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汹涌的锐气(1/1)

首发：~第26章 汹涌的锐气

土地上空，阳光弥漫。波伊哈吉向大建筑走去，一边掂了掂手中的长矛，然后放回自己的武器袋。

近期因为局势危险，圆林基地的成员们都会随身携带武器，她们还在基地里建立起了大大小小的临时武器放置位，作坊还谨慎地准备了对应的钥匙，不过还没有必要正式投放。

考虑到这些，休多想起了自己刚刚进入圆林基地的那一个月里斯泊的“移位拐杖”，想到自己好久没见到斯泊了，便趁有空时来到斯泊的房门上挂的留言板前给她写了条留言。她也给波伊哈吉写了留言：你是我的大导师，谢谢指导和帮助！

此外，波伊哈吉还收到了休珍的留言：其实我少年时很崇拜你，现在已经冷静了，不过我还是对于能和你一起战斗很欣喜。

波伊哈吉读到这些留言的时候右嘴角上扬着。外冷内热的她很高兴下一代的石们愿意和自己一起战斗，不过平时为事严格的她是不会表露出自己对队员们的爱意的。

圆林基地的成员们也都了解波伊哈吉那高强度的训练计划，了解她那喜欢把事往严重了说的秉性，了解她那汹涌的锐气。

这汹涌的锐气是波伊哈吉的天赋。波伊哈吉来自位于圆林基地北偏西35度，距离圆林基地边缘7千米的小型聚居地夜阑城。在九十年前，那里和现在的夜阑城一样贫瘠与不堪。而波伊哈吉就是在那样的环境下出生的。

波伊哈吉出生后，孕育她的金属的管士堵上了她的耳朵，把她扔到附近的林子里。为了求给她管控的这些金属祈求下一胎能生出草根，这位管士波伊哈吉身上划出几个见血的伤口，堵住了波伊哈吉的双耳，捂住了波伊哈吉的双目，企图让野兽把波伊哈吉弄碎，找出脐眼点回去做药水给金属们服下。

不幸中的万幸：波伊哈吉的大声哭喊引来了在那附近玩闹的幼小石们的救助。于是有一个已经觉得世道错误的邻家石孩带着波伊哈吉向大人们所谓神秘的林间走去，方向正是对着圆林基地。这个邻家石孩名叫施拉克，长大后自愿去了站点战斗。

波伊哈吉从小就擅长体力活动，也顽皮要强，一直是孩子王。到了十七岁，波伊哈吉已经成为了优秀的战士。后来，波伊哈吉在战场上表现优越，四十岁时就成为了圆林基地的战事主理。

波伊哈吉在成为战事主理，开始负责训练安排与教授后，大家发现了波伊哈吉强大的原因——在训练方面，波伊哈吉待她人待自己都十分严格，以至于近乎到了苛刻的程度。在训练场上，一旦到了安排上写好的训练时间段，波伊哈吉会不放过任何时间。只要这种情况下，任何正在参与训练的成员，趁机多休息一下，偷懒一次，一旦被机敏擅长观察的波伊哈吉发现动作，揣测到动机，就一定会被波伊哈吉吼着指出来，罚她多练一个到两个时辰。要是有哪位训练员偷懒或者休息，一旦被波伊哈吉弄清楚，也会经受和普通的训练成员一致的惩罚时间的惩罚，虽说惩罚对应的方式有所不同，但是总的来说，一样辛苦。为了以一儆百，波伊哈吉一到换新的训练员或者训练者的时候，都极其严苛，一旦有谁不是认真在做动作的，一定会逃不过波伊哈吉带来的严惩。现在的训练员，包括波伊哈吉、奥奇、切乌加和拉利奇都被波伊哈吉整顿过，波伊哈吉惩罚自己起来更是严苛。当然这样做的结果是，没有哪个参与训练的成员会在波伊哈吉待在训练场的时候在训练时偷懒和休息。毕竟，她们都不会为了短暂的轻松而甘愿付出再痛苦训练总时长至少半倍的时间。对于特殊的成员，比如感官不方便的薇索勒，比如腿部有障碍的斯泊，波伊哈吉会和乔格拉吕、沃派协商，给予她们有针对性的、劳逸适度的训练。不过，术业有专攻，在全员训练准备随时应对意外危险的情况下，外战的成员依旧有更加艰苦的练习要求。斯泊自己记得，她刚用上义肢后的第二旬，就被波伊哈吉半推半搡着要求到训练场上训练。当时斯泊经历的这三年内，只要不出任务，除了完成所有外战成员的训练后，斯泊都会被波伊哈吉自己或者波伊哈吉喊来的别的成员监督着练完每日两次，每次两个时辰的基础用腿练习，以及每日一次，每次两个时辰的体力训练，累得她无法好好从事医疗厅的工作，不得不推行了全员自医教育计划。

