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发：~秦汉神异
夏王朝行将衰落的时候,褒人部落的先祖神变化为两条龙降落在夏王王庭中交配,并且说:我们是褒人的二先君。”夏王看到这种不祥的征兆又害怕又恼火,命令祝官马上占卜,卜问上帝,是杀掉它们,还是赶走它们,还是制止它们,结果都是不吉利。又卜问上帝,请把龙的精液收藏起来如何,卦象说吉利。于是,准备下丰厚的祭品,并将这事书写在史策上。把这个做法告诉给那两条龙,龙便飞走了,留下了精液。夏王便命令臣下将龙的精液收起来装在木匣子里,送到郊外高楳神殿中率藏起来。夏朝灭亡后,这木匣子传到了殷王朝,股灭亡后,又传到周王朝,接连三代,没有谁敢打开它。到了周厉王后期,厉王忍不住了,便命人打开木匣子,看看究竟。结果那龙的精液流淌在厉王的王庭中,再也收不起来,也除不掉。厉王毫无办法,后来他让宫庭中的妇人们脱光了衣服群呼乱叫,这也是种古老的驱邪的办法,那滎水(即龙的精液)变成了一只玄詫(黑色的大鳖)逃到厉王的后宫去。后宫里有一个幼年的女奴,刚刚七八岁,她碰上了这头玄鼋,等她到了十五岁该出嫁的年龄便怀孕了,没有丈夫就生下了孩子,她十分害怕,便把婴儿丢弃了。到了周宜王时,有一个女孩唱着歌谣说:“弧箕服,实亡周国。”(那个叫卖山桑弓和箕草箭袋的人啊,就是灭掉周国的人。)后来果真有一对夫妻来到京城叫卖山桑弓和箕草箭袋。周宜王下令把他们抓起来罚做苦工。他夫妻二人夜里趁机逃走了。路上听到一个女要的啼哭声,很可怜,便顺着哭声找到了那个女要,抱着她一同逃到有褒氏国家。这女婴就是那个宫中年幼的女奴生下的孩于。女婴长大以后,姿色美丽动人,而且文静姣好。褒人国君姁(×)因罪被周王下狱,褒人便把她送给周王替褒姁赎罪。周幽王得到褒姒非常高兴,特别宠爱她,于是放了褒姁。这姑娘是褒人养大的,所以就叫做褒姒。褒姒在周幽王宫中生活了三年,便生下一个儿子,名字叫伯服。幽王愈发宠信褒姒,便下令废掉申后,改立褒姒为王后。申后是申国国君的女儿。幽王又下令废除太子宜日为平民,改立伯服为太子。幽王迷恋褒姒的美貌,每天进进出出和她同乘一辆车子,从此再也不问国家的政事,终日沉醉在驱车游猎之中,饮酒歌舞作乐,夜以继日,用来取得囊姒的欢心可是褒姒终日无笑容。幽王想尽了千种万种方法,就是不能博得褒姒一笑。有一天,幽王突然想到用烽火戏诸侯的玩笑来换取褒姒的开心。烽火本是报警的信号,边关有敌人入侵,便以点燃烽火台上的烽火来传递消息。幽王全不顾这些,他点燃烽火,擂起大鼓,诸侯全都齐集城下,却根本没有敌人。褒姒看到众诸侯被戏弄的狼狈景象,情不自禁地开怀大笑起来。幽王见到褒姒终于笑了,更是开心,后来数次举烽火,以求得褒姒的笑。以后诸侯见到烽火再也不来集合了。幽王用奸佞的人管理政事,百姓怨声载道。又加上废除申后,罢了太子,申国国君愤怒地联合缯和犬戎女打幽王,幽王举烽火征集军队,诸侯的军队全都没到。于是把幽王杀死在骊一山脚下,虏走了褒姒,抢走了周京城宫中的钱财宝物。《据记·周本纪》、《国语·郑语》等编写》)讲的是褒姒的款事,反映的却是同幽王因荒淫昏庸导致了国家的灭亡。周幽王迷恋女色固然是他亡国丧身的重要原因,但将女人视为祸水,将亡国的罪名全都归辱于女人,则是不公正的偏见
猎见彭生鬼
春秋的时候,在鲁桓公执掌国政大权第十八年的春天,他要携带妻子姜氏一同到齐国去。姜氏也叫文姜,她与齐襄公是同父异母的兄妹,姜氏嫁给鲁桓公之前他们的关系暧昧。鲁国大夫申缁对此早有耳闻,就劝阻说:“女人有丈夫,男人有妻于,不可以互相轻慢亵渎,这就叫有礼。违反了这一点就要受祸患。”姜氏却执意前往姜氏与鲁桓公到了齐国之后,姜氏果然与齐襄公私通。桓公知道了,将姜氏狠狠地责骂了顿。姜氏怀恨在心,就将此事告诉了齐襄公。这一天,齐襄公设宴招待桓公,酒后让公子彭生扶助桓公登车,结果桓公莫名其妙地死在车中。随从明知道这是齐襄公搞的鬼,但又不敢明说,只好要求齐国杀死彭生。齐襄公为了掩盖罪责,就下令杀死了替死鬼彭生襄公心中有鬼,总怕彭生的鬼魂来向他报复,终日提心吊胆,坐卧不安。八年后的冬天,齐襄公到姑棼游玩,就领人在贝丘打猎。看到了一条大野猪,手下众人都说:“这是公子彭生啊!”襄公定睛仔细一看,果然眉目长得有些像彭生,就发怒喊到:“彭生你敢来见我!”边喊搭弓射它。野猪竟向人一样地站立起来,朝着襄公愤怒曝叫。襄公本来就心虚,这回更是吓得魂不附体,浑身筛糠,站立不稳,一个跟头从车上栽了下来,扭了脚脖子,丢了鞋,狼狈不堪地逃回宫邸。责令身边的从人费回去寻找鞋。费没找到,襄公就鞭打他,打得他遍体鞭痕,鲜血淋滴。费跑出宫门,正好遇到一伙叛贼攻到大门口。叛贼要把费捆绑起来劫持走。费说:“我怎么会抵抗你们啊!”说着就解开衣服让他们看自己背后的鞭痕。叛贼相信了s费表示愿意和他们起报仇,并请求先杀进去。结果费进宫后先把襄公掩藏起来然后手持兵器出宫与叛贼格斗,死在宫门里。叛贼杀入宫中,看襄公床上躺着一个人,就误以为是襄公,挥刀就砍,砍下之后才认出这不像是裹公的头。于是四下搜寻,有人一眼看到门下露出一只没穿鞋的脚,就将门后那人拖出,一看正是襄公,众人不由分说就将他的头砍了下来,改立公孙无知为国君。〔据《左传》编写齐襄公与手下众人所以误将野猪当作公子彭生的鬼魂,这自然是当时人们鬼神思想的反映,同时也表现出众人对荒淫无耻齐襄公的怨恨心情,及枉杀彭生的齐襄公是如何的作賊心虚,提心吊胆。这实际也是在委婉地述说导致齐襄公遭受杀身之祸的具体原因。
遇鬼而霸
有一天齐桓公到海边的泽林地带去打猎,管仲给他驾车。齐桓公突然看到了鬼,他很害怕,便扶着管仲的手问道“仲父您看见了什么”管仲回答说:“我什么也没看见啊。”于是齐框公下令把车赶回去。回到家里,齐桓公便失魂落魄的,好像是病了,很多天不出门。齐国有一个叫做皇了告敖的人,是个学识渊博又很有威望的读书人。他说:“主公是自己伤害了自已,鬼怎么能伤害您呢您的病是由疑虑恐惧而生。在人体当中有一种积聚的生气运行,如果这种气散发出去而不再积來补充起来,那就会造成生气不足。如果这种生气运行在人体的上方而不能通畅到下方去,那么人就好发怒。如果这种气在人体的下方而不能畅达到上方,那么人就会健忘。如果上下阴阳之气相争而不协调,攻于心,那么人就该生病了。”桓公问:“那么天地之间有鬼吗”皇子告敖同答说:“有,污水积聚的地方有履鬼,灶有髻神,门内的尘壤之中有雷鬼。东北方的下处有倍阿神和鮭盘鬼,西北方的下处则有泆阳神。水中有罔像神,山丘中有举鬼,大山有夔神。荒野有彷徨神,河泽有委蛇神。”桓公说“请问委蛇的形状是什么样”皇子回答说;“委蛇有车轮一样大,有车辕一样长,穿着紫袍子,戴着朱红色的帽子。它这种东西,最怕听到雷车轰鸣的声音,听到这种声音,它便抱着脑袋站立起来。看见它的人差不多能成为霸主成就一番霸业。”桓公舒展地笑了笑说:“这就是寡人我所看到的鬼。”于是齐桓公重新整一整衣服和帽子,陪皇子坐在那里谈话,不到一天,不知不觉中病就好了。(据《庄字·达生》编写)皇子告敖应该是古代的心理学家,他巧妙地运用心理学的原理为齐桓公解开了疑虑,消除了心瘸。他也是一位深懂气功智者,以内在的阴阳气的辩证关系而诊瘸、除病。另一方面他又把齐桓公神化,这一点值得我们注意。
登山神引路
春秋的时候,齐框公率兵北伐竹国。走着,走着,在离卑耳溪大约还有十里地的地方,齐桓公突然间叫卒把车停下,他站在车上圆瞪着双眼,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前方,吓得面如土色,豆粒大的汗珠儿直往下滚,使劲拉圆了弓箭又不敢射。齐桓公战战兢兢地间身边的人说:“你们看见前边那个人了吗”身边的人说“没看见啊。”齐桓公说:“坏了!我看见一个小人只有一尺来高,耳目鼻口样样俱全,衣衫手足全与活人一样,他身短腿长,行走如飞,他举起右边的衣袖放在帽子上,在我马前飞快地跑此战恐怕难以成功了。我非常迷惑,难道真有这样的人吗还是我的眼睛花了”管仲回答说“我听说有登山神,名叫俞儿。有一尺来高,形貌与人相同。能称霸天下的君王将要振兴时,登山神才偶尔出现。他在霸主的马前疾跑是给霸主引路。举衣是表录前面有深水不可过。举起右边衣袖是表示从右边渡过溪水。”齐桓公听了管仲的话还是将信将疑,但还是按照那个小人所指的方向,率领部下走右边的那条路。到了卑耳溪边,溪边樵夫夸赞引路渡水的人说:“从左边渡溪,水深没顶;从右边渡溪,水深只到膝。此战肯定大胜。”桓公下车立在马前给管仲行礼表示感谢,并且说:“仲父真是英明远见的圣人,寡人有所不知,罪过!罪过!”管仲说:“圣人未见其形已先知道了,如今我是已见其形而后才知。我不是圣人,只是善于继承古人之说而已。”(据《管子》编写这个故事反映了古人的鬼神观念,但在客观上也告诚人们做事遇到疑难,要虚心请教经验丰富的人
有神降在莘
