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我为谁而悲哀(2/3)

首发：~第17章 我为谁而悲哀

“……我不想这样。”小梦来到了我的面前，她这么温柔地否定道。

否定的是脆弱的我，还是我选择的某条道路呢？

大脑极速燃烧的我低着头，不敢看她的眼睛。

不会哭泣的小梦眼睛永远有神，而我问心有愧。

“让自己竭尽全力不是要伤害自己啊，小寒。”她抱住了我。

和我一样单薄的身躯却有着我无法企及的能量。

为什么能这么温暖，这么令人安心？

我才意识到，我之前以为自己失去了这个世界是多么愚蠢的想法。

我用来答复小武哥的撒手锏技能让我的肉体疲劳，这股疲劳麻痹着我的思考，逐渐让我短视。

而在考试和人际上碰壁的我又将这疲劳作为逃避自己的手段，从这个决定开始，所有的衰落就成了时间线上既定的事实。

这团乱麻的本质在混乱的前端处被点出来。它显露在我的面前。

“对不起，小梦。要是我再相信我自己一点，再相信你一点就不会是这副样子了。难怪你之前会生气，我还是蛮幼稚的呢。”

明白了事实，我承认了自己的软弱。

“大概是这样子吧，我也不清楚，我只是觉得那样会更好，所以才……我是不是犯了偏执的错误呢？”

“没有哦，是我太糊涂了才是。”

明明是这么好的提醒，她还会担心自己的做法问题，学习了人类的光辉之处也让她和太阳一样温暖，和月亮一样清明。

被阳光和月光抚慰的我就陋弊不堪了。

“我会找寻别的道路的，那种燃烧肉体的能力就先放弃好了。”

认识到问题后，切实的做法就是打断循环的源头。

“那说好了，多相信你自己的力量，多相信我一些。好吗，小寒？”

她清澈流动的眼眸印出了我的影子。

我第一次毫无躲避地看向了一双眼睛，它们来自我之外的事物。

没有用通感，没有做挣扎，没有想退却。

“好。”

“嗯。”

如果她是人类的话，她能自由地去笑的话，那副表情会是无法想象得温婉动人。

遇到小梦和小武哥是我这一生最值得庆幸的事。

即使只是短时间的云开月明，我也会记得这一刻的猝然清醒。

找寻值得信赖的理念并一以贯之，手握心中的理想而不惜殉道，追逐光明者的前途，踏上登天的道路。

是为我后来的使命。

暂时放弃了破碎身心换来的技能后，我在小梦的引导下开始继续通感的练习。

她指出了我之前练习通感时存在问题。

与其把注意力拉扯到一心二用的状态，不如把全神贯注的智慧集中到视线之外的事物。

虽然这个“视线之外的事物”我仍不确定是什么，但在激烈的仿制剑和“青翼”的对碰中，我逐渐掌握了注意力集中在所见事物之外的技巧。

这样的结果建立在不仅把信赖交给别人，也把信任交给自己的基础之上。

千百万次的训练带来的肌肉记忆在维持着防御、进攻、反击、规避的所有动作，此时的我进行着肉体上的激烈对抗，灵魂的同步思考。

我的身体在被牵动着，我的感官和获得的信息也在被大脑安排着，身体里那不安分的部分在车水马龙的神经通路和思维网络间被“红绿灯”拦了下来。

尽管只有很短的瞬间，我还是实现了第一次主动通过万物之眼去看万物。

得到的有用信息是仿制剑在交锋中出现了细微的结构崩缺。

在下一次的锋刃碰撞中，我用“青翼”击打那里，轻易地把仿制剑打出了一个可以被预见大小的豁口。

小梦弯下腰拾起了那一块断刃。

她招呼给我看。

断刃和仿制剑完全相合。

这是我们俩第一次认识到通感附带而来的力量。

得到了虽然不算丰厚但切实的成果，我们并没有着急前进。

我在小梦的协助下尝试着又复刻了“主动通感”三四次，证实了它的存在不是偶然之物，并且确认了可能召唤它的神经通路。

“使用条件”还是过于苛刻了，如果用于实战未必都会成功。

但在泥泞不堪又杂草丛生的陌生土地上开出路来，每一小步都是可贵而又必须的。

我的看法和小梦的看法彼此绕了段远路，好在终于达成了一致。

总而言之，在脱离増维器后，我稍微卸下了之前沉甸甸的负担，用深呼吸来排解过多思考带来的紧张。

在增维空间中折腾掉的时间太多，脱离其中的我们落到了篮球场的中央。

“我们训练了这么久啊。”小梦用她左耳上的终端查看着増维器的数据，跳动的曲线在她的眼中闪闪有光，“时间会见证小寒的成果的。”

“嗯，会的。”

她在给我打气，我也仿佛能看见她所期望的未来了。