松的拖鞋来搭配，但我觉得它们对我的脚没有什么用处。我不得不穿上脏了的运动鞋。而且，我还没有完全准备好开始处理安卓。我需要看看我面对的是什么。

当我和弗兰克乘电梯下去时，我们之间有一种尴尬的沉默。我把手插在口袋里，晃动着脚，盯着我们头顶上方的数字。我们下到地下三层时，电梯门打开了。弗兰克先走出去。

“我有一个问题。”他转过身来看着我，电梯门在我们身后关闭。电梯嗡嗡作响，前往另一层。

我停下来，看着他，然后看着他身后。里昂斯总部内的“3b”楼层比我在上面看到的要大得多。大的开放空间被白色的地板照亮。没有房间，但是有用玻璃或塑料（从我站的地方看不出来）制成的隔间。但每一个里面都有电脑、钢制的医疗桌和工人。从他们的动作来看，他们是人类。与每一个人配对的是一个安卓。

我咬了咬牙，把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弗兰克身上。“什么事？”

弗兰克等了一秒才回应，我抓住这一瞬间的犹豫，向前走去。我的运动鞋的声音在我们周围回响。大家怎么能这么安静地工作呢？我知道我是为了安卓来的，但工人呢？沉默对人的心理有很大的破坏作用。

“嗯，”弗兰克清了清嗓子，快速跟着我走了过来，“在你的公寓里，你把数据留给了维多利亚。这对你有什么帮助？”

我抬起了眉毛。“维多利亚可以比我更快地读取和存储所有内容。”我回头看了看弗兰克。“我不是机器。所以，如果你需要我现在就开始工作，我需要一次性完全接触所有的东西。”

“哦。”弗兰克点了点头，当我们停在一个隔间旁边时，他把手滑过他的头。“她会跟你一起在这里工作吗？”

我没有看他。我停下来是因为房间里的安卓和与他在一起的工人。从安卓的大小来看，他必须是为建筑工作而制造的；重型工作对人们来说太危险了。让我不安的不是他，而是他旁边的那个人。当他拿着他的平板电脑时，他拍了拍安卓的头。为什么呢？

“维姬是我生命的一部分，”我说，当我面对隔间的入口时，我的头稍微倾斜到一边。“无论我走到哪里，她都会跟着，”我回头看了看弗兰克，“她也会这样做。这样已经有好几年了。里昂斯不会改变这一点。”

“嘿，嘿，看着我。”隔间里的工人推了一下安卓的肩膀，当我再次看过去时，他说。安卓没有动，只是茫然地盯着地板。这不是预期的结果。工人嘟囔着退了回去。“这东西有问题。太好了。我居然被分配到了一个坏掉的机器人。”他再次推了安卓一把。“如果你不工作，你就会和其他的一样被扔进垃圾堆，听到了吗？”

哇。这里的安卓受到的待遇是这样吗？不管他们是什么类型，无论他们是被设计成人类还是不是，这……这是不对的。不人道的。一想到我曾经认为前几天见到的那个女人只是有点多余，这个工人在身体和言语上都是虐待性的。

维姬，你还有更多没有告诉我的事情，对吗？

“我会和我的上级谈谈，”弗兰克说，“我相信这不会是问题。她是你最好的资产的一部分，我们需要这个。”

&34;嘿，你听到我说话了吗？&34;工人对安卓大喊。“废物堆！你整个星期都没工作！”

就在安卓的目光慢慢抬起的时候，我紧紧地咬住了下巴。那是缓慢的，黑暗的，充满愤怒的。坦白说，我知道为什么安卓们会进化和反击。如果我受到这样的对待，我也不想工作。握紧我的双拳，我知道我必须做点什么。维多利亚拥有我所有的关心和奉献；她的安卓家族也应该得到同样的待遇。

&34;如果你想让我留在这里工作，_她_也必须留下。&34;我回头看了看弗兰克。“我们不能分来，对吗？”

弗兰克抿了抿嘴唇。“我知道我说过，但是——”

&34;嘿！&34;工人倒退了几步，撞到了他的办公椅上。安卓从医疗床上站了起来，高高地俯视着那个矮小的男人。他的肩膀在颤抖，他的下巴紧紧地咬住了。慢慢地，他摇了摇头。

&34;不，&34;安卓用深沉的声音嘶嘶说道。“不。”

他的手高高举过他的头，露出了他的牙齿。直到今天，我从未见过一个安卓的眼睛变成红色。愤怒。狂怒。然后他的手比我以往见过的都要快地落了下来。

我冲了上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