周惠王十五年的秋天,有神灵降在莘这个地方,莘那时属于虢。周惠王向内史过问道:“这是什么缘故以前有过这种事情吗”内史过回答说:“以前曾经有过。一个国家将要兴旺的时侯,它的国君光明正大,忠诚专一,上对神祇精洁纯正、下对百姓惠爱和顺,他的德行足以显示神灵的光辉,他的惠爱足以使百姓同心同德,神灵享受他的馨香的祭祀,百姓听他支配使役。所以民和神都无怨,所以有明神降来,来观察国君的德政,并普遍地给百姓赐福。一个国家将要衰亡的时候,它的国君贪鄙冒犯神灵,行为乖辟邪恶,生活荒淫无道,政事荒废了,怠慢了,下对百姓粗秽暴虐,他的政事是腐败的,祭祀也因为虔诚之心,没有圣洁的祭品,所以那祭祀也没有馨香的味道,神也不会接受,其刑杀无罪、罚无辜、百姓离心离德,明神没有享受到圣洁祭而百姓又有叛心,民和神都有怨痛,无处可归。在这样的时候,神灵也会前往,观察国君的隐悉而降下灾祸。所以说,有人看见神是国家将兴的征兆,有人看见神是国家将亡的征兆。从前,夏王朝刚刚兴旺的时候有火神祝融降落在高山中它衰亡的时侯,有火神回禄出现在聆隧。商王朝刚刚兴盛的时候,有梼杌神障在丕山——梼杌神是鲸的化身;商王朝衰蒋的时候,有神兽夷羊降落在牧野。周王朝刚刚兴盛的时候,有瑞鸟凤凰降落在岐山;在西周王朝衰落的时候,有杜伯的鬼魂出现把宣王射杀在销京。这些都是古史典中有记载的。”周惠王听了以后,若有所思,接着问:“那么现在出现在莘这个地方的神是什么神呢”内史过回答说:“从前,昭王曾从房氏国家娶妻,称为房后。房后不遵行后妃之德,她和昭王不能同心同德,而是投向了尧的儿子丹朱神,丹朱降附在她身上,使她生下穆王。这实质上是丹朱神要来观照保护周人的子子孙孙,使令他们该得福的得福,该得祸的得祸。神是很专的,他一心一意跟从着人,不随意离去。这样说来,降在莘地的神应该是丹朱了。”周惠王说:“那么是谁该祭拜丹朱神呢”内史过回答说:“神降在虢的土地上,虢君迎接它。”周惠王说:“可是神为什么降在虢”内史回答说:“我听说,有道的国君接神是迎福,荒淫无道的国君接神是取祸。现在虢君对待神灵和人民都有些荒豌怠慢,是不是虢国将要灭亡”周惠王说:“那么我应该怎么办呢”内史过过说:“大王派遣掌管祭祀的太宰和祝史率领丹朱的姓狸的后人,捧着牺牲、粢盛、玉帛最隆重最丰厚的祭品去参加祭祀,千万不要向丹朱神祈求什么。”周惠王说:“虢君的国运还有多久”内史过回答说!“当初尧做天子的时候,五年巡访一次。现今他的后代出现了,这神的出现也不超过五年。由此说来,虢的灭亡不会超过五年。”周惠王派遣太宰忌父率领狸姓的后人傅氏和祝史带着牺牲玉鬯往虢国莘地去参加祭祀。内史过也随着这一行人来到虢国。这一行人将祭品奉献上去,但并没有向丹朱神祈求什么神在莘地居住六个月,虢国君命令祝应、宗区、史囂(yin)不断地祭享他。神真的帮助虢国打了一些胜仗,取得了一些土地。这时候,头脑清醒的史官史说:“我们的国家怕是要灭亡了。我听说,一个国家要兴旺发达,就应该倾听百姓的声音,一个国家将要走向灭亡的时候,才把百姓丢在边,完全听命于神。况且神灵也是耳聪目明、心地正直、意志专一的人,他要看人的德行而行事。我们国君德很薄,还求什么增加土地!”可是虢君并不醒悟,在这次迎神的大典中,虢君命祝卜再次请求神灵辅佐,赐给他土地。内史过回国后,将参加祭祀活动的经过和见闻寒报给周惠王。他说:“虢国是必定要灭亡了。不能竭诚精一的祭祀神灵,反倒向神祈求扩大国土,神灵一定要降给他灾祸。不爱护百姓,却想使用他们去攻伐作战,百姓必然不和他一心。精减专一的对待祭祀,拣上好的牛羊、粮食和玉帛做祭品,祭享神灵,那才叫裡。爱护保养民力才叫亲。现在虢国国君已经耗用国库民力使得百姓缺衣少穿,他还要逞其野心发动战争扩大土地,百姓必然离心离德,神灵必然发怒,他还想求得神灵保护,那不是太困难的事情吗!”过了四年,就是周惠王十九年的时候,晋国灭亡了虢国(据《国语·周语》编写)当古代人民还无法科学地解释现实生活中种种复杂的现象时,唯天为萆的鬼神观念便在古人的心灵中占据了重要的位置。劝善惩恶、秉公执法的鬼神既是古人的精神支柱,又是宣扬民主仁政、劝谏人君的有利工具。这个故事的意义便在于此内史过顺应当时人们的心理,利用久受崇敬的鬼神宜传了人世间进步的民本思想。
虢公梦蓐收
春秋的时候,有个叫作虢的小国。这小国的国君叫作丑,书上一般就称他虢公。虢公这天夜里做了一个奇怪的梦,他梦见在宗庙西边房檐下,站着一个神人。这个神长着人的面孔,老虎样的爪子,遍身长着长长的白毛,拿着一把大板斧。虢公吓得浑身发抖,转头就跑。就听那个神喊道:“你别跑!天帝命令说:“叫晋国的军队攻进你的城门。”虢公吓得职在地上连连叩头。惊醒过来,心知此梦不祥,就立刻召来了太史器(yin),让太史器圆圆他这个梦的吉凶太史膽听了之后,眉头紧锁,心中犯难,也不是,不说也不是,最后心一横,直说道:“按您所说的形貌看来,这个神人当是蓐收,蓐收是天上掌管刑罚的神。他说的话,您可要好好琢磨琢磨,要当心啊。上天是按照国君政治措施的成败采取赏罚的。”太史圈本是满腔忠诚,所以直言不讳,希望虢公能引起警惕,励精图治把虢国治理好。没想到就公竞以为太史嚣是借题发挥,借机讽刺他,一怒之下,就把太史嚣关进监牢。并且愚鼗地叫全城的人都来恭贺他的怪梦虢国的大夫舟之侨看到虢公如此昏庸,便向亲属说:“众人早就说虢国快要灭亡丁,我现在才知道说得对。国君不好好想想怎样防患于未然,反而叫大家都来恭贺他的怪梦,这不等于是恭贺大国来侵略自己吗。自欺欺,何其愚兹!国君如此,国家还能不亡我不能在这里坐着等死。”于是舟之侨就带领他的同族亲属,搬迁到晋国去了。六年以后,晋献公向虞国借路,出兵攻打虢国。结果虢国不堪一击,果然灭亡了。(据《国语》编写)这个故事借圆梦的形式奕刻地讽刺了昏庸无能的虢公。告诫人们要加强道德修养,昂精图治,不能依仗权势自欺人。
结草报恩
春秋的时候,晋国有个大夫叫魏武子。他当年曾跟随晋公子重耳在外流亡了十九年,重耳回国作了国君之后,魏武子得到晋文公重耳的重用。魏武子有个爱妾没有儿子。魏武子生病时就为爱妾的将来考虑,怕自己死后爱妾没有依靠,就对儿子魏颗说;“我去世之后,一定要让她改嫁,她还年轻。”魏颗点头答应了。武子病愈来愈重了,这一天他又对儿子魏颗说:“我死之后,一定要让她为我殉葬,把我们埋在一起,我离不开她。”等到魏武子死了之后,魏颗把父亲的爱妾改嫁了出去,并对众人解释说:“人病重了头脑就昏乱,我听从父亲头脑清醒的决定在晋景公六年的秋季七月,秦桓公出兵攻打晋国,驻扎在晋国境内的辅氏。二十九日,晋景公在稷地举行了大规模的武装演习,占取了大片东面狄人的土地,并派遣魏颗率领一支部队去迎战秦兵。秦军中有个力大无穷的杜回,他所向披廊,无人是他的对手。魏颗军令在身,只有驾车迎战。魏颗、杜回两人打得难解难分,魏颗恍惚之间仿佛看到一个老人弯腰把草打成结来阻拦杜回,将杜回的马绊倒了,杜回从车中摔出,他拔腿就往回跑,老人又结草把杜回绊倒。魏颗人马蜂拥而上将杜回活捉了。秦桓公见此也大惊失色,心知定有天神帮助晋军,连忙下令撤军,连夜逃走了。魏颗心中也好奇怪,晚上他作梦又见到了那个老人,老人说:“我是你所致嫁女人的父亲,你执行你先父头脑清醒时决定,我以此作为报答。”此时,晋景公正好率领军队从狄国撤回走到洛水。(据《左传》编写)这则冥中报恩的故事告诫人们,对待尊长的话也要冷静地分析,择善而从,不能亳无原则地迁就听从
白日见勾芒
从前,秦穆公有一次到祖庙去祭拜。正当中午时分,他清楚地看见有一位神人从庙堂的正门走进来,进了门后站在左面。他生有鸟的身子,穿白色衣裳,长着人的脸,脸是方方正正的。秦穆公大白天见了神人,而且是这样一副怪样子,心里很害怕,抬起腿就向门外跑去。那大神说:“你不要害怕,上帝享受了你诚圣洁的祭祀,很满意你治理国家和安抚百姓的贤德,你是一个有道的明君,感念你的明德,上帝派遣我来赐寿给你,上帝给你加寿十九年。此外,上帝要使你的国家富庶,子孙繁盛,你可要好好做国君,不要丢掉了秦国啊。”秦穆公连忙上前再次行大礼跪拜感谢,并问道:“请教大神姓名”那位神仙说:“我是勾芒。”勾芒是东方主管树木的神灵,他长着鸟的身子,人的脸,手里掌着两条蛇,他行走是靠驾乘两条龙秦穆公有明德,比如他曾用五张黑羊皮换得位贤土,帮助他治理秦国很有成绩。事情是这样的:从前,晋献公打败了虞和虢两个国家,俘虏了虞和虢两国国君和大夫百里奚,晋献公将百里奚作为女儿的陪嫁奴隶,和女几一起嫁到秦穆公那里。百里奚中途跑掉了,却又被楚国的乡下人抓到了。秦穆公早就听说百里奚不是个普通人,有德也有才,是位贤人,于是便打算用重金从楚国人手里把他赎回来,又怕楚国人知道了百里奚的名声不肯轻易地放了他,便用了一个计策,派一个手下人去对楚人说:“我有个陪嫁的奴求在你那里我想用五张黑羊皮赎回他,行吗”楚国人很顺当地答应了。这时候的百里奚已经七十多岁了。秦穆公召见他,和他痛痛快快地畅谈了三天互夜发现他是个真正的贤德之人,便把国家的大权交给他提升他为宰相辅助秦穆公治国。秦国真的受益不浅再如,秦穆公有一匹驾车的骏马在一次翻车的事故中跑失了,这是驾内辕的良马,秦穆公很不情愿,便亲自四处去寻找。秦穆公跑失的骏马被一伙乡下人得到了。秦穆公来到岐山脚下的时候,发现岐山山南的一伙乡下人正准备杀马吃肉,当他赶到那里时,马已经被杀死了,正在分吃马肉。秦穆公很难过,但他关心的是人不是马,他走到那些乡下人中说:“吃骏马的肉,却不饮酒,我怕它会伤害你们,使你们生病的。”于是给所有吃马肉的人都赐酒,见他们喝了酒才离去。大约过了一年,秦和晋发生了韩原之战。晋军将秦穆公的战车团团围住,晋军主帅的车御梁由靡已经抓住了秦穆公战车的左外辕马,晋惠公右路军的石奋投枪刺中了秦穆公的铠甲,秦军纷纷中枪中箭,形势危急。那些曾经吃过秦穆公骏马肉的乡下人中有三百多人这时正在军队中,他们奋力效死于秦穆公,在秦穆公的战车下拼死激哉,终于转败为胜,不但解救出秦穆公,还擒获了晋惠公。韩原之战,秦国获胜而归。这都是因为秦穆公贤德爱士的缘故。(据《山海经》、《墨子》等编写)国君若失去了賢才的辅助、人民的支持,他将成为无所作为的孤家寡人。这个故事便是赞美秦穆公礼贤下士、爱护百姓的美德。从中可以看到古人对人才和民心的重视程度,也可看到人才和百姓在历史发晨中的地位。
