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夜向更深处(2/4)

首发：~第31章 夜向更深处

还没等我呼喊，小武哥已经一拳将它打趴下，人行道上的瓷砖裂成八块。

我和小梦于是加快了跟随的脚步。

【京城第一军医院】

“医生怎么说？”

晓霓凑到捏着情况表的卫佐身边问道。

“不用担心，跟以前一样。”卫佐收起情况表后苦笑道，“这也算是个好消息吧。”

“一样？那，为什么他们把妈妈转移到了这里？”晓霓说道，“我总觉得妈妈会，会······”

“不用担心。”卫佐右手拍拍她的肩，“阿姨之前不也逢凶化吉过？我相信她会挺过这一关的。”

晓霓捂着头，慢慢地坐到走廊一边的位置上。

“你怎么了？最近好像不太舒服的样子。要不我来陪阿姨吧，你白天晚上熬在这里，别说是完成学业了，身体怎么受得了。”卫佐给她倒了一杯热水，“来，喝点水吧。身体不好就少喝饮料。”

晓霓朝他吐吐舌头：“你管我啊。反正我肯定是可以进大学的，成绩方面也不会有啥变化。你自己反倒是要注意了，如果你想在京城调查你爸爸的死，你需要在这儿立足，而不是光在实验室里搞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我那不是奇奇怪怪的东西。它们是我爸以前的挚爱，即使只有残稿，我也希望能够将它们制造出来。这些奇怪的东西可能有巨大的价值和利用空间。”

“你不会指望着卖掉它们换生活费吧。那不是大材小用了？多可惜。”晓霓慢慢地说道，“既然我们两家人算是世交，有我和妈妈在，你绝对不会流落街头的。不过如果让你什么都不干就能得到庇护所，妈妈也知道你抹不开面子。所以相对的·······你需要为我们做些事情。”

“？”卫佐削苹果的手定在空中，他的眼睛中印出了晓霓的影子，“阿姨有什么难事要我帮忙的吗”

“我说的这件事就是——在知道真相的第一时间，把所有的细节告诉我和妈妈。”

“这······”卫佐迟疑了一下低着头继续削苹果，“这会是个烂泥潭，如果我得到的真相十分荒谬又污浊不堪，那到时候我恐怕不能……”

“不，你没必要自己一个人承担。101局发生的那件惨案也算是我们家的一块心病。具体的我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晓霓把所有真心话吐露出来，“但是，就算只是为了已经不在人世的叔叔和我的舅舅，真相本身永远是必要的。”

“况且对于你来说，你也很需要有人帮你分担吧。”晓霓的眼中浮现出卫佐的身影。

卫佐也盯着她看。

因为在他原本的认知中，晓霓她们家只是顾碍着两家深远的情谊和对于流落在外的他的同情才收留的他，知道这样的事实对他而言既难过又温暖。

“看我干嘛。”她检查了一下自己的妆容，似乎没什么大问题。

侧倚在窗边墙上的卫佐意识到自己正在和晓霓对视，于是立刻扭头扣紧风衣的帽子，目光趋向窗外的星火。

之前叠好揣进口袋里的医院报告书被他捏的皱皱的。

窗外的雨正在逐渐变大，之前能够看出楼层的灯光已经在雨幕中变成了燎动的光点。

“你觉不觉得——房间暗了下来？”晓霓突然讲道。

“暗了？不会啊。”卫佐注视着她，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这时晓霓的母亲在独立病房醒了过来。在简单地交流了情况以后，医生和护士向晓霓的母亲齐刷刷地敬礼，然后迅速退了出去。

“病人请你们二位过去一下。”医生走到晓霓身边说道。

晓霓刚抬起头，医生就转过身走开了。

这动作……卫佐甚至来不及看清说话人的脸。

刚走进门的两人就听到了呼唤。

“妈妈，你醒了。”晓霓扑在母亲身边，看到面色发白憔悴的母亲，她的泪水不自觉在眼眶里打转。

“傻孩子。”晓霓母亲摸摸她的头说道，“你老妈可没有那么脆弱，玻璃豆都要掉下来了。”

“那你怎么会突然摔倒呢，为什么那些叔叔阿姨会为你办理转院手续呢？”她偎依在母亲的怀抱中。

“他们对我太过关心了。有很多事情哇，是不能够改变的。还是在家里好，没打扰。”晓霓母亲抚摸着晓霓的长发，“我只是使命将要完成，像你姥姥说的一样，要回到天上去了哦。”

卫佐感觉她们母女有重要的悄悄话要说：“阿姨，我先到外面去了。”于是准备离开。

但他还是迎上了晓霓母亲的眼神：“孩子，没什么避讳的，我也有话跟你说呢。”

他猜到接下来要说的事情相当重要，于是留了下来。

“在医院之中讲这些事情确实不妥，但因为事情紧急，所以不得不如此。你们都过来。”晓霓母亲招呼卫佐坐到她边上的座位。

“好。”

他坐在了晓霓母亲身边。

“我有件事要和你们讲。”晓霓母亲微笑着，像天空中放出光辉的圣母一样，“你们两个孩子，一个是我的女儿，一个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所以我有些话希望你们能够记住，并且在未来面对任何危机时都能够记起来。”

“您请说。”卫佐特意靠近床头，站在一边。

“我曾是一名特猎队的战士，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拯救处于危机中的世界。我一直坚信着这样的信念：生命不息，战斗不止。”

“‘生命不息，战斗不止’。这句话好像听爸爸讲过……”卫佐低头沉思。“可是这一切，老掉的一切都快结束了。无论于公于私，我有一个请求。”

“您说。”

“我希望你们俩以后可以加入特猎队，只靠晓霓一个人是做不到的，所以这还要靠你了，卫佐。”晓霓母亲侧过脸，呼吸面罩限制了她的移动，“你们要在一个合适的时候进入我们的队伍。”

“特猎队”？那是个高度机密的组织，卫佐也只在其父亲的笔记本里见过这类词汇。

“你们都是好孩子，我对你们未来的生活很放心。但是啊，人类面前即将出现许多看不见却又极度危险的敌人。巨大的考验将要降临于这还未完全准备好的人世间。”

卫佐眼神一滞，他的眼睛不自觉地注视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