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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0481章 算账
经历过这么多事情，张家明的本能最后告诉他，林强比这个人还要强大。
成全早就得知了这个消息，此时满脸阴霾。
“是的。”张家明低头道。
“……”张家明依然惊讶地看着林强，说不出话来，他仅有的智商实在是转不过来了，到底是做了怎样的工作，林强竟然会出现在这里？
“……”袁冠奎颤了一下子，“回……龙源营业厅么。”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长城集团声誉毁得再厉害依然掌有巨额资产，但担任伴娘的夏小雨一旦身败名裂，立刻一无所有。尤其是在佟菲菲宣布怀孕之后，她最后的一丝希望也被湮灭。本指着血案之机，希望借此挤掉“灾星”佟菲菲登门上位的夏小雨，在起跑线上就彻底跌倒。
史强终于又抽起了香烟，他叼着烟在监听室来回踱步。
“所以我就不明白了。”林强皱眉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了自己没命享，为了家人又说不通。”
……
全场的目光也通通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简单算笔账。”林强抽出纸笔，划拉起来，“你的情况至少要判30年，为此你将得到500万的酬劳，假设年利率4，30年后，这500万将是……1500万左右，翻了三倍，很划算吧？你终于可以在蓟京买到属于自己的房子了。”
这种心态就像男人对待刚刚上过床的女人一样，对方如果收钱了，男人就踏实了，如果没收，那才真让人头疼。
“是的。”老医生抬了抬眼镜，“至少在心理上是健康的，至于他的反复无常与回避话题，恐怕是由于性格或者是反应速度，还不构成病理特征。”
接连三次，他押了林强输。
“……”
最后的一次押注……
大门关上，心理医生指导结束。
“我来帮你的，我是个非常有同情心的人。”林强笑道，“还记得么，很久以前我就帮过你一次，力排众议，保住了你在联合银行的工作。即便后来你让我失望了，但现在我依然来帮你了。”
“你算什么东西？？”袁冠奎向前逼去，“你肚子里若真有狗种，也必定不是全哥的。”
年轻的小伙子拿出了真正心理医生给出的诊断，并请出这位医生出庭作证。
“嗯。”袁冠奎摇了摇头，一步步走到她面前，“女人，我不能相信你。”
蓟京第二看守所，在与新任律师见面前，张家明首先要接受专业医生的检查，在孙小美的策划下，张家明的精神是否正常真的成为了一个重要的问题。
“张家明。”孙小美理了理西服，道貌岸然，“那么请你一五一十地坦白出一切，态度中肯的话，相信法院对于你之前的行为也会从轻发落。”
“扔掉了已经……”
“史队？”刑侦员摘下耳机，木木回头道，“差不多……该收网了吧，再这么下去，不知道他们会做出什么。”
待法官点头后，孙小美转过身。
成全的面色发紫。
“是不是你知道？你又算是什么东西？”夏小雨轻哼一声，嘲笑道，“一口一个全哥，真当自己是个东西了？我告诉你，成全真不怎么待见你，跟我这儿可说了不少关于你的烦恼。”
“小看他？”史强惨然一笑，“你通知一下二队的人，我马上过去。”
孙小美完全没理她，自说自话：“既然如此，请允许我按照对正常人的方法再问一次被告相关问题。”
“别再说了！”张家明抱头道，“我的家庭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怎么可能……”
“没……没……我乱说的……”夏小雨蹬着腿向后退了退，“我明白了……我不会再接近成全……到此为止了……”
“狗奴才。”夏小雨不屑道，“你走吧，别动了我的胎气！”
“对了。”林强突然提笔道，“这还是没有考虑到通货膨胀的情况，也许那时候蓟京一套房子要上亿了也说不定，像日元一样。”
“……”夏小雨在片场见过无数次仿真枪，但当真家伙出现在眼前的时候，她才知道这东西的可怕，她惊恐地咽了口吐沫，“什么意思？杀人灭口？”
“咱们换个思路。”林强放下笔说道，“假设你这么做是为了前妻和孩子，将500万送给他们，搏个前程，那么首先要考虑一下你现在每月要支付的3000元赡养费，30年就是……”
林强能站在这里，也许就足够预示着很多事情了。
“我真的没病，医生……”张家明无精打采地趴在桌子上，长叹了口气，直视前方，“有什么检查就来吧。”
“住口！”袁冠奎面皮一抖，青筋暴起，这么多事过后，他的脾气也渐渐变了，变得阴沉且易怒。
“孙律师！不能这么说我们的委托人！”女助理小声提醒道。
“那么好的局面，我再不上还有什么机会！”夏小雨瞪着袁冠奎咒骂道，“总之我现在完了，每天微博都会被人留言痛骂，就连出门被认出来了也会被骂，经纪人走了，也没有公司会找我。”
“你亲眼看着我都做了什么。”
审判长宣布开庭，从一审结点的讨论开始，由公诉人率先发言。
“……”袁冠奎只点了点头，没拿支票，就此转身离去。
……
“不配就不配。”夏小雨指着自己的肚子道，“你去告诉成全吧，想要孩子拿一亿来买，不想要孩子拿一亿来打。”
“……”张家明咽了口吐沫，“什么500万，无稽之谈。”
“是……”张家明怀着恐惧的心情回过头来，正撞上成全要吃人的眼神。
“是……我猜他们太小看这个人了……”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唰！！
夏小雨的居所，袁冠奎摘下了棕色的圆顶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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