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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31章 灰海自渡 6
陆展爻在鬼魂额前轻点一下后，闪出金黄的光，鬼魂被指引着朝一个方向飘行，那是婆娑塔的方向。
“我要去找刘令。”
“我和你一起去。”
昏黄的天色，校门口是熙熙攘攘的学生，在校园的某一处角落，隐隐约约间，是凄惨的哭声混杂着兴奋的笑声。
“把她的衣服给我脱了。”女生的声音里全是挑衅。
“等一下，等我打开手机相机，还没准备好。”
“那我加个背景音乐。”
“你别动，我们是在给你拍mv，你最好乖乖听话。”
一丝不挂的女生抱膝蹲在花丛边，眼中的泪水汹涌的往外流，围堵在她身边的是一群施暴者，施暴者的脸上只有侥幸和挑衅，侥幸是他们的光明正大，挑衅是他们的小人本色。
顾怡坐在花丛边的石块上，凶狠的目光里闪过疼惜，刘令飘到女生后面，轻声呼唤道，“顾小小？”
余存和陆展爻隔着花丛旁观欺凌的画面，这群不死之身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不能轻易插手人类的活动，除非是人类先冒昧挑衅，他们也习惯以暴制暴。
“这是顾怡的妹妹。”刘令飘到余存和陆展爻面前。
“她正在帮那群人欺负自己的妹妹。”陆展爻无奈的摇头。
“余存，你要干嘛？”
余存绕道花丛旁的槐树边，微风拂过树梢，相貌美艳的女子转瞬化作丑陋面貌的男子。
“那个人好丑，我要吐了。”一个得意洋洋的学生在围堵的人群中炸出，指着余存的方向，示意着自己的同伙。
“长这么丑还敢出来招摇。”
“把他抓过来一起。”
两个女生一个男生，拽住余存拖向花丛边，四肢无力的仍由他们拖拉拽，被几只手无情的推到地面后，余存抬眼对视了一下顾小小，顾小小闪躲的不敢看，被一个相貌极丑的人凝视是一件恶心且恐惧的事。
“让他们两个亲一下怎么样？”一个女生兴奋的俯视着地上狼狈的二人。
“难道就简单的亲一下吗？一点都不好玩。”另一个声音煽风点火。
“那就把他们分开，打他们一顿，只有他们亲上了我们才能停手。”又是一个声音添油加醋。
“那谁来录一下这凄惨爱情故事？”
“我来。”
“我们在给你们拍电影呢，好好表现。”一个女生蹲在余存身边，缓慢的给了几个耳光，说话的嘴像是要把余存吃掉。
“太丑了，我要去洗个手。”
“最好是有血有泪才让人兴奋。”
“那他们两个谁流汗了，就那厕所里面的水泼凉。”
“我去接水。”说要洗手的女生大喊道。
“游戏开始了。”极其变态的笑声肆意张狂的响起。
花丛的两端，一端是顾小小，一端是余存。
拳打脚踢外加耳光连连，顾小小那断哭喊声不断，宁愿忍受疼痛也不愿向前爬，“对不起，对不起，求求你们……”
“你快往前爬啊……”一个女生抓住顾小小的头发，面目狰狞的喊道。
顾小小拼命摇头，鼻涕和泪水都聚集在嘴巴上藕断丝连，女生厌恶的抓住顾小小的头，一个劲的砸向地面。
顾怡抓住女生的手不断的激起女生的恶念，周围的人感受到顾怡施加的恶念，开始肆无忌惮的狂揍着地面上的奄奄一息的二人。
发晕的脑袋模糊了余存的双目，颤抖的手不断地向前伸，余存的单向奔赴在顾小小的世界里像是一场噩梦。
“会学青蛙叫吗？”
“叫一声来听听。”余存的背后踩住一只脚，居高临下的气焰越少越烈。
“呱，呱，呱……”一群人仰头大笑，余存粒粒分明的声音不带半点情绪，除了身上的皮肉之痛，表情麻木的有些可怕。
“你怎么不哭，不求饶呢？”逼迫的声音贴近余存的右耳。
“求求你们，求求你们……”余存翻起白眼敷衍了几句。
“你这个演员没有感情，不够害怕，再害怕一点，像顾小小那样，可以拿奖的那种。”余存嘴角不屑的扬起，眼中的笑意像是有些不耐烦。
“你别笑，笑起来太难看了。”一阵呕吐声在头顶装模做样，一滩口水落在眼睛上。
“不要，不要，不要……”
另一端顾小小的求助声，瞬间点燃余存，陷入了某种漩涡无法自拔的喊着，“姜儿，姜儿，姜儿……”
“不错，不错，就是这样。”周围的声音消失在耳际，远处的顾小小像是不断求助的姜儿，撕心裂肺的哭喊着。
余存发疯似的向前爬行着，身上是更加沉重的疼痛，将阻碍抛诸脑后，忘我的匍匐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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