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撞击(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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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阿克塞尔和我对来自火星的信号不是那么感兴趣，我们可能会早几分钟发现流星。

然而，我们的船现在的行驶速度接近每小时 30,000 英里，而这几分钟已经耗尽了我们本可以操纵船脱离危险的宝贵距离。

我们距离云层边缘还有不到一个小时的路程。杰哈德用极少量的力量加速其巨大的质量，无法及时转向躲避。

当斯巴达号拉响警报时，他对着对讲机麦克风简短地讲话，警告前方有危险，并告诉船员分散到不同的隔间，以尽量减少万一一颗大流星撞上船的一个部分时的损失。

我们都接受过这个程序的训练，其中包括穿着宇航服。

当斯巴达留在控制室时，阿克塞尔和我穿上我们的防护服，拉上拉链，然后我把一套带给斯巴达，他穿上它，而阿克塞尔继续操纵控制器。操纵只是包括增加等离子电机的功率。

所有十二架飞机现在都在运行，船两侧的辅助喷气机正在发射，以使船偏离其轨道，使其尽可能靠近云层的最后边缘。

在这里，流星将是最小的，被太阳光的压力从中心质量驱赶回来，这对较大质量的影响较小。

在船上佩戴太空头盔有一个主要缺点。为了说话，必须使用头盔中的无线电发射器。所有的人都在相同的波长上，并且由于我们所有人都在同一时间说话，所以我们的耳朵里充满了喋喋不休的声音。

“安静！” 斯巴达的声音高于其他人。“安静！你分散我的注意力！”

声音渐渐平息了。斯巴达从阿克塞尔手中接过控制权，并继续增强战舰的力量。突然他似乎意识到我和阿克塞尔还在控制室里。“回我的车厢去！你们都知道这种紧急情况的规定。”

斯巴达博士的舱室，就像位于船尾的淋浴室和盥洗室一样，被一条走廊分成两半。

一侧是他的居住区，另一侧是图表室，里面有一台小型但足够的电子计算机、缩微胶卷上的天文台、电影放映机以及我们所有的书写材料。

阿克塞尔在海图室驻扎，我则前往斯巴达的卧室。我感到无助和被困。这个房间是船长的住所，十分荒凉。

他的睡袋绑在舱壁上，还有一个私人厕所和剃须镜，因为他不与我们其他人共用那个。床铺附近有一个小箱子，就像我们其他人用来存放个人物品的箱子一样。

我突然想起，船员们刚上船时，胡子都刮得干干净净，留着浓浓的男人味发型。就连盖尔也留着男子气概的鲍勃头。

但斯巴达博士保留了他的胡子。如果为了减轻体重，我们被命令修剪头发，为什么斯巴达没有朝这个方向做出牺牲呢？

我思考这些事情，也许是为了让我的思绪远离即将到来的危险。这也是我让自己去查看他的太空箱的原因。

我天生不是一个窥探者。他是那种为了占有盖尔而谋杀我的人吗？他的胸口会不会有线索？我向里面看了看。

我找到了牙刷、肥皂、额外的衣服和鞋子、用于修剪胡须的电动剃须刀。还有一个上锁的盒子，里面可能装有毒飞镖。

我有一种想偷它的冲动，但我知道他的枪已经上膛，我永远不会逃脱盗窃的惩罚。

接下来我找到了一张小方纸，上面写着船员的名字。莫里·格罗弗的名字排在第一位。我的是第二位。

乔尔的原本排在第三位，但现在被划掉并写在阿克塞尔的下方。盖尔的名字后面跟着一个问号。没有任何注释表明这些名称的原因。他不需要船员名册——那是在航海日志里的。

我放回纸并关上箱子。我等待着流星的袭击，想知道流星是否会损坏这艘船。但我知道我能听到的唯一声音就是有人撞击船时的声音。声音越大，流星越大。

我把头放在地板上。当然，我戴着头盔，但是流星撞击时的振动会传递到头盔上，我会听到它们的声音。我们经常以这种方式互相交谈，而无需使用头盔收音机。

我等了几分钟，什么也没听到。然后传来了声音。

“砰！”

虽然很微弱，但我知道是流星撞击飞船时发出的声音。

然后砰，砰，嘎吱！

两个小，一个大得多。但船上并没有出现任何破洞。至少，斯巴达博士没有发出警报，他可以通过空气压力表知道是否有任何隔间被刺穿。

铃声不断，有单个的，有三三两两的。这是一片浓密的云，尽管我们一分钟只攻击了他们十几次。这就是空间中的密度。

然后我听到一声巨响。距离我头盔不到两英尺的金属地板上有一个小凸起。一颗巨大的流星刺穿了我们飞船的外层，并在蒸发之前在内壁上留下了凹痕。但墙壁上的液体正在封闭这个洞，我们没有失去任何空气。

又一声巨响。我不知道这个击中了哪里。

当斯巴达博士启动紧急马达时，飞船的加速度似乎突然减小了。斯巴达粗哑的声音从我的头盔收音机里传来。“引擎被击中了。”

当然，他已经切断了电源。单个发动机出现故障会给船的其他三侧施加更大的推力，从而导致船的轨迹弯曲。因此，必须切断另外三个电机才能保持船保持直线行驶。

当我继续把头盔压在地板上时，我的耳朵里传来了更多的砰砰声和重击声。一个小时过去了。然后是另一个。两个小时的恐怖。然后噪音停止了。

“我想我们已经脱离危险了，”斯巴达的声音从我的头盔收音机里传来。“我们穿透了云层的一小部分。”

“有泄漏吗，医生？” 阿克塞尔问道。

“气压表显示没有损失。但是电机需要修理。现在谁值班？”

“洛林小姐跟着我进入控制室，”阿克塞尔说，“但这对她来说是一次艰难的经历。我不介意加班。”

“我不能允许，”斯巴达说。“每个人都必须尽自己的一份力量。去接她，德雷克。”

“是的，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