弄玉与肖史
春秋的时候,秦穆公有个幼女,名叫弄玉。传说,她降生的时候,有一个人献上一块璞玉。经过匠人的琢磨,这块璞玉变成了一块碧绿色的美玉。当时穆公的幼女刚满一周岁,宫里陈列的各样珍奇异宝她都不喜欢,而单单把那块美玉拿在手中玩之不舍,因此穆公就给她起了弄玉这个名字。弄玉长大以后,变得非常聪明美丽。她善于吹笙,不用乐师来教就能自成音调。秦穆公非常高兴,就请来一位匠人把那块美玉剖开了,用它制造了一个笙。弄玉吹起这个笙,声音优美得就像凤鸟在叫一样。穆公还给弄玉筑了一座高楼,名风楼,让她住在楼上;楼前筑一座高台,名风台。弄玉十五岁的时候,穆公把她叫到自已身边说:“爸爸想为你找一个好女婿,你看怎么样”弄玉回答说:“我的丈夫必须是一位善于吹笙的人,这样能与我唱和的人才是我的丈夫!”穆公知道了女儿的心愿,便派人去四处查访,结果没有找到这样的人。一天晚上,弄玉正在楼上卷帘向外看,只见天空晴朗月如明镜,才想到正是中秋佳节。她命侍几取来玉笙,临窗吹奏起来,声音悠扬悦耳响彻天际。微风拂面,使她自觉得特别得意。吹着吹着,她似乎觉得远处有人在伴着她吹笙。声音时远时近,使她心里特别奇怪。当她放下玉笙停止吹奏的时候,远处的声音也随着停止了。她站在窗前,心情怅憫若有所思。回到屋里把笙放在床头,一直到深夜才勉强入睡了。不一会几,她做了一个梦,梦见西南方天门洞开,霞光五色,照得天空如同白昼。一位类男子头戴羽冠身被鹤氅,骑着彩风自天而降,站在风台之上。他对弄玉说:“我是太华山的主人,上帝叫我与你结为婚姻,所以特地与你在中秋之夜相见!”说者便从腰里取出玉箫一管,倚着栏杆吹奏起来。这时候,他骑的彩凤也展开了翅膀,飞舞鸣叫起来;风鸣声玉箫声配合得特别悦耳。弄玉冋他说:“你吹的曲子我可以学吗”他回答道:“既成婚姻,教你曲子又有何难呢”说完,就走上前来拉着弄玉的手。弄玉猛然惊醒,才知道原来是一场梦。第二天早展,弄玉把梦中情景告诉了穆公。穆公就派了孟明按梦中的形象到太华山去查访那位少年。一位樵夫告诉他说;“太华山上有一个明星岩,岩里有一位奇怪的人。他从七月十五日到了这里,结茅庐一个人住在里边,每天下山来买酒独酌。每到晚上,他都必定要吹箫一曲。箫声响彻四方,听到的人都要忘记入腾,但不知这个人是谁!”盂明听了以后登上了太华山,找到了明星岩,果然见到了那位少年,只见他长得玉貌丹唇,飘飘然有仙人之姿。孟明上前打了一躬,问他姓甚名谁。他说他姓肖名史。孟明对肖史说:“我主穆公有个女几名叫弄玉,善于吹笙,选女婿必求一位吹笙的人。今天听说你精通音律,特命我前来求见。”肖史听了孟明的话,便与孟明一同下山来见穆公。穆公坐在风台上,肖史上前拜见说:“我乃是山野匹夫,不懂得礼法!”穆公见肖史风度潇洒,真有一派超脱凡尘之气,不觉心里特别高兴,忙间他说:“听说你善于吹箫,也善于吹笙”他回答说:“我只能吹箫,不能吹笙!”穆公说:“我本打算选一位能够吹笙的人做我的女婿,箫与焦不是同一乐器,你不是我女儿的丈夫!”说完,就使个眼色叫孟明把他领下去了这时候,弄玉派侍女前来对穆公说:“箫与笙是一类乐器,他既然会吹箫,为什么不能叫他吹一吹呢”穆公觉得女几说的有理,就把肖史又叫了回来,让他吹奏一曲。肖史取出一只金光耀眼的玉箫吹奏起来,这时空中立刻清风徐来;接着吹奏第二支曲子,彩云立即布满天空;吹奏第三支曲子时,只见白鹤成对翱翔,成双的孔雀也飞来树上,过了一个时辰以后才飞去了。穆公非常高兴,弄玉对穆公说:“他就是我的丈穆公向肖史说明了弄玉的志愿,肖史谦辞了一番便应许下来。于是穆公当即命人为肖史换了衣冠,送他上了凤楼,与弄玉拜堂成了亲。从此以后,弄玉与肖史相亲相爱,成为一对和睦夫妻。据说,他们后来驾着赤龙紫风飞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去了。(源自《东周列国志》)故事歌颂了弄玉和肖史这对恋人和瞌相爱的和谐美满生活,说明人间的爱态是以匹配和真情为基础的。
晋候梦鬼
春秋的时候,晋景公做梦见到了一个青面擦牙的大鬼,头发很长,披散着直拖到地上,大鬼揉胸顿足,上下跳跃,用手指着景公说:“你杀了我的子孙,这是不义。我的请求已经得到天帝的允许了!”说着就踹坏宫室大门和寝宫的门冲了进来。景公十分害怕,急忙躲进内室,大鬼又砸烂了内室的门。就在大鬼向他扑来时,他被吓醒了。便命手下赶快找来桑田的巫人。巫人占卜的情况跟他做的梦完全一样。晋侯问巫人说“我到底会怎么样啊”巫说:“恕我直言,君主您恐怕吃不到新收的麦子了。”晋景公果然忠了重病,而且日益严重,便派人到秦国请医生。秦伯派了一位名叫缓的神医来给景公治病。神医缓还没有走到晋国的时候,晋景公又做了一个梦。梦见疾病变成两个小孩儿个说:“缓他是个神医,恐怕会伤害我们,我们躲藏到哪里好呢”另一个说:“我们躲在育(心脏与膈膜之间)的上边,膏(心尖脂肪)的下边,他拿我们该怎么办呢”到了晋国,他观察完景公的病情说:“君主您的病太重,现在已无法数治了。病在育的上边,膏的下边。那是危险的地方,不可攻治,针刺达不到,药物的力量也到不了。这病无法治了。”晋侯说:“缓,你真是个好医生啊!”便送给缓丰厚的礼物,又派人送他返回秦国。“病入膏育”的典故即由此来六月初六,麦子快要成熟了,晋景公想吃新麦,就叫掌管公田的甸人提前收割一些献来,又叫厨师烹煮。并派人把桑田的巫人捉来,把煮熟的新麦给他看。景公气冲冲地说:“你不是说我吃不到新麦了吗你看,这是什么你是不是借机咒我早死”说完就命令手下将巫人杀了。景公掌起筷子刚要吃,忽然觉得肚子发胀,就急忙去上厕所,结果一脚跺空,摔在厕所坑里死去。景公身边有一个宦官早晨做梦背着景公登天,等到中午,他背着死去的晋景公从厕所中出来。于是就让他给景公陪葬将他活埋在景公的墓穴中。据《左传》编写)这则故事表面看来充满了荒诞不经的迷信色彩,但在细细咀嚼之后,就会发现在荒诞的形式之下,包含着许多真实的成份:它揭露了晋景公的昏庸残暴,草菅人命;也反映了古代社会中下层官吏的悲惨命运,或是因为一句实话而被杀,或是为一个怪梦面殉葬。当然、这个故事更主要的是歌领古代医术的高超,在没有任何医疗器械的辅助之下,古代医士仅凭望、闻、切、诊,就能准确地判断出病灶的位置及病情发展的前景,实在是难能可贵的。
苌弘化碧
苌弘是春秋时期的一位高士,他学识渊博,精通法术,知道天地的气数,风雨的变化,太阳月亮的运行规律,他还能招致神人呼风唤雨。周炅王听说了,便派人召苌弘进宫,让他给大家表演一番,实际是想试验。弘,看他是不是真的可以招来神人。苌弘沐浴洁身之后,便与灵王及众巨登上高台。苌弘走至高台中央,直身立定,双目微闭,仰脸朝天,合掌胸前,口中念念有词,只见台上台下五彩云霞冉冉升起,而且愈来愈浓郁,盘旋缭绕,聚积不去。膝胧之中,远处有两朵五彩祥云向高台飘来,倏忽之间已来眼前,两位神人从云朵上走下,向莫弘和周王行礼致意。周灵王细细一看,二位神人果然气宇超尘,童颜仙骨,头发胡须全是金黄色,身上的衣服是用鸟羽缝制的。灵王连忙走上前来恭请神人到上位坐下。施礼寒暄之后,一神人见天下大旱土地干裂,森林火燃不熄,便站起身说:“我想给大家降点霜雪,把天下的早灾解除,把森林中的大火熄灭。”众人拍手称好。只见神人轻舒猿臂,两手上举,引气入腹,直压丹田,如此反复数次,待气运足之时,然后突然引气鼓腮一喷,果然乌云密布,阴风呼啸,大雪纷飞,林中大火瞬间全熄,宫中池井全结上厚厚的寒冰,观者冻得蜷缩一团面色青紫,浑身发抖。灵王忙命人取来西域所献的狐腋素裘和紫罴文褥。众人穿上狐皮裘衣,坐在皮褥上才稍觉暖和些。这时另一位神人看到众人冻成这样,就站起来说:“我给大家招来点暖风热乎热乎吧。”众人又是一阵欢呼。这神人却又坐下了,只见他轻轻屈指弹席,就见寒风顿止,暖风徐来,阴云尽去,万里晴空,霜雪皆融,烈日当空,把众人烤得一个个口干舌燥,汗流如注。灵王又连忙命从人将皮裘皮褥扔到台下。二位神人与苌弘私语几句,又向灵王及众人辞别,便乘云飞去了灵王一见苌弘果然名不虚传,心中暗暗惊喜。心想,若得此人相助,衰落的周王朝就可重振雄威,就可像先祖那样号令诸侯了。于是厚賞苌弘,请他进朝做官。苌弘留在宫中,并竭力辅佐周王,使周王朝迅速强大起来。消息传开,诸侯惊恐无措,特别是晋平公更是忧愁不已。晋平公知道,周王朝若借苌弘之力而东山再起,晋国离成周这么近,肯定要直接受到成胁。晋平公手下有↑大夫叫叔向,此人颇有心计。他见平公这几日茶饭不思,坐卧不宁,就已明白了几分,便对晋平公说:“国君心中之患全在莫弘一人而已。区区小事,交给我好了。”平公一听,立刻喜笑颜开,重重奖賞了叔向,又派他出使周王朝进献贡品。叔向带着比往年多几倍的精美贡品朝见周灵王,灵王含笑收纳,并置酒席款待叔向。酒席间,叔向唯唯诺诺,十分谦卑恭敬,屡次向灵王、苌弘敬酒恭维。灵王觉得觋在周王朝可以和西周盛世相比了,自己又可以行使天子之命,再不会受那些飞扬跋扈的大诸侯国的气了。