也就是这样，严格的波伊哈吉和基地成员们成功地一起进步，成功地拥有了更强壮的身体和精神，成功地拥有了救下更多石婴和石孩的实力。当然，波伊哈吉也有在训练场上让大家不愉快的点：她很喜欢嘲讽落于下风者。经常性的，石们听到看到波伊哈吉一脸不可一世的拽样，然后一变表情，露出威风又翘着眉毛翘着眼睑的面容，嘴一撇，开始揶揄起来，亦或是眯起眼睛，高声大笑，开始嘲弄起来。曾经就有一根筋的扎莉士觉得不爽，多次怼波伊哈吉无果，甚至和波伊哈吉打过一架。接下来也有一些成员去说过波伊哈吉，她们大多数都有战事工作，当然也包括主要待在基地处理总务的乔格拉吕。成员们大多数觉得，波伊哈吉大媎大较高大的身材，一头飒爽的紫红色参差不齐的短发，炯炯有神的双眼和皮笑肉不笑的面容，要是能收敛一下揶揄，会更加有风度。

不过，她们认为，波伊哈吉对此想法也会是一脸揶揄，估计又要呵一声就大步走开了。

除了训练场，波伊哈吉的严苛还运用在战场上。到了战场上，无论是在平凡的基地以外的不属于聚居地的土地上，还是到了真正被聚居地掌握的地区，波伊哈吉都一腔勇猛的蒂血雌体，要在能解决的情况下一定将任何困难击败。既然她自己是如此的，她也不允许基地内有谁做不到她的坚韧行事程度的一半。一旦有谁做出了逃兵行为，波伊哈吉会将她赶出基地，无有商议的余地。就算基地现在的首领，也就是波伊哈吉的前辈乔格拉吕来了，都不可能对波伊哈吉的决定有任何撼动作用。因为这一条例是已经记录在《圆林基地条例》里的准则了。至于波伊哈吉自身，她立下了誓言，埋到一棵树下，用石头压着。这是反抗基地的石们发誓时最为庄重的发誓方式，可以被视为最为严苛的发誓。波伊哈吉埋下的誓言是：“我若不不畏惧死亡地战斗，那我将会以死谢地。”

条例上纸，誓言下地，这样的做法换一般的成员来承担，压力大到以至于不能成功归到基地的可能性都是有的。而波伊哈吉虽说不会完全不惮于此，但是堪称天生大将风范的是，波伊哈吉一向完成任务得轻松有余。问她缘故，她笑着猛拍队员的背部说，自己一向沉浸式行事。

很快，又一次征战来临了。波伊哈吉穿戴好新做的护甲，与奥奇、切乌加、拉利奇、瑞、艾比、库鹅伊丝、扎莉士、厄尤克、罗普、斑晶、索奇乌、宙克揣、奈休里、格塔、葆尔、吉侬、伊囊、西纳依、奇克吕、墨莱舍、泰括姆、妥赫、钛齐、塔拉赫、大砂、奥奇、休多、戈佘、闪彩、莉罗艾、小纹、扬纳、斯泊，以及曾经在别的基地的队员们，包括尺时、希弗洛、勒厄普、瓦尤希、普勒博、派罗辛、艾提扬、休维勒、切伊、霍切、卡泊、扎埃特、页梢。

当她们来到通向将要攻击的璋纪邦的标记地点时，另一支队伍已经等在这里了。是来自凡舟站点、旭东站点和站点51的石们。休多仔细地观察了一下，发现这些站点里来帮忙的石数量超过三十个。休多觉得很激动，因为现在有那么多石加入了站点战斗，更不用提基地的石的数量增加了。

除了休多以外，有正面的情绪波动的还有圆林基地几乎所有战士们。或许是因为她们发现了自己因为巡逻而熟悉的石也在这些前来会面的战士们之中，或许是因为她们发现石的数量已经越来越多。露万、圭迪欧、铧炎、杰立乌、辛拉、弗雷、凯瓦、汐沢、约卡、亚里希杜、莱奥利、叶鲁特、亚卡提、苏克奇、坦拉尔、扎乌纳、里蒂、姆博洛、18奥塔、基楔、利贝索、阿夸迈、艾罗克、衫未、无忍、蒂提、拉拓、基生、乔凯、大韧、涉波、辛莫、勒帕里莫，正身着战装，持着武器，等待着和别的石一起并肩作战。

