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未见过往之灵(1/3)

首发：~第18章 未见过往之灵

信息是割不断的链条，在我们读取它的时候，它的传递依旧在进行着。

从过去到现在，从现在到未来，莫不如是。

怀着这样的自觉性，我意识到即使我的灵魂已云游天外，世间的运行悄然如前。

袭击者离开后，小梦检查了我的伤势。治疗完毕后，她轻手轻脚地把我搬回床上，确认没问题后又压实了我的被子。

从阳台跃下前她再度回头确认了我的情况。

通过她的视角看我自己，我的整张脸满是缺血的苍白。

那时也别无办法。

幸好有通感指挥着让我快速反应，不然偷袭我们的人会投出最后的武器。

这最后一下我绝对是承受不住的——我不敢赌小梦能挡得住，所以也只能那么做。

更何况，通感激发了“十段”的能力后，我还有能力逆转整个过程吗？

没试过，我自己也不清楚。

好在结果是好的。

抛弃了杂七杂八的想法后，我独自在意识之海里飘荡，无所依托的骨骸时不时与现实投影出的碎片相撞。

每碰撞一下，针扎般的痛苦就吞噬我一次。

直到连痛苦都失去了的时候，我还躺在梦中河流里的小舟上。

肉体醒不过来。

通感继而变成了梦中天上的琼镜，在它的照耀下，夺回意识的反抗失去了存在的余地。

趁着通感把握住游离意识的间隙，我沉入了好久没安享过的睡眠的谷底。

身体本应被重创的我在凌晨时分苏醒。

摸了摸身上伤口的位置，那儿只余下伤痕和血痂。止血和治疗用的组合式纤维布分解得只余下糖纸般薄薄的一层。

我不仅活着，还活得好好的。

这是件值得庆幸的大事。

在3年前出了误伤小梦的事故后，我已经很久没有应对过真正的敌人。能够在没有小武哥庇护的情况下躲过毫无征兆的袭击，我们算是捡回了一条命。

我沉入到对过去的追思。

没有特意去想什么，记忆被不断蚀刻成型。

这时，小梦从增维空间中跳了出来。

她轻轻地以脚尖着地的形式跳到了阳台上。

她第一时间没看到因为发呆而盯着她看的我。

尚未将息的路灯发散着淡薄的白光，白光敷在她的脸上，好似明月装点了纱窗。

也许是注意到了我的视线，她和我四目相对。我也从沉思的天地降落到现实的平原。

“你怎么这么晚到我们寝室来了？”我用“青翼”向她的终端投影信了可视信息。

她用同样的方式比划着回复道：“想看看小寒怎么样了，伤口好了吗？”

“嗯，有了小梦的医治，现在已经是几乎看不出来受过伤的样子了。”我边传递信息边向她自然地笑了笑。

“是吗，那，就好。”她有点不知所措，整理了自己的神态和动作，又补充道，“我当时不该慌乱的。要是把‘医疗师’放出来，小寒也不会受那么重的扩散伤。”

“我也大意了，选择了最差劲的应对方式。不去拽住你而是直接把攻击打下来，结果多半会更好。”

战斗结束的同时，通感把我拉入深层的梦中，我在其间也回顾了整个过程，并且想了很多。

客观而论，“十段”目前在加快反应速度方面并没有明显的效用，甚至某种程度上会拖慢神经信号间的联络。

如果能重来，我有把握在对方第一次袭击时用“青翼”把攻击全拦下来。

运动速度和爆发力是“十段”最不缺的。

“对方的攻击比小武哥弱很多，我对小寒是放心的。只是小寒使用了‘十段’，身体还是透支的很严重，所以我睡醒了来看看。”

“让你担心了。不过小梦放心，之前只是意外情况，我会注意的。”

我记起来前几天差不多的时候对小梦无缘无故的生气感到不解的情形，现在看来小梦她确实有先见之明。

“是吗？”她问出这段话后便看着我，歪着头似乎是想做一个怀疑的表情但没做出来。

“毕竟那种技能我也没怎么接触过……你管它叫‘十段’是吗？这么说小梦对它很熟悉咯？”我突然发现小梦无意间说出来了令人震撼的事实。

我没和她讲过关于“十段”的任何细节。她仅仅只是知道我在做冒险的试验。

信息能对的上，那个技能的存在就绝不是偶然才出现在我面前的。

它，是曾经出现过的被称为“十段”的特殊能力。

我原以为我对它的了解已经达到了目前最高的水平，往后该怎样还未可知。

但就这样破除了孤独的诡秘感后，或许我可以在小梦的允许下继续试试。

“也不是很熟悉，我也只亲眼见过一次。”她讲这句话的时候躲开了我的目光，似乎是在回忆被遮掩的曾经，“在我们族群的英雄使用过后，他和传说中的敌人一同消失在历史记忆的另一端。”

“抱歉，让你回忆起伤心的事。”

我并非有意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