灵王挺直了腰板,脸上作出天子的威严,又不禁流露出得意之色,即使看到叔向屡次下席借敬酒之机附在苌弘耳边低语,他也全不在意。后来,叔向在成周逗留期间又多次私下拜谒了苌弘,两人谈得很投机临行前,叔向向周王辞别,周王设宴为他伐行。叔向再次代表晋平公向周王表示愿尽距子之职,随时听凭调遣,侍候左右。宾主欢悦,开怀畅饮。席散时,周王又送叔向一些礼物叔向便登车回国了。在收拾残席时,从人在叔向席位上捡到一小团丝帛,便交给了周王。周王起初也不在意,可是打开一看,鼻子都气歪了。原来这是苌弘写给叔向的密信,叔向慌忙之中落在席位上。密信上写道:“请您替我转告晋君,我与晋君先前约定的那件事情,眼下时机已到,何不速发兵前来”周王勃然大怒,再一联想这几天他们二人的行径,他全明白了,忙命兵吏去扒叔向和苌弘。叔向早已逃之天天,只抓来苌弘一人。周王怒斥道:“苌弘,我一直苻你不薄,没想到你却忘恩负义,吃里扒外,里通外国,想置我周王朝于死地。你居心险恶,天理难容!”不由分说就将苌弘处以车裂极刑,用五辆马车拉着苌弘的头和四肢,叫刽子手赶车向五个不同方向拉,活生生地把苌弘拉扯得七零八碎,可怜荽弘一代忠臣义士却不明不白地含冤死去。说也奇怪,苌弘的血流在地上全变成了碧玉,尸体也化为一缕五彩烟云升上天去了。周灵王这才得知中了叔向的反间计,后悔不迭,可是为时已太晚了也有人说,周灵王当时并没有车裂苌弘,而是将他放逐到蜀地。苌弘一片忠心辅佐周王,却蒙受天大的冤枉,他痛苦不堪,他感念人生的可怕,他要用死来表达自己的愤怒,便持刀自刺其腹而死。蜀人被他的忠魂冤气所感动,就把他的鲜血装在匣子中。三年之后,苌弘的鲜血竟化为晶莹坚固的碧玉据《帏非子》、《拾遗记》编写)人们都知这是冤魂所致,所以后人常以“苌弘化碧”来表示屈死的冤魂这个故事是对忠臣的歌頌,是对冤魂的昭雪与哀悼,更是对昏君暴主的无情鞭挞。它也沉痛地告诚人们:评断是非、分析问题要审懊公允,认真细致,全面周详,不能被表面的假象所迷惑,更不能偏听偏信,感情用事
濮水歌声
春秋的时候,晋国的乐师师旷和卫国的乐师师涓都是当时很有名的人,他们经常陪着自己的国君进行音乐活动。有一次,卫灵公接到晋平公一封邀请信,说是请他亲自参加平公新建的宫殿落成的典礼。卫灵公得到邀请信以后就带领着大臣们起程前往晋国,乐官师涓也跟着前往。他们途中来到濮水,天色就黑了下来。卫灵公和大臣们也就在濮水边上的旅店中住了下来当时的时间正是初夏,月亮渐渐升起来了,射出了微白的光;清风吹拂着水面,濮水泛起了粼粼的波光。卫灵公和他的大臣们,有的开始躺下休息,有的扶在面对濮水的窗前欣赏这美丽的夜景。卫灵公和师涓也在窗前呼吸着新鲜的空气,谈论着各地的风土人情。这时候,忽然听到水面上传来了节奏鲜明悦耳动听的乐声。卫灵公平时是非常喜欢音乐的,但是他从来也没有听到过这样美妙的曲子他对师涓说“这是什么乐曲呀,它是这样地美妙动听!”师涓回答说:“这就是濮水上的歌声,我已经大概地记住了这支曲子啦!只要再听一次,我就能把它弹下来了!”卫灵公听了高兴地说:“那你就再仔细地听一听吧!第二天,卫灵公让师涓来弹奏这濮水上的歌声,师消就不慌不忙地点起炉香,调好了七弦琴,坐在桌子边叮叮咚咚地弹奏起来。结果,所弹的琴声与晚上听到的濮水传来的曲了模一样。卫灵公高兴极了,他对师涓说:“你真不愧是卫国高明的乐师啊!”过了几天,卫灵公和大臣们到了晋国的曲沃,见到了晋平公。晋平公在自己新建的宫殿里摆好了酒宴,热情地招待了卫国的客人。酒席间,晋平公对灵公说:“酒席宴上,最好听听美妙的琴声,可惜我国的乐师师旷现在年岁太大丁,听说贵国的师涓也来到了,是否可让他演奏一支新曲呢”卫灵公听了以后忙说:“那好!那好!”说着就把师涓叫到晋平公面前师涓调好了琴弦,立即弹奏起在濮水上听来的歌声。正当师涓弹奏得非常起劲的时候,晋国的师旷猛地站起身米,走上前来按住师消的手说:“不要再弹了!这是亡国的声音啊!”在座的文武大臣听了师旷的话一下子都愣住了。晋平公有点不大相信帅旷的话,于是便问他说:“这支曲子好听得很啊!你为什么说这是亡国的声音呢师旷回答说:“这支曲子流行在商朝的末年。当时商纣王生活腐化,残暴成性,他用皮鞭、棍棒强迫人民给他修建豪华的宫殿;他把人民赶进深山密林去给自己捕打珍禽异兽;他整天吃喝玩乐,以酒为池以肉为林,宠爱妲己女,从来想不到人民的死活,结果是生产下降,老百姓四处逃亡。他不仅不去纠正自己的错误,反而发动畢恶的侵略战争。这样就引起了人民的反抗。这时候,纣王就用这充满颓废感情的靡靡之音来腐蚀人民的斗志这靡雕之音的东西,就是他宠信的乐官师延给创造的。后来商朝灭亡了,纣王自杀了,师延也抱着七弦琴跳进濮水里自杀了。从此以后,凡是路过濮水的人都能听到这水面上传出这靡廊的乐声。”说着,师旷转身对着师涓说:“你这支曲子是从濮水边上听来的吧!”师涓面对师旷点点头晋平公还是不够满意,他又对师旷说:“濮水上的歌声虽然是亡国的声音,可是这已经是前朝的事情了,我们现在演奏它又有什么妨碍呢”师旷听了摇摇头,严肃地对晋平公说:“健康的音乐可以培养人们的高尚情操和纯正的品格,使人们心情振奋努力向上不健康的靡靡之音能够腐蚀人们的灵魂,消磨人民的意志,毒害人们的身心,助长贪图享乐的坏思想,使人随落。主公是一国的君主,应该听那健康优美的音乐,而不应该去听那些充满颓废感情的音乐。”大家听了师旷的话,都觉得他说得很对。(源自《东周列国志》、《韩非子》编写)濮水是一条流经郑国卫国的河流。东周的时候,官廷里演奏的古老的乐曲,和当时流行在濮水流域的郑国和卫国的音乐比起来是差得很多的。宫廷的音乐比较呆板,郑国卫国的民歌节奏明快悦耳。卫国的师爱好民间艺术,他欣赏这濮水上的歌声是很自然的。师旷受了孔子的影响,认为沈行在濮水上的郑卫之音是乱世亡国的声音,这是他的偏见。但是师旷关于音乐作用的一段议论却是很有道狸的。好的音乐可以陶冶人们的性情,使人积极向上,坏的音乐可以肩蚀人们的灵魂,使人堕落颓废,这是客观的事实。
病中遇天帝
赵简子是春秋时期晋国的卿相。一次,赵简子生病了,五天不省人事,手下的公族大夫们都很害怕,于是请来了名医扁鹊。扁鹊看病出来,董安于向扁鹊询问赵简子的病情,扁鹊说:“血脉顺畅,但是却很奇怪。从前秦穆公也曾得过这样的病。秦穆公经过七天才醒过来,醒来那天告诉公孙支和子舆说,俄我到了天帝那里,在那几我感到很高兴。我在天帝那里呆了那么久的原因,是因为我有所学啊。天帝告诉我:晋国将要大乱,父子相承经过五代也不能安定。再次称霸的人,不等到年老就会死去,称霸者的几子将会让你的国家男女无别。公孙支把秦穆公这些话记到纸上,然后把纸藏到一个小箱子里。后来晋国果真大乱,这就是晋献公之乱。接着就是晋文公称霸,晋文公的几子晋襄公在崤山这个地方打败了秦国军队,在归来的路上大纵淫欲。这切都和秦穆公曾经说过的一样。现在,主君的病和秦穆公的病相同,不出三天,病一定能好,病好时一定有话。”果然,扁鹊走后,又过了两天半,赵简子明白过来了,并告诉公族大夫们说:“我到丁天帝那里,与百位神仙在天中央畅游。天上的九成乐曲和万舞,和夏商周三代的音乐、舞蹈都不相同,天上乐曲的声音激荡人心。我正在听乐曲,突然有一只熊走过来想拉我天帝命令我用箭射熊,熊被击中死去。又有一只黑走过来,又让我用箭射死了。天帝很高兴,赐给我两个装东西的方形竹筐,这两个竹筐每只都有一个和它相类似的复制品。我又看见我的儿子站在天帝的旁边,天帝交给我一只翟地的狗,并对我说:‘等你的儿子长大了,把这只狗赐给他。’天帝还告诉我晋国将要衰败,父子相承再经过十代就会灭亡。赢姓将在范魁的西边打败周人,但也不能拥有周地。天帝还对我说:“现在我念及虞舜的丰功伟绩,准备把他的后代,一个叫孟姚的姑娘配给你的十世之孙。”董安于把赵简子的话全都记了下来随后,把扁鹋曾经说过的话告诉了赵简子。赵简子赐给扁静四万亩良田。另有一天,赵简子出去时,有一个人挡在路中,怎么赶也赶不走,随从们准备把拦路人捆绑起来。拦路人说:“我有话要对主君说。”随从们把拦路人的话告诉了赵简子,赵简子说:“让他过来吧。”一见面,赵简子就说:“哈,我好像在哪儿见过你。”拦路人说:“让左右的人退下,我想和你说几句话。”赵简子立即喝退左右的人。拦路人说,“先前,主君有病时我在天帝的旁边。”赵简子说:“对,是有这么回事。你看见我都做了些什么”拦路人说:“天帝让您射熊和罴,您把熊和罴都射死了。”赵简子说:“这是怎么回事呢”拦路人说:“晋国将有大的灾难,主君您是首先要遭难的。天帝让您消灭作乱的两个卿,这样,您就能免于祸难。那熊和罴就是两个卿的祖先。”赵简子说:“天帝赐给我两个竹筐都有复制品,这是为什么呢”拦路人说:“您的儿子将在翟地战胜两个国家,这两个国家和您是一个姓氏的。”赵简子说:“我君见我的儿子在天帝的旁边,天帝交给我一只翟地的狗,对我说,‘每你的几子长大了把这只狗赐给他。这是怎么回事”拦路人说:“孩子,是您的儿子。租翟地的狗是代国的祖先。您的儿子将来一定会拥有代国,您的后代将要改革政令,改穿胡服,合并两个祖姓国家。”赵简子询问拦路人的姓名,并且邀请他到晋国做官,拦路人说:“我是乡野之人,传达天帝的命令。”说罢,就不见了后来,晋国二卿范氏和中行氏作乱,赵简子攻打他们,范氏和中行氏被打败,出奔到齐国。赵筒子曾让姑布子卿给各个几子相面,相过几个之后,认为没有吉祥的,到了翟妇的儿子无恤,认为无恤是贵人面,将来能显贵。