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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17章 我为谁而悲哀
我并非因为自己的天空被黑暗占据而一无所有。
我的光明依旧是我的光明，而我依旧是我。生命便是那望穿秋水后看到的事物。
我为谁而感慨，沉默是无上的悲哀。
没有风和缭绕的雨，我站在苍茫的谷底。
生命因其弱小的羽翼而升起风暴，语言因其饱满的感情才具有意义，
我失去了前提的所有去寻求真理，无非是在真实面前题下不实的笔名。
真相皆被掩盖，落日已然无辉，我以何事祭悲凉。
躲在增维器空间里的我在天空中遥远的三星之下，对着新找到的“亡者之墓”发出感慨。
唯有在痛悟生与死的界限之时，所有的不必要因素才会被剥离，我才能从完整的混沌中脱出身来去寻找出路。
我沉浸于自己的胡乱思考当中，小梦则从设置在她那边的后方入口进入了增维空间里。
她呼应了我的异常。
“小寒，是不是又开始往极端的地方想了？”
“没有吧？”我刚从生死的思考中解脱出来，整个人糊糊涂涂，回答她的话语都是问题。
“我有些东西不太理解，但是不傻。”她气鼓鼓地说道。
两个人站在无风的山尖，陷入短暂的沉默。
侧着身子看向一边的小梦继续说道：“除了学习以外，我也不清楚怎样建议才是最好的。这些在以前是不成问题的，可是现在，像以前一样只是陪着小寒，还能行得通吗？”
解决问题的力量终归是要来自我自己，我自己的价值观的完善，我自己的即时实践。
所以答案是：
“不行”。
“可无论如何被这样一个恶性循环咬住是绝对不可以的。”
她看到了。
“被咬住吗？”我的脑海里出现了贪吃蛇的像素点。
小时候玩过贪吃蛇。
简单模式的时候只知道触碰到蛇的本身便会让游戏结束，而这不过是游戏的归宿。
如果一开始就被圈在里面，那么毫无退路之时注定是我的绝灭之日。
然而我往往玩不到这一步，几个曲折就将自己完全网罗。还没到终点我就已经把终点线往前搬了很远。
我的结局比别人要提前到来，输的也更加一塌糊涂。
至于解决的办法，我小时候就想过了。
二维突破不了，就把它叠起来，在更广的空间中会有更多的可能。
光是想想的话谁都能做得到，而如何跳出由严苛的现实圈定出的界限才是最重要的。
现在的我有能力做到吗？
“小寒能看到你现在在害怕的东西吗？”
“你指的是？”
能否看到我的恐惧所指向的噩梦之源，这是个大胆而直率的问题。
只能理解黑与白的我暂时无法给出回答，她得到的也就只能是疑问。
“小寒没有太压抑着自己吧？各个方面都可以跟我说哦？”
“这和我的害怕有什么关系呢？”
她讲的方式似乎在诉说着她知道些什么。
莫不是她察觉到我在偷摸训练的技能了？
“我看了增维器的使用记录，结果看到了两倍的训练时长……”她的声音变得含混，“这是怎么回事，增维空间的坍塌记录也有，这么大的能量又是哪来的……”
她在问增维空间的事情吗？
在多出来的时间里随意变动坐标，这确实不太稳妥，对増维器的干扰痕迹也会留得比较深，但是……
“……你在触碰一个禁区，一个会让肉体，生命，精神和灵魂同时崩坏的禁区……”她每踏出一步都在我的心中停顿一下，每踏出下一步都给我传递她生气了的信号。
我猜到了她会生气，可是风暴如此猛烈真的始料未及。
“抱歉，我，想要拿出不一样的价值……”
我说出了噩梦之源的答案。
“即使代价是所有价值之物都消失殆尽？”
小梦讲出了噩梦之源的下一个答案。
“我……”
我才发现我做的一切淘不出任何靠得住的理由，所有的进度也因为过快而混作一团。
失去目标指引的我只能企望有一方是成功的，得来的结果无非是无用功皆打了水漂。
唯一的期望彻底崩溃，我对自己也产生了怀疑。深层的怀疑之下，目标也就越发不清晰，就连实现与失败的界限都起了朦胧。
恶性循环便开始了。
得不到助力的我本就脆弱，在注定消亡的圈子里奔跑下去，也不过是成为努力与即将奔腾的泥石流赛跑的登山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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