趁着继续行路前，波伊哈吉请她们和圆林基地的战友们一起稍作歇息，然后她立即开始和露万、来自站点51的蒂提商量着分配工作，拉来各个基地或站点的武器和设备方面有专攻的石一起给大伙检查装备。

休多很欣慰地发现，几乎没有一支按照来自于的基地或站点分类的群体是没有带来便携战地车和甩石器的。她很高兴这些发明能够运用，能够为石的战斗做出帮助。怀着欣慰的感觉，休多向休珍的方向看去，这离不开和她在一个外战组的休珍的贡献。休多看见，休珍正在和泰括姆一起给众石带来的一共八个小车检查，至于众石带来的一共八个甩石器，擅长机械和武器的波伊哈吉、拉利奇、切乌加、伊囊、钛齐和西纳依正在和露万、辛拉、约卡、乔凯、勒帕里莫、衫未、阿夸迈一起检查甩石器和大家的剑、矛、弓、弩和喷管。

因为反抗的石数量对比起敌军的数量来说少得可怜，所以喷管这种效果不容易体现的杀伤力较小的工具依旧没有彻底不再出现。使用喷管的石一般用它们作为她们战斗的辅助用品，这种情况下，她们会先使用喷管尽力使得敌人失去一定的能力，或者引起敌人的注意，分散敌人的精力，然后又使用剑矛和弓弩等别的武器来正面地、更迅速地、更有效地伤害敌人。现在的敌人数量又变多了，对于石的态度也更加严谨了，战场上无意留给石的反应时间几乎没有，石反抗者很难再纯靠着喷管和喷管内手动添加的暨弹来在紧急的战斗场地内攻击到敌人。

或许这是需要通过机械化来改造的呢？休珍想。她告诉了泰括姆她的想法，后者表示鼓励。

检查结束了。战士们讲起了笑话，活跃着气氛，鼓励彼此。很快，休息时间结束，随着波伊哈吉一声吆喝，她们向着战场进发的时间又开始了。

很快，又到了石和草木之人排排站，面对着，举着武器互相威胁着的时刻了。估计这些草木之人也在不时地纳闷着，怎么这群石婆娘们就非得没事找事过来找他们打扰？这不明摆着就是恶搞草木之人吗？或许未来的聚居地历史会顺着他们的意愿，将石战斗者们描写成不可理喻的疯子，亦或是不正义的土匪，或者是毫无逻辑可言的闹事者们，但这最多掩盖，怎么也改变不了草木之人们接下来立即被波伊哈吉的大矛以极端直截了当且锐利的风格撕扯开了内脏的事实。

波伊哈吉的作战风格可以用一句话概述：根本不怕死地作战态度，锐利的战斗方式，直截了当的进攻风格。汹涌的锐气不断从波伊哈吉那健壮的脚筋和那面上的汗晶，那挺括的装束和那面上沾染的粗略呈三角形分布的敌人和自己的血迹，那尖锐的被血迹和汗水变得粗糙和斑驳的矛和剑，那挥舞着的不带一点闪乎的肩臂和有力的大手，以及那干练的脑袋和不屑的眼神中流露出来。波伊哈吉时不时地大吼着，辱骂着，嘲弄着，一边和指挥者拉利奇配合着指挥战斗，一边自己四处闪动，四处进击，或是自己挑翻敌人，或是替战友们保住一次受伤，波伊哈吉总是满是精神，不怕死地战斗着。虽然在战场上，没有任何石能有机会专注一下欣赏波伊哈吉的勇敢行动，但是大多数石还是感知到了波伊哈吉那吓人的气势，毕竟她的声音以及别的特征太明显了。

第三天下午，没有受重伤的成员们在最后一波回到了基地。走在队伍最尾的波伊哈吉迈着沉重的步伐踏回了圆林基地。在圆林基地的防护林后端迎接归来的战士们的是圆林基地的成员们以及在三年前在防护林后端建立的医疗站。

归来的战士们正往里走着，突然，休多感觉身后传来一声幼儿的哭声。转身查看，原来那是波伊哈吉那不堪的，显得疯魔的样子把新生的小朋友吓哭了。担心孩子太过于害怕，休多也跑向了她们的方向。

只见到波伊哈吉眯起眼睛，撸了撸孩子的肩膀，轻声地对孩子说：“以后别怕了，将来的战士，你会迎接你那反叛又刺激的一生的。”

就这样，波伊哈吉和别的战士们一起回到了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