赵简子和无恤谈话后,也认为无恤很贤能。一次,赵简子把儿子们都叫来,对他们说:“我把宝符藏到常山之上,谁能先得到宝符,我就赏赐谁。”儿子们了半天也没找到,只有无恤回来说:“我得到宝符了。”赵简子问他宝符在哪里,无恤说:“从常山上进攻代国,一定能够攻取。”赵简于听了更加觉得无恤有才能。于是,赵简子废除原来的太子,立无恤为太子。赵简子死后,无恤承袭了他的职位,这就是赵襄子。赵襄子即位以后,首先诱杀了代王,吞并了代国,其次又吞并了知氏之地,随后又攻取了姓空同的戎人。自赵简子以后,经过十代,到了武灵王时,吴庆进入晋国,吴庆的母亲是赢姓,女儿叫孟姚。后来,武灵王攻取了中山国,吞并了胡地。武灵王十九年的时候,整个国家改穿胡服,从此,晋国不复存在这一切都和天帝所预言的一样。〔据《论衡纪妖篇》编写)由于汉代统治者的喜爱与提倡,方士化了的汉代儒生笃信“天人合一”的观念,惯用带有神学迷信色彩的谶言来解说社会现象及历史发展变化的必然趋势。这则故事是汉人对战国时期赵国一段历史的传说,共中便是运用谶官的方式,借助帝的神威来演说历史的发展。将历虫的发展归于天帝的意旨,过份夸大梦境与现实生活的逻辑联系,当然是应该加以批判的思想。汉代唯物主义思想家王充便是将它作为反面例证加以批驳的。不过,由于这则故事保留了历史的原貌而使它具有了珍贵的认识价值,使我们从中可以了解到汉人的思维方式和思想观
不敬神被击殪
从前在宋国宋文君鲍年幼的时候,有一个祝官名字叫做观辜,他原本就是担任宗庙祭祀职务的,应该明白怎样恭谨、敬重、诚慎地对待祭祀神祗这种神圣的事物。由于他经常从事这种事情,渐渐地便疏忽怠慢了。有一次正在祭祀进行当中,有一个女巫站出来代表神灵讲话(应该说,在这个时候,是神灵附在她身体上,使令她代表神灵讲话)她说:“观辜!为什么礼器中的美玉宝物珪、璧没有遵照规定的数量装足装满为什么酸酒和祭米也都不洁净为什么牛、羊、猪各种祭祀用的牺牲也都不肥壮春夏秋冬四季的祭祀也都不能按时进行。难道是你自己怠慢神灵而这样做的吗还是国君鲍叫你这样干的”观辜说:“我的主公鲍还年幼,尚在襁褓当中,他怎么能知道呢是我自己独自做的。”女巫株子于是便举起戟来向他敞去,当时就把观辜打死在祭坛上。宋国当时跟从的人,在场的人没有没看见的。这件事情记在末国的史书《春秋》上,诸侯看了相互交流看法,说:“有不恭敬慎重地对待祭祀这种大事的,鬼神的诛罚紧跟着就到。像上面的事情不应该引以为戒吗(据《墨子,明鬼》编写)《墨子》讲述这个故事是为了证明鬼神的存在与明察。笃信鬼神的存在是星子所处时代与阶级的局限;而他借鬼神的威颌力量约末人们的言行举止,则是他的聪明睿智。
神巫季咸
郑国有一个名字叫做季咸的神巫,他能够知道人的生死存亡、福祸寿天,并且能准确地说出是哪月、哪旬、哪天,非常灵验。郑国人看到他都被吓得赶紧逃跑,列子见到他却被他迷上了列子回去以后,便将这件事情禀告给他的老师。他说;“我原以为老师的道是至高无上的了,可今天我才看到了还有更高明的。”壶子说;“我传授给你的还是个初步,是道的表象,还没有传授道的实质,是你自以为得道了。好比飞禽都是雌的而没有雄的,哪里会有可以生雏的卵你的道行尚浅,所以才使得别人能够通过相面探清你心中的事。你明天和他一块来尝试一下,让他给我相相看。”第二天,列子和季威一道来见壶子。出门以后,季咸对列子说:“啊,夫子老师的死期到丁,不能救活他了,最多不能超过一旬,也就是十天。我看见了怪现象,看到了毫无生气的湿灰。”列子回到师傅那里,泪流满面,把方才季成说的话察告给壶子。壶子说:“方才我显示给他的是地文地貌,山不动,水不流,花不开,枯木不发芽。这是我把德行功夫全都杜塞而不让他看到。你再同他来,让他再试试。”第二天,季咸又和列子来见壶子。出了门季咸对列子说万幸啊!您的老师遇到了我,有敦了,他有了生气了,我看见他的原气杜塞中有了变化。”列子回到屋子里,将季咸的话转告给老师。壶子说:“方才我显示给他的是天地之心,赫赫阳气由地中产生,生机是从我的脚跟发动的,这样他看到了我的生机。明天你再与他同来再给我相相看。”第二天,列子又和季咸去见壶子。出了门季咸对列子说你的老师脉气不齐,变来变去,忽生忽死的,我无法给他看相。你等他脉气齐了,稳定了我再给他看吧。”列子回到屋里,转告给老师。壶子说:“方才我显示给他的是太冲莫胜的元气,混然一体,所以他什么也看不出来,明天你再和他一块来试试,再给我相相看。”第二天,列子和季咸又来见壶子,还没有站稳脚跟,季咸反身而逃。壺子说:“快去追他!”列子便去追赶季咸。没有追上,列子返回来禀报壶子说:“已经无影无踪了,我没有追上。”壶子说:“方对我显示给他的也没有离开我们的宗法。只不过是胸中并无成见,而是自然面然委蛇相随顺罢了。他看我的相千变万化,或生或死,或动或静,不是一般巫砚之人所能看清的,因此他就逃跑了。”此后三年,列子足不出户,专心致志地跟从老师从头学起,一直到终年。(据《庄子,应帝王》编写〉《庄子》书中讲述这个故事,是用来阐述道家思想中的“虚”、“藏”观念,力图说明统治者要虛己无为,人民就不会被屡屡困扰;要含藏已意,百姓就会安定无忧。这固然是种消极的无为而治的思想,但其中也反映出历经长期战乱的人们渴望和平安定社会生活的美好愿望
相惊伯有
伯有,是春秋郑国大夫良霄的字。伯有执掌郑国大权,心思却不放在国政上。他骄傲奢侈嗜好喝酒。他为了饮酒享乐,不受他人惊忧,专门营造了一处庞大的地下室,夜里就在那里饮酒奏乐。清晨,朝见他的官吏纷纷来到,可他还没喝完酒呢。朝见的人问:“主公在哪里”伯有手下人说:“我们的主人还在地下室喝酒呢。”于是朝见的人怨声载道,分路返回。郑国贵族驷带、公孙段与伯有素来不和,就借机率兵将伯有杀了。郑国的大夫子产给伯有的尸体穿上衣服头枕在伯有的大腿上痛哭起来,并将伯有的尸体入敛,葬在斗城伯有虽死,威灵仍在。参与杀害伯有的郑国人总是胆戕心惊,害怕伯有的鬼魂来报复。这种悉惧心理还影响了其它郑国人。逐渐地郑国人梦中总是梦见伯有,平时也总是用怕伯有来吓唬别人。一有人喊:“伯有来了!”吓得郑园人全都像没头苍蝇一样拼命地选跑,都不知跑到哪里去好。伯有已死去八九年了,郑国人却是愈来愈怕伯有了。有一年的三月,郑国有人梦见伯有身披铠甲,手执大刀,满脸怒色,边走边说:“三月初二那天,我将要杀死骝带。明年正月二十七日,我将要杀死公孙段。”到三月初二那天,驷带果然得暴病而死。郑国人由此更加害怕了。第二年的正月二十七日,公孙段也突然死去。郑国人愈发感到伯有的威灵可惧,更是惶惶不可终日。后来,子产立了伯有的后代为大夫,来安抚伯有的鬼魂,人们才稍微安心一些有人问子产为什么要安抚伯有的鬼魂,子产说:“鬼有所归宿,这才不做恶鬼。我安抚他,就是要给他寻搜归宿啊又有人问子产:“伯有还能做鬼吗”子产说:“能。人有身体之质,这叫做形,有嘘吸之动,这叫做气。形气相合为用,精神、力量才逐渐强盛,才形成人。形体的精灵叫做魄,形生而魄具。气之神灵叫做魂。初生之时,耳目心识,手足运动,啼呼为声,这全是魄的驱使;精神意识的思维活动则是魂的活动。魂依附气,气依附形,故形强而气强,形弱而气弱。生时衣食丰高楠美,魂魄就强盛有力,死后他的灵魂也依旧强盛有力。普通的男人和女人若不能善终,他们的灵魂尚能依附在别人身上显出灵异,更何况伯有是我们先君穆公的后代,又是郑国的大夫,他所凭借的势力雄厚,可又不得善终,能够做鬼,不也是应该的吗”(据《左传》编写)子产的话也许并不符合唯物主义的观点,但却是当时人们思想观念的真实反映,从中我们可以了解古人对待鬼神的态度;伯有也许并没有变为厉鬼,但郑国人当时确实因为他而提心吊胆,互相惊忧,所以后人就将那些捕风捉影、虚相惊恐的行为叫做“相惊伯有”了。
江汉二女
江汉二女就是江汉岸边上两位神女。不知是什么地方的人。她们在长江汉水岸边游玩散步正赶上郑交甫乘船从这路过。郑交甫见到了二位女神飘飘飒飒,风度不凡,不由得从心底爱上了她们。可是他不知道二位女子是神仙。郑对自己的仆人说:“我要下船,向二位美女请求赠给我佩玉。”仆人说:“这个地方的人都善于言谈,讲求辞令,要是说不过他们,那就恐怕自找难堪,追悔不及。”交甫不听劝,于是就下了船上前与二位女子搭话说,:“二位姑娘有劳辛苦了!”二位女子说;“客官有劳辛苦了,我们有什么劳啊”交甫说:“桔子就像甜袖子,我用方筐装起来,把它浮在汉水上,顺流而下多自在!相随相傍不分离,采得香蘑吃起来。请原谅我不客气,请求二女赠佩玉!”二女说:“桔子好像甜柚子,筐装起来。把它浮在汉水上,顺流而下多自在!相随相傍不分离,采摘香蘑吃起来。”于是用手解下玉佩,递给了交甫。交甫欣喜若狂,把玉佩接过来揣进了怀里,使玉佩正中贴紧自己的心口。跑出了几十步远,想把玉佩再拿出来看看。一摸怀里,空空如也,玉佩全无。回头再看二女,也不知去向何方,杳无踪迹。不由得口中念道:“汉有游女,不可求思”。正是:“汉水边上二女游,神出鬼没不可求。”(据《列仙传》霸写)郑交甫与两位神女的故事实际上反映出了现实社会生活中青年男女的感情波澜,反映出他们对幸福纯洁爱情生活的追求,反映出他们对冲破“父母之命,媒妁之吉”礼教樊篱而自由选择的渴望,反映出他们一见钟情的欢喜若狂,单相思的郁闷苦恼,以及“可望而不可及”的怅然若失……。这个故事所以能够历久不衰,传诵不绝,就是因为它道出了人人都曾经历或正在承受着的既朦胧又清晰的痛苦与甜蜜。
水蛇装神
这一年,天下大早,有些小水泽都干涸了,涸泽中的水蛇将要迁徙到大水泽中去,可是这中途要经过一个村落,众水蛇都愁眉苦脸,一筹莫展。这时,有条小水蛇说:“如果你们在前面行走,我在后面跟随,人们看见了,背定会认为我们不过是一些普通的水蛇爬行罢了,必定会有人打死你们。倒不如大家互相衔着连接在一起,你们背着我走,这样,人们看见了就会认为我是天神呢。”小蛇话音刚落,众蛇连声说好。于是就推选了一条又粗又长的大蛇驮着小蛇,其它蛇就互相衔着连接起来,簇拥在小蛇的周围,浩浩荡荡,大摇大摆地爬过大路。人们见了纷纷躲避让路,还向着小蛇叩头行礼,祈求天神多多赐福据《韩非子·说林上》编写)这个故事尖刻地嘲讽了迷信思想的愚昧可笑,同时也在告诚人们不要被伪装的假象所迷惑。
齐景公祈雨
有一年齐国遇上了大旱灾,一连几个月不下雨,逾过了春种和夏锄的农时,闹得齐国君臣百姓,上上下下,人心惶惶,灾情四起。齐景公召集群臣共同商议对策。齐景公说,“天旱不爾,旷日持久,各地灾情不断出现,百姓啼饥号寒,这大概是上天要降罪给我们。我命祝史问卜,说道:‘祸害出在高山和大河’我打算一是减轻賦税,减少百姓的负担,以度过难关,一是去祭祀灵山,请神保佑。你们大家看看,这样可以消除灾祸吗”在场的大臣没有一个人回答,这时候晏子上前进谏说:“主公这样做未必能奏效。祭祀灵山的做法不会有什么好处。主公请看灵山的身子是由石头生成的,头发是由草木生成的,上天老也不降雨,他的头发将要被烤焦,他的身子也将要被晒得滚烫难忍,难道他不希望下雨吗如果他有办法,这雨早就下了,他连自己都救不了自己,还能管得了我们吗我看祭祀他不灵齐景公说:“不然的话,我想去祭祀河神河伯,大家看这办法怎么样”晏子回答说:“我看也不行。河伯的国家是水的国家,鱼鳖是他的臣民。天旱老也不下雨,各地的河流泉源的水都已减少,严重的时候,甚至会造成百川枯竭,成为干河,那时他的国家就要灭亡,臣民百姓也无法生存下去。他难道不希望下雨吗他连自己都顾不得,祭祀他有什么好处呢”齐景公说:“那么现在该怎么办呢”晏子说:“我看这样做吧,国王您从华丽舒服的宫殿中搬出来,撒到光天化之下,同灵山山神、黄河河神一道为国为民共同祈雨,这样做也许会感动上帝,得到他的宽佑,使国家百姓免除灾祸而降雨给天下。齐景公无奈听从了晏婴的谏言,从舒适的宫殿中搬到郊外,同老百姓一样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无怨无悔,一连三天都是这样。他的虔诚真的感动了上帝,上天果真降下雨来,解除了齐国的大旱,老百姓又得以莳弄庄稼了,免除了灾难。齐景公说;“太好了!晏婴的话可真灵验,他的话不能不听啊。”(据《晏子春秋·内篇谏上》编写)齐景公祈雨而真的降雨,纯系偶然。然齐景公能够接受谏言,为了他的民众肯做出一定的让步和放弃一些物质享受的精神,应该是给予肯定的。
梦搏二日
有一次齐景公得了水肿病,已经卧床十多天仍不见好转。一天夜里,他梦见自己和两个红红的太阳搏斗,怎么也斗不胜太阳。第二天晏子来朝见齐景公,齐景公愁眉苦脸地对晏子说:“昨天夜里我做了一个恶梦,梦见我和两个大太阳搏斗,我怎么也打不胜,你看我难道要死了吗”晏子回答说:“主公请安心,请你诏告占梦人来进见。”齐景公便传令让占梦人进宫来见。这时候晏子站在齐景公的寝宫门外,派人用车子把占梦人赶快接来。占梦人来到齐景公的寝宫门外,先看到了晏子,便问道:“主公为什么事情召见我”晏子说:“昨天夜里,主公做了一个梦,梦见他和两个太阳搏斗,没有胜过太阳,主公害怕自己要死了,所以请你来占梦。”占梦人说“请让我去占占看。”晏子说:“你不用去占了。我看主公得的是水肿病,水属阴,日属阳,一阴不能胜过二阳,那就是说阳气盛。主公由阴转阳,正是说主公的水肿病将要好了。那么你就这样回答主公吧。”占梦人走进齐景公的寝宫,拜见了齐景公。齐景公说道:“寡人梦见和两个太阳搏斗而不能胜过它,那么寡人快死了吗占梦人回答说;“主公所得的病是水肿病,水肿病属于阴气;太阳是阳气,一阴不胜二阳,正是主公的阳气盛,阳气盛,水肿病就消退了,那么主公的病该好了。过了三天,齐景公的病真的痊愈了。齐景公赏赐占梦人,占梦人说:“这不是我的力量,是晏子神算,是他教给我的。”齐景公召见晏子,赏赐他。晏子说:“是占梦人用了我教给他的话禀告主公,所以才使主公获益,如果让我察告主公,那就不灵验了。这乃是占梦人的力量,臣下我没有功劳于是齐景公赏赐他们两个人,说:“因为晏子能够不夺他人的功劳,因为占梦人能够不掩盖他人的才能。”(据《晏子春秋·内篇杂下》编写)梦是人们睡眠时局部大脑皮层还没有完全抑制面引起的脑中的表象活动,梦是人们潜意识的自然流露,与人们的现实生活存在着某种非逻辑的微妙联系,现在很多科学家正在通过梦来研究人的内心世界,研究变幻莫测的梦中的科学因素。可是,晏子并不是在做这种复杂的科学研究,而是利用了当时人们对梦的迷信心理,巧为解说,采用了传统的心理疗法而治愈了齐景公的水肿病。
齐景公梦鬼
有一次齐景公出兵攻打宋国,军队经过泰山,一天夜里景公作梦梦见有两个男子突然站在面前,怒气冲冲,厉声喝问自己。他被惊吓得苏醒过来,急忙躲在门后,传令召见占梦的人。占梦人来到后,景公说:“今天夜里我梦见有两个男子站在我面前,很愤怒的样子,听不清他们说些什么话,可是他们那种凶狠可怕的样子,我还记得,他们说话的声音我也记得。”占梦人说“我们的军队经过泰山的时候,没有去祭拜泰山的山神,所以泰山山神发怒了,请君王立即召告祝史到泰山祠庙去祭拜泰山山神,这样就可以消灾免祸了。”齐景公说:“好。第二天,晏子上朝朝见景公,景公便把自己夜里作的恶梦和占梦人所说的话郁告诉给晏子。景公说:“占梦人说,我们军队经过泰山的时候没有祭拜泰山山神,所以泰山山神发怒了。现在已经派人叫祝史到泰山祠去祭拜泰山山神。”晏子低头思索了好一阵子,然后说:“占梦人不知道那不是泰山山神,那是宋人的先祖神成汤和伊尹。”景公疑惑,还认为是泰山山神。晏子说主公不信的话,就听我说说成汤和伊尹的形貌。成汤长有白白的皮肤,高高的身材,下颏上长着长胡子,他的头是上面窄下面宽。他说话的时候,身腰直直的,声音很响亮。”齐景公说,“对,正是这样。”晏子又说:“伊尹长得黑黑的,身材矮小,乱蓬蓬的头发连着络腮胡子,他的脑袋是上面宽下面窄,说话时候,伛偻着身子,声音很低。”齐景公说;“对,就是这样子。那么现在该怎么办呢”晏子说:“成汤、太甲、武丁、祖乙都是天下有名望的盛德贤君,他们不应该没有后人。现在只剩下宋国人了,而主公你还要去攻打他们,所以惹怒了成汤和伊尹。现在只有请主公撤回军队,和宋国讲和。”齐景公听不进晏子的谏言,最终还是要去攻打宋国。晏子说:“主公去攻打没有罪过的国家,已经惹恼了神明,如果还不收兵,军队必有灾祸。”军队继续前进,又走了三十里,遭到了伏击,统兵的将帅被打死。齐景公这才罢手,撤回军队,不再攻打宋国。(据《晏了春秋·内篇·谏上》编写)这一则传说,表现了古人巧妙地运用梦占的手段劝谏国君向善,宣扬善恶有报的传统观念
义言动荧惑
宋景公的时候,有一年荧惑星座运行在心星星座上,宋景公很害怕,便召见太史子韦进见询问此事,宋景公说:“荧惑星运行在心星的星座上,这是为什么呢”子韦是一位深懂天文、星象学的太史,子韦说;“荧惑星座是主管天帝惩罚地上人君、百姓的天官,心星星座在天上是代表宋国在地上所分封的领地。荧惑星来到了心星座,是说要有大祸降临在君主头上。尽管是这样,但可以把这场灾祸转嫁到宰相的头上去。”宋景公说:“宰相是和我一同治理国家的大臣,要把灾祸转嫁给他,叫他死,这不是罪过吗是不祥之事。”子韦又说:“那么可以转嫁给民众。”宋景公说;“如果民众都死了,那么我还给谁作国君呢我宁可自己一个人死。”子韦又说:“那么可以转移到谷物年成上。”宋景公说:“年头不好,谷物不成熟,必然收成不好收成不好,民众要闹饥荒,闹饥荒民众必定要饿死。作为国君用杀害民众的方法来使自己活下去,那么还有谁把我当作国君呢这是我的天命已经到了尽头了,你不必再说下去了。”子韦于是慌忙地跑到殿下,面向北而跪在宋景公面前,行大礼参拜,说:“臣下我荣幸地祝贺贤明的君主!天帝处在高高至上的尊位,却能够察听地上细微的声音。方才君主发表了三段富有最高德行的言论,那么天帝一定会赏赐您三次。今天晚上,荧惑星就会退去三舍,君主您该增寿二十一年。”宋景公问道:“你怎么知道”子韦回答说:“君主您作国君有三件善行,必然会得到上天的三次赐赏,所以荧惑星就必然要退出三舍。每一舍,荧惑星要行走七颗星,荧惑星移行这一次就是七年。它移行三舍,三七二十年,所以我说君主要延寿二十一年。”子韦又说道:“大王若不信,我请求侍候在君主身边,如果荧惑星今夕不退出,那么我请求死罪。”宋景公说;“好。”这天晚上,荧惑星果真移行三舍。(据《吕氏春秋·制乐篇》编写)星占术是古人利用天文地理知识解释自然界的变化,解释社会人生百相成因的一种手段。同梦占一样,昆占阮有一定的符合科学原理的因素,也有不少主观臆测的反科学的迷信的推想。星象地理条件的诸多变化的大环境对人生的小环境会有一定的必搭彩响,是科学的。然而如本则传说,末景公有向善的言行所以免障了将要发生的自然灾害,则是夸张的说法。
刑史子臣
春秋时期,米国有个大夫复姓刑史,名字叫子臣。刑史子臣聪明绝顶,他精通天文地理、占卜之术,能据星宿山形、骨相面色的变化推断人的寿天福祸,并且所占之辞,无不应验。宋人都以为他是神人下凡有一年,天上有三颗陨石落在宋国一个叫作铸的地方上了。宋景公问刑史子臣说:“有三颗陨石落到铸地,这是怎么回事”刑史子臣说:“这是上天告诉我们:宋国将有三位名门望族之士在最近死去。”后果如其言。宋景公见刑史子臣料事如此之准,就让他给算算,自己究竟能活多大岁数。刑史子臣婉言拒绝,宋景公愈发好奇,非叫刑史子臣算算不可。刑史子臣无可奈何,只好掐指算了一番,告诉宋景公说:“我们每年在夏历的初夏都要祭‘五祀”,也就是祭祀门神、户神、井神、灶神、宅神。从今天开始计算,再祭五个‘五祀’我就要死去了。我死之后,再过五年的丁亥那天,吴国将会灭亡。吴国灭亡之后,再祭五个‘五祀”,那年夏历的八月辛巳,君主您就要升天了。”宋景公暗暗一算,还有十五年寿命,他将信将疑,心里很紧张,但仍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微微笑,赏给刑史子臣许多财物。不过这以后,宋景公总是提心吊胆地过日子,总也忘不了“八月辛巳”这个忌祥苒,很快过去了五年,到了刑史子臣所计算要死去的那天,早晨起来,刑史子臣还去朝见景公,景公一见他红光满面,丝毫没有病态,心中暗想,这样好的身体怎么会死呢,我看你明天怎么对我解释。宋景公和刑史子臣二人促膝笑谈古绝口不提此事。不知者,以为他们都忘了呢,其实是心中各有所思,刑史子臣不提是不愿引发感伤;宋景公不提,是要看刑史子臣的笑话。午后,刑史子臣才从宫中退出。晚饭后,刑史子臣沐浴洁身,穿戴整齐,安然睡卧,竞真的冥冥而去。宋景公一听此信儿,如五雷轰顶,顿时吓得目瞪口呆,他怕的不是刑史子臣的死,而是怕被他言中,自己只剩十年之寿了说话又过了五年,吴国果然被越王勾践灭掉,吴王夫差自刎而死。宋景公更是吓得魂不附体,惶惶不可终日,心里总在想十年前刑史子臣所说的话。很快又过丁五年,来到“八月辛巳”,也就是刑史子臣所计算宋景公升天的日子。这天早起,宋景公已是浑身哆嗦了,茶不思,饭不食,不知如何是好。他看看自己健壮的身体,有点怀疑刑史子臣的话,可是一想起刑史子臣和吴国,就浑身起鸡皮疙瘩。他心想,不管怎样,还是想办法躲灾避邪吧,也许躲过了这一天就没事了。于是他就悄悄地改装换服,扮成仆役的样子,偷偷地选到瓜圃。平时不是坐车就是人扶的国君,何曾在这坎坷不平的路上奔跑过再加上神经紧张,避邪心切,慌慌张张,战战兢兢,双眼昏花,匆忙之中,一脚绊在瓜秧上,结结实实摔了一跤,说来也巧,脑袋正撞在一块像瓜一样大小的石头上,撞个大窟窿,血流如注,内伤是脑溢血,外伤又流血过多,不一会儿就呜乎哀哉升上九天去再说宋国朝廷之中,直到上朝时才发现宋景公不见丁,朝中大夫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忙令三军将士各地搜寻,等到在瓜圃中找到宋录公时,宋景公尸体上已爬满了蛆虫。(据《汲冢琐语》编写)在今天看来,占卜之术乃是迷信槽粕,但在古人那里却是人人笃信不疑,这是无法回避的历史事实。这个故事就神化了刑史子臣的占卜之术。通过它我们可以了解古代关于占卜的一些情况,从中也可看到宋景公的愚味可笑
智人老子
在中国历史上,老子是一个半人半神的人物,他有许多故事和传说,有许多神话和仙话,多得令后人难分虚实真假。说老子是周时人,这该是真话,是真实的。可两周八百年,那么他生在何时死在何年大约出生在春秋末期,死在战国。有人说他活了一百六十多岁,有人说他活了二、三百岁,这大概就是虚实相杂了老子姓李,名字叫做耳,字叫做聃(dan),有人说他名字又叫重耳,字叫伯阳,他是楚国苦县曲仁里的人。作过周的守藏室史,这个官相当于现在的博物馆、历史档案馆、图书馆三家合起来的总馆长。后来他不热心政务,隐退了。老子有一表不凡的相貌,他身高八尺八寸,宽脸膛,广额头,两道美眉是黄色的,下面是一双洞幽察微的神妙难测的大眼睛:两只长耳,耳曼垂肩:口方唇厚,鼻有双柱广额上有三条深藏智慧的达理纹;两只大眼睛有如日月生辉;足蹈二五一步宽,一步就是十丈;于把十丈——手臂长,横起两臂足有十丈长老子的出生也有不少神异的传说。有人说他母亲李氏怀胎八十一年才生下他来。又有人说他母亲李氏怀胎八十一年有一天正在李树下闲走散步,她有了要生产的感觉,于是割开自己的左腋窝便生下了老子。又有人说老子的母亲是玄妙玉女托生,有一天玄妙玉女梦见一颗流星飞入口中,于是便怀孕了,过了七十二年而生下老子又有人说:老子的母亲李氏在一个白夜里,看见一个五色彩珠从天上降下,于是被她吞食了,便怀孕有了老子。还有的说,老子生下来的时候,就是满头的白发,所以叫他老子。还有的说,老子的母亲正好走到李树下而生了老子,老子生来就会说话,他指着李树说:“以这树作为我的姓吧。”据说,孔子带着学生到周王朝去学礼,曾经向老子请教关子礼的学间。老子说:“您所说的这一切,那个人和他的骨头都已经腐朽了,唯独他的言论还存在。君子遇到了他施展抱负的时运,那么就驾驭它做一番事业;相反没有遇到施展的时运,那么就可以隐于世而已。我听说:善子经商的人深藏若虚,不轻易显露,有君子的大德行的人,容貌如愚。去掉你的骄傲之气和太多的欲望,还有那些洋洋自得的容貌和充满欲望的志向,这些对你的自身没有什么益处。我所能够说给你的,就是这些罢了。”孔子从老子那里出去后,对他的学生们说:“鸟我知道它能飞;鱼,我知道它会游;走鲁,我知道它会跑。会跑的,我可以设网逮住它,会游的,我可以制做渔具,捞起它;会飞的,我可以做矰射死它。至于龙我不能了解他,它乘着风云而飞上天。今天我见到了老子,他就是那龙吗!”老子要到西方去,散关令尹喜正坐在关上等着他。尹喜本是周大夫,仕途并不坎坷,可他喜好道术,擅长于星象学,对那个关令的官职官位并不热心。老子西游,尹喜首先发现一股瑞气从东方飘游而来,他暗自想到必有真人从散关经过。他看到那瑙气是一阵紫色祥云飘飘荡荡向散关游来,近前一看,是老子骑着一匹青牛从东方而来。尹喜向慕老子已久,这次见到他白然不肯轻易放过他便强意要求老子暂留下来为他著书老子也知道尹喜是个奇人,又绕不过他,便顺其自然地住下来写下了《老子》上下篇一书,约有五千字,丢给了尹喜,又骑着青牛向西走去。临别说:“夫子你行道千日后,到成都青羊肆去找我。”就是现在的青羊观这个地方。据说老子驾乘青羊自天而降,那个地方现在还有古台存在传说后来有人到焦山去寻找老子,要拜他为师,学道成仙。那人进山七年,老子才给了他一个木钻,命他用来钻穿个盘石,这盘石有五尺厚。并对他说:“此石穿,当得道。”这个人用了四十年的时间用木钻硬是将盘石钻穿,于是他学到了神仙的灵丹秘诀。又传说,这位尹喜和老子一起到流沙以西去,不知道他们最后到了哪里,生命结束在何方。老子为尹喜写下的那部《老子》后来便成为道教的至上真经了。(据(史记》等编写》老子是道家学派的创始人,关于他人们编织了为数众多的伶说异闻,记述了他的德才睿智,抒发了人们对智慧神人的尊重与赞美。
庄周与髑髅
有一次,庄周到楚国去,半路上走在荒郊野外,碰见一具死人髑髅躺在草丛中,尽管已经枯干了,但还有着人形。于是庄子跳下马来,用马鞭子敲打着髑髅,问道:“先生您生前是因为贪生怕死而失掉了理智,不幸而死在这荒郊野外无人葬埋吗先生您是有什么亡国之恨死得遗憾,才落得这副凄苦的样子吗或者您是遣到了强盗的抢劫被杀而无辜地死在这里孤苦无告吗或者是您有什么不道德的行为、给父母妻儿留下了丑名声而惭愧地自尽死在这里凄凄惶惶吗庄周见那髑髅始终不答话,过了一会儿又问道“那么你是冻饿而死,才成了这副可怜相还是您的寿命就有这么长,半路死在了这里”庄周说了好半天,也说累了,还不见髑髅答话,他便索性拿髑酸当枕头躺在那里睡下了。到了半夜的时候,髑髅便托梦给庄子,说:“听您方才所说的那番话,可以看出您是一位辩士。照我看来,您所说的那一切不过是人世间活着的人们的累赞罢了。人死了之后,便可以解脱了,就没有那些累赘了。您愿意听一听人死之后的快乐吗”庄子说:“好的,”髑髅说人死之后,对上说,再没有君主要你去侍率他,对下说再没有大臣子民要你去驾驭使役他们。上无君,下无落得个自我逍遥自在。况且也没有了春夏秋冬四季应该操劳事情,不用种田,不用收获,放纵身心,随心所欲,也没有了人间的日月春秋,天地自然的岁月就是我个人的岁月,你想想,这样的日子即使有南面称君的尊贵和荣耀,也比不上这死后的逍遥自在吧。”庄子不相信髑髅说的是真话,便说道:“那么我让那位司命神恢复你原来的形貌,让你这枯干的骨头上再生有丰满的肌肉和滑润的皮肤,再把你送到你的父母妻子儿女那里去,送到你的父老乡亲和朋友中去,送你回你的老家,怎么样,你想这样做吗”髑髅紧锁双眉,耷拉着脸说:“我怎么能够放弃死了之后这种超过南面称君的快乐而又重新回到人间去做那些劳心劳神的苦事情呢”(据《庄子·至乐篇》编写)《庄子》书中讲述这个故事是为了阐述人生最大的快乐说明生老病死都是自然的变化,不是人力所可能改变的,只要想週看破,就不会为之忧伤了。排除这些令人忧伤的事,彻底做到无为,就可以达到最大快乐。表现了庄子放达乐观的生活
砍柴人梦失鹿
郑国有一个人,一天他到郊外去砍柴,砍看砍着,忽然看到一头受惊的鹿慌慌张张地奔跑过来。他看是个机会,便迎头追上去,一刀砖死了那头鹿。他恐怕被别人看见,连忙把死鹿拖到一个干枯了的水泡子里,又赶紧用柴草把死鹿盖上藏好。他本来是为了砍荣来到这里,没想到竟得了头鹿,真是大喜过望。他一边唱着,一边又继续砍柴。可是过了一会儿,竟把藏死鹿的地方忘了,怎么找也找不到,很是懊恼。这个时候他又起了疑虑,他怀疑自己是不是白日作梦,大白天里哪会有这样的好事。于是,他便顺着来的路回家了。他一边走一边吟唱着方才发生的这件事情没想到砍柴人的身旁有一个人,听了他唱的歌,便好奇地按看砍柴人歌辞所唱到的情景去寻找那头死鹿,事情也真巧,他真的找到了,便把死鹿带回家去。那个男子对他的妻子说:“刚才有个砍柴人梦见他打死了一头鹿,可是忘记了把那鹿藏在哪里了,我现在找到了。他可真是个活在梦里的人啊。”他的妻于“你刚才真的是梦见了砍柴人才得到了这头鹿的吗可是哪里有砍柴的人啊现在真的有鹿在这里。那么你的梦是真事了”那男子说:“我反相得到了这头鹿,还管是他作梦,还是我作梦干什么”砍柴的人回到家里,为了丢了那头鹿很不舒心。当天夜里他作了个梦,真真切切地梦见了藏鹿的地方,还梦到了得到了这头死鹿的那个人。第二天一清早,砍柴人就按着梦中的情景找到那个得鹿的男子向他要鹿。于是两家各不相让,纷争起来最后打到法官那里。法官说:“当初你真的得到了鹿,可你胡说是作梦。现在你真的是作梦,在梦中得到了这头鹿,又说是真事。他真的拿走了你的鹿,而又同你争这头鹿。可他的妻子又说,你是凭着作梦就来认鹿,没有人掌你的鹿。现在这里果真有一头鹿,那么就把它分成二份,一家一半吧。”法官把这件事情禀报给郑国国君,国君笑着说;“哈哈,是不是法官也在作梦给人家分鹿啊”于是他去询问国相,国相说:“是梦不是梦,我也是分辨不清;要打算分辨清楚哪是梦,哪是醒只有黄帝和孔丘办得到,可这两个人都不在了,谁能辨别清呢姑且就相信法官说的话就是了。”(据《列子周穆王篇》编写)这是一篇写梦占而演化的神话,它却包含着深刻的寓意,它也可能是生活中存在过的原型,经过加工而成的寓言。庄周说人生如梦,又有“梦操”的寓言。人生咒竞何时是醒何时是梦这是一个自古及今国扰着人们均古老的人生命题。
神龟遇难
宋元王二年,长江水神派遣神龟出使到黄河,神龟来到泉阳地方,渔人豫且撒网捕住了它,把它放在笼子里。夜半,神龟托梦给宋元王说:“我奉长江水神的命令出使黄河,有暮网挡住了我的路,泉阳的豫且得了我,我不能逃走。身陷忠难之中,无处求援。知道君王是德义的君王,特来禀告。”元王惊吓而醒。于是召见博士官卫乎,向他问道:“现今我梦见一个男子伸着长脖颈、颈上长着长脑袋,穿着黑绣衣,坐着黑色车子,他托梦给我说:“我奉江神的命令出使黄河,半路上有幕网挡道。是泉阳豫且捕到丁我,我逃不出去。身陷在患难之中,无处求援,知道君王是德义君王,所以来察告。’这是什么物呢”卫平听丁米元王的话,屏气敛神,肃然起敬,他站在殿堂下,抬头观测天象。卫平是深懂天文、星象学的博士。他看看月光,看看北斗七星指向何方,依照星象,参照八卦,测算吉凶,说道:“昨晚是壬子,星宿应在牵牛座。黄河水大涨,鬼神要去相会相谋。天河恰是南北走向,有南风起,长江的使者当来此地。白云壅蔽天河,万物都得被挡住。北斗柄指向太阳,使者将被囚禁。黑衣黑车该是龟。君王赶快派人去泉阳寻找。”元王于是宋元王派遗官吏乘马急驰去泉阳,向泉阳令问道:“打渔人有几家谁叫豫且豫且撸到了一只神龟,它昨晚托梦给君王,君王派我来寻找”于是泉阳令便派小吏按着户籍查找,找到五十五家渔户,住在上流的,有一人叫豫且。泉阳县令说:“找到了。”便和使者赶紧到上流去找豫且。找到豫且问道:“昨天晚上你下网打到了什么”豫且说:“半夜的时候,我去撒网,捕得一只龟。”使者问:“龟在哪里豫且说“在笼子里。”使者说:“君王知道你捕得这只龟,所以派遣我来寻找它。”豫且说“那好吧。”便系好龟把它从笼子里拿出来献给使者。使者带着神龟返回京城,一出泉阳城门,天色大变,虽是大白天,却什么也看不见,风雨昏天暗地刮来,乌云蔽空,雷雨交加,一路上风雨不停。使者带着神龟回到京城,进了宫中端门,在东厢殿等待接见。神龟身上好像流水,润泽有光。望见宋元王走过来,神龟伸长脖颈向前爬行三步而停下,又缩回脖颈后退三步,回到原处。元王看到这情景觉得很奇怪,问卫平说:“龟见到我,伸出脖颈向前,它要看什么又把脖颈缩回去,是怎么回事”卫平网答说:“龟在患难之中,而终于解脱出来,是君王您有德义之心,使人放了它,现在它伸长脖颈朝前走是给您谢恩,缩回脖颈向后,是希望快快离开。”元王说:“太好了!它竟是这么神灵,不可以久留此地,赶紧派人送龟回去,它是使者不要让它误期。”卫平回答说:“龟乃是天下的宝物,谁先得到这龟谁就可以做天子,况且神龟说的话,十句十灵,十战十胜。它生在深水中,长在黄土上,它知晓天道,清楚古今历史。活上千岁,也不离开深水黄土,同天地齐寿,明白阴阳大化,先知利害祸福,用它的话做事就成功,用它的预告去作战就能取胜。君王能以它为大宝留下它,诸侯国必会都服从您。君王不要放掉他,用它来求得国家的安定吧。”元王说:“这龟甚是神奇灵验。它从天下降到世上,在患难中把我看做是贤君,是有德而且是忠言之人,它来求我,我如果不放它,那我不就和渔人豫且一样了吗渔人为了得到它的肉,我贪图它的神力:在下的臣民不仁,在上的君王无德,君臣无礼,哪里还有什么福”卫平说:“不是这样的。我听说极大的盛德并不图报答,重大的寄望不要求回报;上天赐给你的你不接受,上天就会夺回你应得的宝物。现在这龟周游天下四方,又回到这里,上至苍天,下至泥土,环游九州,未被留下扣住。现在来到泉阳,渔人却得到了它,这就是天意。王即使把它放回去,那也早就得罪了江神河神,它们一定要报仇,或者是淫雨不停,或者是河水治理不了,或者是枯旱,或者是蝗虫成灾,百姓不得莳弄庄稼。大王实行仁义,而惩罚还是要来,没别的原因,就是那龟在作怪。到那时候,尽管后悔了,那也晚了。大王不要放掉他啊元王慨叹地说:“截住人家的使者,断绝人家的策谋,这不是暴行吗占取别人的东西做为自己的宝物,这不是强行吗我听说,以暴行得到的必然因暴行而灭亡,用强行得到的最后必然失去,没见到它给我们带来什么好处,反倒会遭祸我心里疑虑不定。好好侍奉这宝物快快送走这龟,不要久留卫平说:“不是这样的,君王不要忧虑。天地间的万事万物之理,不是神圣之人,就不能说清楚。有的危急而后转平安,有的轻易却不可迁动。有人忠信却不见用,有人貌似丑陋却做大官,有人美好佳丽却给众人带来祸患。天地间的事情都不是一成不变的。再说,商贾买卖之人无强行之心就不能赚钱,妇女不一心一意强行去做,布匹丝帛就不能织得精巧;做官的不强行,就没有威势;大将军不强行,士卒就不听指挥没有一件成功的事情离得开强行。况且龟使者它自行落网,它托梦自言说明了它是国宝。君王还顾虑什么呢”卫平又说:“龟是大宝,为圣人做使者传信息给大王。况且这龟是雷电伴着它到来,风雨护送它回来流水载着它行来,君王有德,才能够有资格接受它。君王有德应当接受这宝物而不敢接受;那么如果送走它,宋国必定有灾祸。以后尽管追悔也来不及了宋元王心里犹豫不决,便命祝史问卜。卜辞说杀了龟,用它进行占卜是吉利的。于是宋元王打消了疑虑,决定留下神龟,用它问卜。元王向着太阳神行大礼拜谢,选择吉日甲乙这天,进行沐浴裔戒,举行杀龟祭典。先杀了白雉和黑羊,用白雉和黑羊血浇灌神龟,神龟祭在祭坛中央,然后剥刺神龟,同时唱着祭歌,奏着礼乐,唸着祝祷词:“使工占之,所言尽当邦福重保,闻于傍乡……战胜功取,莫如元王。”后来,宋元王用神龟进行七十二次占卜,每占都灵验。宋元王的时代,卫平做宰相,宋国最强,都是凭着神龟的力量。孔子说:“神龟能托梦给元君,而不能逃避豫且的网,知七十二占,每占必灵验,却不能免除自己被剥刺的患难。这样可以说智慧聪明也有困窘不达的一面,神灵也有所不能办到的事情。”(据《庄子》、《史记》等编写)神龟遇难面不能解脱的神话应该是后起的神话,它已经有了鲜明的阶级烙印:战争乃是统治者争权夺利逞一已之强的工具。徐偃王的民本思想使他在诸侯争权的斗争中失败了,却成了后世人民群众奉祀的神灵。此外,这一则神话包含着深刻的寓意:智慧神明也有所局限,有它办不到的事情。事物都是有局限性的。认识了这一点,做事就可以免除求全之毁。
五女化石
秦王知道蜀王好色,就献给蜀王五个美女。蜀王非常高兴,就派五名大力士去迎接五个美女。把美女迎接回来走到梓潼这个地方忽然见到一条大蛇正往山洞里爬。一个大力士紧忙奔向前,用力拽住大蛇尾巴,往外拖,可是拖不出来,五个大力士就一起拖这一条蛇,五个美女进前观看。这时突然山崩了,石头压住了五个大力土,五个大力土脚下踩着大蛇,一齐大声呼叫。秦王的五个美女以及送亲迎亲的人一起上了山。五个大力士从石头底下挣脱出来,登上山头看,五个美女和迎送人等都变成了石头。囚此给这个山起名叫五妇山。蜀王登上高台,遥望五妇山,美人也不来,因此给这个台起名叫五妇候台。蜀王亲自主持给类女修坟。并运来大方石,磨平刻上墓志,作为纪念。(据《蜀王本纪》编写)皇帝不治国,天天盼美女。人民恨透了这个剥削大鬼头,但无力反抗,于是编了这个故事,寄托人民的理想愿望,这是人民对统治阶级的反抗和批判。五女变成了石头,逃脱了罗网。蜀王落得一场空,人民称心如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